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骨传来刺痛的感觉,秦细本想抽手,却见他在微微颤抖,好像在害怕被甩开什么,于是紧紧地回握了回去,仿佛要将自己的信赖与决心传递。
秦细笑着回答:“放心吧。”
索隆斯见她离开,顺手张开一个魔法隔离罩,隔绝了周围声音,才开口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炎火和地狼的所作所为我确实知情,而且放任了他们的行动。”
索隆斯偏偏和兽人们特别亲近,时不时邀请他们来餐馆做客,陪自己聊天,还点名让秦细去端茶送水。
他会挑下大部分厨房的工作。
女孩看着漫漫前路,没有听清。
秦细走上前,再次问:“你没事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花酒带着满腔怒火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刘海下暗紫色的瞳孔,口袋里黑色魔纹尚未褪尽的左手。少年嘴唇微动,喃喃低语却被埋入魔界的风沙里。
对比产生美。
“细细,你回去休息吧,我想和你爸爸单独聊聊。”花酒声音温柔,眼睛却带着恨意地瞪着索隆斯,“男人间的话题,你不宜参与。”
第二天,秦细发现来餐馆吃白食的恶棍数量少了,索隆斯爸爸也沉默了许多。花酒好像被昨夜的事情吓怕了,开始紧紧跟着自己,总是温柔地帮她做这做那。
有点甜,有点酸,有点不真实,有点犹豫。
秦细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花酒了,在某天休息时分,花酒拉着自己的手,凝视许久,低头吻上脸颊时,她只觉得脸红心跳。
秦细大大地松了口气,笑着说:“幸好你和他们不一样,我刚刚发现他们的眼睛会变成紫色,脸上都是黑色纹路,很恶心。”
餐馆点着一盏灯火,索隆斯正坐在吧台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走进的人,给从手上拆下的刀细细打磨。
有点别扭,有点害羞,这样的男人越相处越觉得好,而且他的脸也很英俊……
……
“没事,”花酒扭头看向别处,沉默了许久,“我只是害怕你不告诉我离去。”
索隆斯留在原地,看着空杯子,轻轻叹息。
秦细像小白兔般老实跟在他身后走,小声问:“那群胡作非为的恶棍,究竟是什么来头?”
“可恶!”花酒给气得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那群混蛋家伙,我要干掉他们。”
她好奇靠近,想再深入了解一下。
“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花酒不客气地将手中血酒尽数泼去水池。
花酒心不在焉地回答:“他们是一群被世界放逐的人。”
他会修水管、修电灯、煮饭做菜洗衣倒垃圾。
他会在索隆斯发火的时候坚定站在自己那方。
“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他会拦下所有试图调戏自己的恶棍。
他就像黑暗里唯一的一丝温暖。
花酒却轻轻推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