其实,我知道我是不敢,有一种情意叫什么?近君情怯。尤其是上一秒,我以为我又错过他了,我以为我们此生再不会相见。
邓蕾。
夏平安。
她靠近了些,很不以为然的将我伸出了一半的手,轻轻握在手里自我介绍。
与不相干的人废什么话啊!直接找去不就得了还看她脸色?你要和他处,谁还拦得住?!
她没怎么改变,唯独发型,换了个粟色,长直的发变成了一头慵懒的大卷,更显女人风情。我说不要这样子,我爱的真的是男人。她终于完全放松下来,瞪了我一眼道。
麻烦你带着你的朋友,离开。
甘蒙原本不知怎么先开口,听见我的话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停下搅拌咖啡的手,伸出她自诩的芊芊玉指来掐我的脸,满是兴奋。
无所谓的,你们俩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和她之间的一些纠葛,不想硬加诸在你身上,更不想逼你做出个什么选择。在我裴明珠的字典里,我同你的关系很简单,A就是A,C就是C,组在一起就是AC米兰,无条件地,它就必须是一个团队。哪怕中间多了一个B,它还是不会变。
你们只是四年不见,不是四十年!
就因为我怎么都要维护裴明珠的样子,让她觉得特别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因为她确定,如果有一天,她和其他人发生了什么冲突,我也会不顾对错,始终相信她,始终站在她这一边,无条件。这是她一直想要拥有的友谊。
结果第二天,我却没有按照计划的时间表去找许灼,因为,我头一晚太亢奋直到凌晨才睡着于是睡过了头,并且最终是被电话吵醒,屏幕上跳跃的两个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其实也没多久,可就是让我以为,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甘蒙看不过去了,她站在我身边来,一把揽过我的肩膀盛气凌人的说。
那天,我和甘蒙再去到那栋居民楼的时候,率先见到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许灼,而是那天那个挽着许灼,与他并肩而战的女孩子。彼时,我站在那排旧式楼下,任甘蒙九牛二虎的要往楼上拉去。
哪料甘蒙连考虑都没有,满口答应了下来。
你放心!等我会完甘蒙就去决战紫禁之巅!
那个少年,嗓音早已改变,与当初的稚嫩对比鲜明,声线浑厚了许多,听得我几乎要落下泪来。但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落泪不是因为发觉了他的改变。
尤其是你。
是的。我知道,那个男人叫许灼。
语毕,凑近了我,眼里更是盛满笑意,轻轻加重几个字。
对于我的抽风,陆轻舟没有询问太多,他只是很随意地将我丢回了公寓,然后半是警告地要我不要忘记现在的身份,再怎么样,我们之间还存在着合作关系。我很想回他一句,已经不需要合作了,但我发现这是特别典型的过河拆桥,于是最终我没有说出口,我还是决定陪他将要解决的麻烦解决掉,然后谁也不欠谁,这样良心上过得去。
你倒是想有个人来对你愚义,可惜没有!
我怎么觉得我们俩是来偷情苟合的啊。
闻言,我不自觉地冷笑了一下道,是挺不要脸的。
裴明珠拿掉盖在脸上的枕头,一把朝我扔过来,声调里有着被我吵醒以后的暴躁和不耐烦。
真好,平安。
对此,我很是得意了许久,并且在陆轻舟说我愚义的时候,大声反驳。
而是,在我自以为经历千山万水终于寻到他的时候,他竟然开口,要我走。
我真是第一次听见感动这两个字从裴明珠嘴里书评出来,哪怕她年少时因为斗鱼红了眼眶的时刻,也没有说出这矫情的两个字。我一下有些无所适从,吐出一句明珠,你好有文化啊,你还知道AC米兰。她哼一声,这不是文化,是常识。随即很迅速的关上了门,甩我一个人在外边,里面传出闷闷的声音。
我始终是怯场了的,那想见而不敢见这两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我紧张得口干舌燥。不停思虑着等会儿见到了,该怎样说那句开场白。壮烈一些,还是诙谐一点,还是坐着聊聊天,结果这所有的预想都没有应验。
见到许灼的那个晚上,我睡得特别踏实,因为在梦里,他终于停下了匆匆的脚步,他终于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惊喜地,清晰地叫我的名字,平安。我看见他手上的刺青,依然鲜明无比,然后我就这么笑醒了。之后我再睡不着,我跑到裴明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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