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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只羡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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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号角连响三声,鼓乐声随即响起,六匹神骏战马昂首挺胸地拉着一辆华盖马车出现在正前方,车上御者神情肃穆,远处的百姓们齐齐跪下,高呼万岁。城墙上的贵族们立刻鼓噪起来,“陛下,陛下回来了!”安平公主微微侧头看了人群一眼,私语声立刻消失,她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顾倾城:“倾城,随我来吧。”“是。”顾倾城柔声回答。自有宫人引路,安平公主一步步地下了城墙,城下的大臣们早已迎上前去,齐齐跪在停下的马车面前山呼万岁。车中却没有应答,百官心中奇怪,却无人敢抬起头来。

    皇宫的丧钟响彻云霄……

    顾边城看着水墨如此辛苦地挤眉弄眼,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二话不说,起身将水墨小心地抱在了怀里,稳步走向洞口,清凉的风越来越冲,碎发遮盖住了水墨的眼睛,等她将头发胡乱拂开之后,眼前顿时开阔起来。

    区区六个字,水墨的心却如同浸入了清凉的溪水,平和镇静,就算在之前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都没流下的泪水,从她眼睫处渗出,一滴,两滴,随即连成了串滑下。顾边城一言不发,手轻柔地抚摸着水墨的额头,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如何,只是觉得很安心,水墨还活着,而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看着她,守着她,不论她是笑着还是流泪。

    “嗯哼,”水墨努力清了清干涩火辣的嗓子,“我们现在哪里呀,你点了篝火?”“是,这里是个山洞,李振棺椁下面有条密道通道这里,方才你昏迷未醒之时我出去查探了一下,四周除了高山,就是密林,虽不知身在何处,既然人没事,总会走出去的。”顾边城说的简洁明了。

    “我知道,”水墨嘟哝道,又恨恨地骂:“都怪这个李振,就因为那点野心,害死高月,挑起战争,最后还不是没有善终!”顾边城摇摇头:“作为一个国君,他有野心很正常,但作为一个男人,我也不知道他是多情,还是无情。”

    山洞中安静起来,水流滴石的声音若隐若现,这时一阵微风袭来,除了篝火中微潮的树枝随之噼啪了几声外只听得到水墨略带急促的呼吸声,然后渐渐平静……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但顾边城的温暖怀抱似乎能洗去一切不适和尴尬,水墨这时才有精神去打量四周。

    谢之寒上前一步,低下头在皇帝耳边轻声说:“不论你是不甘心还是回光返照,你欠我的,已经还了,我欠你的,有本事下辈子来讨吧,光明正大一些!”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抬起头,再转身,已是一脸悲伤表情的来到殿门口,望向星空。

    享受着与爱人飞驰的感觉,水墨的心中早就没有怨怼,如果当初怨天怨地怨元睿,当她第二次被元爱所救的时候,她心中就再无任何怨恨了。在河边,元爱替她挨了那一刀,又被河水冲走,水墨只以为从此天人永隔可再也想不到,被那些鲜卑人带回部落时,竟会碰上捡回一条命的元爱。一个虚弱,一个狼狈,两人却又哭又笑地抱在了一起,没人能将她们分开。

    水墨低声痛骂了一句,顾边城听不懂,但从表情和声调判断,那绝对不好听,正想着要不要问问,水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顾边城忙按住了她:“别乱动,你头部有伤!现在是深夜,凭我的目力都无法看得太远,等天亮再说吧。”

    听到水墨的喃喃咒骂,顾边城抱着水墨在山洞边坐了下来,用自己的外衫将水墨裹好,天气虽然算温暖,但水墨毕竟在发热。“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水墨许是生死关头经历的太多,虽然心中万分不安,但声音听起来除了几分沙哑,几乎可以称得上平静。

    “小心!”顾边城笑容正浓时突然面色一变,正在发呆的水墨被他一把推到了旁边。水墨只迷瞪了一下,多次遇险的经历已让她有了条件反射,低头塌背缩身一气呵成地向树后滚去,可刚一抬头,脖子汗毛竖起,冰冷沉重的感觉让她不敢稍动,刀刃雪亮,明明反射的是阳光,却是那样的寒冷。

    果然如同顾边城所说,在黑夜的衬托之下,只能看见重重山影仿佛没有穷尽,风吹过密林的声音不绝于耳,漫天的星斗清晰的仿佛触手可及。水墨按着额头上下左右查看了一遍后,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山洞,该如何离开。该死的李振,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肠!

