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

    秘密的源头应是绿竹林——男人的禁地。

    她男人在旁边闷头干活，听见自家媳妇胡说，斥道：“是你看错了。”

    这个问题难倒了徐奶奶，她不是天门宗人，也是听闲言碎语知道些许，隐约记得：“姓蔡？不对，或许是叶？花？还是啥劳什子的，老婆子的儿子又不娶灵法师做媳妇，关注她们做什么？那些姑娘天天和男人瞎混，往外头疯跑，不守妇道，也不知她们爹娘怎么想的！”

    胖子大呼小叫道：“什么叫少了一个？”

    胖子苦笑道：“我觉得做这事不应当，可是不知道答案心里就痒痒的……”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花浅。

    失忆虽然罕见，却不算闻所未闻的事情。

    岳无瑕神色凝重：“十几年前的事情，徐家媳妇连那少女的衣着首饰都记得，怎会记错或认错人？天门宗就算被逐出师门也有记录的，我不记得这些年有被逐出师门的女学徒记录。可是，那个女孩到底去哪里了呢？为何从未有人提及此事？”

    山上的老和尚曾说：“女人是老虎，惹不得。”

    沈静的死，串出了太多的秘密。

    她男人小声抱怨：“就知道打扮，败家婆娘。”

    萧子瑜赶紧道：“我们信，你说来听听。”

    那天，祝明和蓝锦年都有功课，陈铭被师父唤走，胖子便叫上岳无瑕和萧子瑜，以下山帮忙采购为由，溜去天门宗山脚的徐家村寻人。花浅对萧子瑜紧张过度，唯恐一个不留神就掉沟里摔死了，虽然没兴趣却也跟着去了。

    陈可可的脸就如六月的天，瞬间变了，她将整包蜜糖糕摔落地上，红着眼睛骂：“谁稀罕那胆小鬼的东西？！要送东西怎不敢亲自来？！没出息！废物！笨蛋！子瑜师弟，我往日待你不薄，你居然帮他欺负我！你和他是一丘之貉，都是丧了良心的王八蛋！”

    “大约吧，”媳妇儿遗憾地说，“我这种身份的人，今儿若不是各位少爷主动来说话，哪敢和你们搭讪啊？只知道那姑娘穿着和你们一样的青色云纹衣衫，似乎是学徒呢。或许是她不幸出了什么变故，我不知道吧。”

    花浅面无表情道：“看吧，我就说这种破事不能管。”

    胖子犹豫问：“或许她去世了？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萧子瑜无奈，只好应了，和花浅一起提着包祝明买的蜜糖糕去看望陈可可。在会客亭等了许久，求了好几回，才见她阴郁地屋子里走出来，看了眼他手里的蜜糖糕，挤出个艰难的笑容，难得客气道：“谢谢，子瑜师弟有心了，记得我喜欢吃这个。”

    花浅附和道：“我也是。”

    岳无瑕给夸得尴尬，忙问：“间歇性失忆吗？比较罕见，也不算不可能吧。”

    岳无瑕思索片刻，脸色有些难看，谢过徐家婆媳，起身与众人回天门宗去。路上，他才对大家说：“我曾帮师父整理过英魂碑，近二十年来，斩妖除魔殉身的天门宗灵法师有十六名，其中尚是学徒的三人，都是在出师试炼中不慎犯了大错而导致的悲剧，其中没有任何女学徒。”

    萧子瑜不敢居功，赶紧否认：“是祝明师兄买的。”

    一连串骂完，她就哭着跑了。

    可是，什么样的失忆才算得上离奇呢？

    花浅连安慰萧子瑜都要费尽脑子想词，哪有兴趣去安抚无关紧要的小丫头？果断拒绝。

    萧子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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