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鸾纷纷升起,灵法师们带着新学徒们往空中飞去。
莫珍疯狂地吼叫着:“我看见了!我趴在树上什么都看见了!妖魔没吃他,还用身体护着他救了他,还和他说了几句什么!他和妖魔是一伙的!他是内奸!是坏人!”
他们不一样的道路,由此开始。
没多会,祝明在众人帮助下,用纸鸾抬了回来,他的伤势虽重,却不危及性命。
这是不归岩,她的战败之地,她的耻辱之地。
他们注定为苍生而战。
这个深不见底的洞,直径约莫三丈宽,周围被许多符咒和封印包围着,里面透着丝丝寒意,沁发着难以言喻的腥臭味。
胆子大的新学徒连声问:“为什么?”
随着阳光渐渐升起,浓雾散去,天门宗的景色终于扯开面纱,露在众人面前。
萧子瑜沉默。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已不再是孩子。
花浅没说话,她的眼里冒出愤怒的火焰。
纸鸾载着孩子,穿过石桥,飞过石林,面前出现了巨大的妖魔骨骸——身躯极长,横跨山脉,形状似蛇又似龙,它的爪子嵌入石山中,高高抬起的头颅对着东方日出处,仍保持着战斗姿态。在孩子们的惊叹声中,花浅看着这骨骸,悄悄握紧了拳头,几乎能掐出血来。
萧子瑜这种不在乎生活条件的孩子,也感到深深的困惑。
众人百寻不到,担忧万分,有悲观者猜测他已惨遭融魔毒手。
萧子瑜赶紧告知了祝明的所在。周长老大喜,忙派人去接他,并责令吴先生替大家疗伤。
莫珍越听越迷糊,他也觉得或许是自己在半梦半醒间的错觉,或是误会了,凭萧子瑜这种废物顶多是运气好些,倒也不至于有和妖魔私通的本事,若萧子瑜真有操控妖魔的本事,第一个被妖魔收拾的绝对是自己……
他们已走上灵法师之路。
这就是天门宗,未来灵法师的诞生地?
大殿正中,只有一个黑洞。
冰蟒腕间犹豫问:“这是傲天?”
“胡说八道!”严厉的训斥声传来,是祝明听见莫珍在污蔑萧子瑜,气得刚包扎好的伤口差点破裂,也顾不得平日里彬彬君子风度,开口痛斥,“莫师弟,你与萧师弟有怨,多方为难,总归是孩子之间的意气之争,我虽看不惯你,也不想多加责怪。可是今日萧师弟从妖魔手下,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了我!承蒙幸运,大难不死,正是可喜可贺。如此善良勇敢的孩子,你竟污蔑他与妖魔同伙?简直,简直不知所谓!心胸狭窄也要有个限度!我对你实在太失望了!”
冰蟒伤心地自言自语:“我的好兄弟,我的好友……”
“噗——”是陈可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轻蔑道,“你这家伙早就做过乌龟王八蛋了,何必再做一次?平日里赌咒发誓就和喝水玩儿似的家伙,你说的话谁能相信?若是萧子瑜真有什么和妖魔私通的本事,我就是苍琼女神!哈哈哈哈!”
萧子瑜乘坐在老糊涂的纸鸾上,举目四望。他没看到繁花似锦,没有华丽建筑,甚至没有绿树成荫,小桥流水。这里处处都是怪石嶙峋,中间混杂着无数平矮简朴的建筑,风中传来淡淡的腥臭,就像妖魔的味道,很不好闻。
忽然,湖附近的树枝动了动,树枝间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师父,救命……”
学徒们议论声止,大家都有些恐惧地看向这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无数山脉埋在云间,每座山脉之间都独立不相连,四面都如被刀斧削割般陡峭,没有任何可攀爬的道路。
学徒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明白供奉着这个洞有什么用。
钱大贵忍不住哀叹:“妈呀,穷山恶水,看起来像鸟不生蛋的地方,和想象中相差太远了吧?”莫珍附和:“咱们金水镇的灵修门派不过刚兴几年,也在繁华城镇中间买了好些房子,门面看着比这里气派多了!难道天门宗很穷,没钱去城镇修房子吗?没钱可以说嘛,我家捐些就是,反正我爹有钱。”冯娇几乎要哭了:“怪不得他们说要买好生活用品再来灵修,这种地方怎么能活?”就连一直沉默不吭声的廖勇,想到未来生活,脸色也有些难看。
宽阔的大殿上,周长老的一字一句,震耳发聩。
老糊涂总结道:“这孩子就是运气好,运气不好他怎能做灵法师学徒?”
众人急急奔去,高大的树丫之间,趴着的正是莫珍。他脸色惨白,原有的纨绔风度都消失不见,就像受惊的兔子般,死死抱住大树,瑟瑟发抖,裤裆处还流下几滴臭气熏天的液体。吴先生赶紧指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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