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沙发上涟青的旁边坐了下来,很自然的模样。涟青吓得几乎跳起来,她侧目看他,他正带着研究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瞟她。
周末的傍晚时分,沪妮系着围裙开始烧菜。今天秋平会在家里招待他大学的同学,因为大家都没有见过他的新居,也都还没有认识他结婚的对象。
“喂?”
涟青从杂乱的声音里分辨出酒吧里的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性感的沙哑。他和他们在谈论读书时的一些笑话,然后笑起来,肆无忌惮。
记得小言曾经揶揄地嘲笑过现在许多女人们努力的方向:在客厅像贵妇,在厨房像主妇,在床上像荡|妇。他妈的!你说现在的女人累不累,为了那些个不值什么的男人,至于把自己搞得那么下贱吗?这是小言的原话。可是她因为男人把自己的命都丢了,一个把什么都看得很清楚的女人,把自己丢在了自己的男人手里。
“找我有事吗?”涟青故意问。
“哦。”那边的电话搁下了。
空气里弥漫着油烟和菜的味道,没有别人做菜时诱人的香味,只是一种很普通的菜的味道。沪妮有些懊恼自己平时没有从菜谱上学到什么拿手的招数。其实她是愿意取悦秋平的。用取悦这个词非常地合适,沪妮是非常愿意做到像小言批评的那种女人的,只要秋平喜欢,她很愿意像那样“全面”。如果小言在,她一定会嘲笑自己的,有时候朋友的嘲笑也让人觉得愉快,只要她还在。
有人开始离座,去阳台吹风,看从那里看出去的景致。
“我在想你!”
“……”
秋平走过来,向他们做了介绍。他叫颜谷,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女子的名字涟青忘记了,她没有必要记住她的名字。
涟青把自己的舌头收回来,说:“我吃冰激凌。”进门之前,她看到漂亮男人身边坐着的女人,是一个还算清秀的女子,也戴着一副眼镜,中学教师的模样。涟青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那个女人比不上自己。其实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同样有着很拿得出手的学历,并有一个月一万多月薪的工作,在涟青眼里,女人的工作,都是玩儿的,当然也不可能靠它赚到什么象样的钱。
男人用他性感的笑容注视那个女子,然后用很性感的声音说,好的。
“她睡了。”
沪妮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菜一样一样地摆在了桌上,还有几样她在超市买来的凉拌菜和卤菜,用来补救她不精的橱技。
涟青失眠了。满脑子是那天在酒吧的激|情场面。她挣脱了被子,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剥掉,兰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她修长性感的身体蒙上了一层很神秘的兰色薄雾。她在床上痛苦地扭动着,低低的呻|吟,想象他身上烟草和男人的气息……
锅里的酸菜鱼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这道菜也是小言教的。沪妮把自己会做的菜通通做了一遍。除过那道酸菜鱼,还有一份回锅肉,也是小言教的。然后是番茄炒鸡蛋,凉拌黄瓜,一大锅乌骨鸡汤。小言一个月至少要喝一次乌骨鸡汤,她说那是女人的美容汤,一个月至少得喝一次。
涟青很想把电话挂断,如果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可以保证他下次打进电话表姐不会接的话,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太过矫情,但涟青还是严正地威胁:“那我挂电话了!”
“涟青,你吃点水果吧,朋友送来的,很新鲜的。”沪妮说。
“喂?”很庸懒的声音把涟青吓了一跳,她分辨出声音来自表姐,她被吵醒了。
“过来和大家一起玩吗?”沪妮随时要表现自己对表妹的关怀,毕竟她是借宿在自己的家里。
身体里有种东西在躁动,暖烘烘的一片,他特别的性感,他的身体周围有强烈的磁场,撩拨着涟青的意识、乳|房、全身,很难压抑的冲动。
“你怎么知道我是找你的?”颜谷说话的语气也是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松松垮垮的。
客人一拨一拨地到来,都是还算年轻的男人,带着他们多姿多彩的老婆或女朋友。这是一个健康的圈子,正常的工作,正常的生活方式。这座城市最普通的,被称作“高级白领”或“金领”的中资阶层,社会最稳定的阶层,最努力的阶层。靠自己脑袋的智商打天下的阶层。
“表姐,是我的电话!”涟青赶紧申明。
躺在床上,涟青还在回味他的话,希望从里面找到一些别样的信息。但似乎什么也没有。
涟青释然了,夸张地舔着冰激凌在漂亮男人似笑非笑的注视中骄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呆在没有什么娱乐工具的房间里,涟青被外面的声音吸引着,其实心里蠢蠢欲动的,不是涟青听到的热闹,而是那个在酒吧里遇到的男人。涟青下身热起来,不由自主地潮湿着,欲望像水中的巫婆一样诱惑了涟青想要站在他视线范围里,让他看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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