    树林虽大,水源也不会少,但不是所有的水都可以喝的,万一喝出了问题,拉肚子大概是最轻的。虽然没什么野外生存的经验,但水墨知道,听神将大人的一定没错。用手背抹了下根本不存在水迹,水墨冲顾边城点点头,两人再度快步前行。

    水墨一边啃着果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顾边城闲聊,密林寂静,如果没有一点声音,就算是白天,也让人心里头发寒,只是声音压得极低。“二郎,如果我们走不出去怎么办?”水墨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与其让顾边城一个人担忧,还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发愁什么的,痛苦总是有人分担才好。顾边城咀嚼的动作略停顿,才温声问:“你怕吗?”“多少有点,也不是很怕,要是老天注定咱们得当鲁宾逊,那也没法子,横竖办法不是怕出来的。”水墨耸耸肩膀。

    这就够了,水墨当时就想,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幸福,再说不论度多亲近的人也有不想说的话吧,自己不也从没告诉过他自己的来历吗。

    一口气喝了半葫芦水,水墨大叫一声:“爽!”顾边城忍不住笑了出来,水墨刚有点不好意思,又想着自己本来个性如此,既然要过一辈子,那还是让顾神将习惯的好,于是乎那个饱嗝她也没忍住。顾边城终于笑出声来:“慢慢喝,那边有个小溪,很干净。”

    方才在墓室里水墨几乎吓破了苦胆,现在小命保住,之前的一幕幕登时清晰了起来,顾边城好像说过,答应李振将他和高月合葬。高月,那个为了希望活着却死于绝望的美丽女子……“高月也在,墓室里?”水墨勉强说出墓室两字,被人活殉的滋味太可怕了。察觉到水墨的畏惧,顾边城放平自己的身体,躺在水墨身边,小心地将她抱住怀中,轻轻拍抚,又低声道:“是的,不论当初如何,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李振身为高句丽大君,一生不知说过多少谎言,只有合葬这件事,他,没有说谎。”

    水墨依靠在顾边城温暖的,带着些汗味儿的怀中,之前因为惊恐而绷紧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疼痛的感觉却因而更加剧烈起来,水墨一点也不在乎,她下意识地又往顾边城怀里拱了拱,果然是喝醉了会知道自己爱谁,生病了才知道谁最爱你。

    水墨只喝了一口,舔舔依旧干裂的嘴唇,将葫芦还给顾边城,顾边城顺手挂好,虽然他的嘴唇一样干渴,但他似乎喝一口的欲望也没有。水墨路上不知劝了他几回,顾边城只是微笑,却始终不肯多喝,水墨也只好尽量控制自己的饮水。

    水墨鼓起最后的勇气,声音不自觉地哆嗦着:“高句丽人?”顾边城沉声道:“不,鲜卑人。”水墨充满希望的又问:“朋友?”顾边城几乎有些同情水墨了:“不,敌人!”

    “呜……”悠长的号角声响彻天地,绯色的旗帜如海浪般飞舞着,身穿黑色战甲的骠骑军策马走在最前列,盔明甲亮,只是人人面无表情,无形透出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远处看热闹的老百姓不自禁地安静起来,不再如之前的鼓噪。走在领头位置的罗战一如既往将战盔下拉,只露出了坚毅的下巴和线条紧抿的嘴巴,眼看着到了城下,他高举右手猛地握拳,骠骑立刻整齐划一地停下,倒是后面跟着的皇帝亲卫军带了几分凌乱,但也很快安静了下来。

    顾边城毫不犹豫地扔掉了方才从偷袭者那里夺来的长刀,一个大汉小心却迅速地将那把长刀取走,其他人依旧丝毫不放松的用武器指着顾边城,全神戒备,虽然方才只交手了短短一刻,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疲劳这种东西就像打嗝,你越想压抑,它打得就愈发频繁响亮,水墨只是一晃神,就差点被一块类似烂掉树根儿的东西绊了个跟头。多亏顾边城手疾眼快,才没让她摔个嘴啃泥,饶是这样,水墨也不敢提休息,生怕自己坐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阿起……顾边城的心顿时有几分沉重,如果谢之寒知道自己和水墨已经“死了”,他会怎样呢,难过,咒骂,还是让人将墓室翻个底朝天,不见到尸首不罢休,这才是他的个性,但只怕国难当头,宫掖巨变,他一时脱不得身。可那样执着的阿起,不论是自己与他的生死之交,还是阿墨,他,愿意放手吗……

    顾边城轻轻地抚着水墨的脸庞,“在墓室里我就想说这番话,原以为来不及,看来老天爷还是给了我一次机会。”

    再度回到榻前,凝视着已状若死人的战无疆,还有哭得天昏地暗的顾倾城,背对着众人的谢之寒面含讥诮,若不是自己早有防备,再加上这个同样野心勃勃的女人,只怕此刻含恨死去的人就会换成自己了。想想给皇帝强行灌药的一刹那,他那怨毒的眼神,自己只怕这辈子也忘不掉了吧……忘不掉也好,未来深宫无趣,更无真爱,彻骨的仇恨也是可堪回味的。

    顾边城忍不住低头看向水墨,却被两颗乌润润的眼珠吓了一跳,不知何时水墨已经张开了眼睛,看着她清澈的瞳孔,看来已恢复了正常,正带了几分探究的看着自己。两人目光一碰,水墨下意识闭眼低头继续装死,然后就发觉自己的举动实在很二,只得讪讪地睁开眼,想对顾边城一笑。刚要抬头,一抹温热已印在额头,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开,此时若是别人看到水墨脸庞,定然以为她刚偷吃了二斤王母娘娘的灵芝草,才补出这样的红润好肤色。

    恍惚中,水墨好像看到了谢之寒那总带几分嘲弄的笑容,像轰苍蝇一样地对自己挥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水墨用力在眨眨眼,将那点随之涌来的湿意压了下去。再睁开眼,只觉得暗影浮动,顾边城一点点俯下头来,目光始终锁住水墨的,水墨的心跳,呯,呯,一声声震得耳鼓发麻,身体也不自觉地哆嗦着,直到那干燥的嘴唇落到了自己的唇上,呼吸,目光,热度,心跳都诉说着彼此的情感,拥有和被拥有……

    水墨的眼光无意中落在了顾边城的腰间,她这才发现那把匕首有些眼熟,仔细地想了想,她差点跳起来:“这匕首不是罗战的吗?怎么会在你手里?”顾边城点头:“没错,是他的,不过石老将军转送给我的,他说是从高月公主那里得来的,锋利无比,只有我这样的人才合用云云,我想还给罗战,他却不肯要,我只好带在身上,寻机想再还给他,没想到……”顾边城有些感慨。

    顾边城忍不住地笑,将手臂收紧了些。他忽然想起谢之寒以前的一句玩笑,那时大姐还没有进宫侍奉皇帝,三人学着大人的样子,策马出外郊游畅饮。半醉之时,谢之寒忽然说等咱们都老了,谁最漂亮不好说,但谁最年轻,非二郎莫属。顾倾城好奇的问为什么,谢之寒大笑,因为他笑起来最多扯扯嘴角,脸上当然不起褶子了!那时的自己什么反应,好像又扯了扯嘴角吧……

    与顾边城共骑的水墨正抱着水壶喝水,毕竟离得有些远,自己已经拼尽全力大声歌唱了,谢之寒应该听得到吧,他的听觉那样灵敏,还有苍鹰带回的信息,但愿这个讯息能带给他一些安慰。只是水墨永远也不知道,谢之寒那滴无声坠落的泪水。

    一只大手落在水墨头顶,那种温度让人安逸,顾边城轻声说:“罗战是我兄弟,没了我,他也还有阿起,有骠骑!”水墨黯然点头。顾边城知道罗战虽然个性冷漠,但和水墨也几次生死与共,感情和旁人不同,又开口道:“世上之人都有自己所追求的,哪怕是为了活而活,所以才会坚持下去,罗战,他不需要怜悯。”

    水墨急声辩驳:“我,我没那个意思?”“没哪个意思?”顾边城笑问。水墨气得牙痒痒,原以为只有谢美男喜欢各种戏弄,原来顾神将勾搭起人来也……见水墨就要恼羞成怒,顾边城一个推手,就转移了水墨的注意力:“皇帝也有一半高句丽的血统。”

    原始丛林固然不安全,但总也是条出路,两人别无选择,只能按照太阳,星辰指引,前往国境方向。按照顾边城判断,此地应在高句丽境内,若是被敌人发现,下场可想而知。再度行进了半个时辰左右,水墨的喘息声已经重得如同不堪负荷的风箱,顾边城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汗珠儿正争先恐后地从水墨的额头鬓角渗出,就算她体力再好,可终究是个女子。

    虽不知这密林中藏着什么,何时才能离开,但水墨真的有点不在乎了,如果不能回家,那她唯一有的就是顾边城,既然如此,在哪儿不一样呢。只怕顾边城心里还是惦记着谢之寒,以及江山社稷吧,不知道是不是还有那个顾倾城。想起顾倾城的美丽容颜,水墨心中顿时有些酸溜溜的,忽然发现这样也有好处,嘴里唾液倒是分泌旺盛了些……

    夏末的树林茂密繁盛,或深或浅的绿以及一些难以形容颜色的树叶遮天蔽日,丝丝缕缕的阳光从缝隙间透了过来,无名的小花随处可见,空气干净中又含着的叶子腐烂的味道。除了风吹树叶的飒飒声,安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但顾边城的神色始终带着警惕,水墨也知道密林中看不见的危险太多,她再度用力握牢顾边城的手掌,并跟紧他的脚步。

    水墨眨眨眼,倒也不以为意,皇帝也是人,当然不可能事事顺心。古代老百姓认为皇帝无所不能,是因为他们无知,皇帝需要的就是他们的无知。不信你把互联网和微博弄到古代去试试,别说什么所谓的藏宝图了,皇帝尿炕画的地图第二天半个世界的人都知道是什么形状了。

    墓室里那一吻跟卡了碟一样在水墨脑海中重复播放,那时命都快没了,做什么都不顾一切,哪里还顾得上害羞,现在再回想起来,水墨真有八分羞涩了。要说来自现代的她,看到裸男都没什么可惊讶的,面对相亲对象时要想表现出娇羞还得费劲巴拉的装,可当碰上顾边城的时候才知道,不害羞是因为不够喜欢……

    水墨轻轻握住顾边城的手臂,人也依偎进他怀里,顾边城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他低声道:“图已经交给了阿起,虽不知到底有何作用,但他一定会妥善处理的。”“嗯,”水墨点点头,又有点犹豫:“你真的不想再见见,你,你姐姐吗?”

    “多情无情又有什么用,做人要的是长情!”水墨不屑地哼了声,生还未同衾就把人杀了,死倒是同穴这就多情了?!天边有多远您滚多远吧!水墨显然忘记了她的声音再小也瞒不过顾边城的耳朵。顾边城好笑地看着嘴皮小幅度蠕动的水墨,这丫头,寻常女子听都不敢听得话,她骂起来就如此流利。

    顾边城目光投向虚空,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叹息:“本来就是阿起的。”水墨想也没想就说:“只怕他不想要吧。”顾边城凝视着水墨,轻声说:“在我来找你之时,他就说过,这一辈子我只任性了这一回,却有了你,他只负责了这一回,却赔上了一辈子。”

    水墨毫不犹豫地给了顾神将一个白眼:“第一,我愿意和你同生,以及到一百岁以后共死;第二,你说这话的口气可真像谢……”水墨的话没有说完,那个谢字如同剧烈的电流一般,同时刺中了水墨和顾边城。她下意识地看了顾边城一眼,又似乎抵不过他那清澈的目光而垂下眼睫。

    顾边城有点惊讶地看了水墨半晌,才说:“先帝和安平公主没有……”水墨点头:“我知道,谢之寒那么骄傲,怎么会允许这样出身的自己活下去。”顾边城忽然笑了:“阿起知道你这么了解他,一定很高兴。”“哼!”水墨嗤之以鼻:“他只会更高兴地加倍欺负我而已!”

    谢之寒背脊陡然挺直,太医正紧张又强加了八分哀伤的声音响起:“请娘娘,公主节哀,陛下,驾崩了!”滔天的哭声冲击着谢之寒的耳膜,他闭了闭眼,是结束了,还是开始了,谢之寒不知道未来的顺序,他只知道从这个时候开始,天底下再没有一个叫谢之寒的人了。

    “呼……”水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真是饿时吃糠甜如蜜,饱时吃蜜蜜不甜,现在连凉水都觉得那么好喝。”顾边城从腰间袋子中拿出一个野果递给水墨,“吃个果子吧,这两天没碰上什么小野兽,只好先吃素了。”水墨接过来在身上蹭了蹭,用力掰成了两半,递给顾边城:“你也吃!”顾边城无奈,他要是不吃,水墨也不会吃,其实从小在战场厮杀,他早就习惯了几日不进食也无妨。但水墨很坚持,嘴上却只是说,果子万一有毒呢,不能只放倒我一个吧!!想到这儿,顾边城又是一笑,将果子送入口中,原本有些酸涩的果肉竟吃出些甜味儿来。

    水墨不是傻子,顾边城和谢之寒对她的不同她都知道,只是原本一心想着回家,想着活命,故意视而不见而已。更何况水墨心里有着几乎可以称得上自卑的心态存在,虽然来自现代,除了一些偶尔用的上的知识,她没有任何能超过古人的地方,古人自有他们的生存方式。就算古代的女人看似柔弱,但在男人身后,为了生存,她们可以像野兽一样强悍,蒲草一样坚韧,水墨却无法想象,完全依附一个男人,那样全心全意,不管他身边是否还有别的女人,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密道……”水墨喃喃自语,李振那带了几分青白色的冷酷面孔顿时从脑海中划过,这个对别人狠毒,对自己更狠的男人为什么要留这样一条密道呢……看着水墨的表情顾边城就猜到她在想什么,微哂道:“李振性格狠辣缜密,既然建了这样一座墓室,自然也早就算计到,万一他无法自己实现目的,该如何让别人来替他完成!”

    嗷……水墨在心中嚎叫着,天老爷你到底有多讨厌我啊……

    顾边城无声地笑了起来,水墨能感受到丝丝热气拂过耳边,这才反应过来,顾边城应该紧靠在自己身边,不然热气如何能喷到……水墨觉得自己的发热状况貌似又严重了一点点。

    也许是因为水墨放下所有心结接受顾边城的缘故,虽然只是过了一周,但两人如同相处多年的夫妻一样,对方情绪的些微变化,也都能感受的到。顾边城内心的不安水墨自然有所察觉,她虽然担忧,却又有些欣喜。如果顾边城但凡有一点防备,哪怕他的内心就是如翻江倒海,也不会让自己察觉一星半点。

    这个吻深且慢,辗转斯磨的干燥唇皮也渐渐变得柔然起来,舌头碾过牙床的酥麻感觉让水墨闭上了眼,伸出双手抱住了顾边城的头颅用力下压,立刻得到了顾边城的激烈回应,两人之间紧密的仿佛连一丝威风也透不过去,顾边城剧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水墨的胸膛。

    顾边城低头看她:“如果出不去,你怎么办?”水墨皱眉凝思:“那条密道呢,我们还能返回去吗?”一刻钟之前水墨还发誓这辈子再不去任何地表以下的地方,现在为了活命,又有顾边城相伴,似乎就是去阴曹地府也没什么大不了。顾边城摇头:“那密道已经坍塌,虽不知李振如何设计的,但显然他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再去打扰他和高月的安眠。”

    水墨哑然,种种情绪只能化作一声叹息,自己和顾边城前途未卜却有着自由,而谢之寒虽黄袍加身,荣耀极致,却丢了自己……看着发呆的水墨,顾边城却有一点点不安,就算战场征杀多年,遇险无数,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这种不安让顾边城有些不自在,但随即坦然接受了这种不安,因为喜欢才不安,并不卑劣。顾边城悄然地握住了水墨的手,水墨好似还在神游,但手已习惯性地反握了回来,很紧,顾边城微微一笑。

    颜色暗淡粗陋的岩石环布四周,看起来没有什么人工雕琢的痕迹,虽然不是地质专家,水墨也分得出那些肯定不是钟乳石,不禁松了口气,她对于钟乳石的概念就是地底山洞里比较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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