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确实不暖和,但是我知道,他冷是因为他害怕,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孩子初上战阵,内心的紧张可想而知。他问我这个问题,也只是想求得一个认同或安慰,他颤抖是因为冷而不是胆怯。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样一句讹言竟然搅得天下大乱,而朝廷衡帝为宦官所制,乃至朝政混乱,无暇他顾。
“阿墨,你冷吗?”鲁维悄悄地往我这边凑了凑,小声地说。他声音很细,脸部的肌肉紧绷,好像在拼尽全力让自己不要发出颤抖的声音。
手忙脚乱地赶紧从包里掏手机,打开一看傻了眼,屏幕上居然一个道道都没有,眼睛一眨,手机变手表了,只剩下了时间闪烁,12:00。
臭男人……忽然间想起来红楼梦里宝二爷对男人的形容来,在现代因为社会发达,大城市里的男人们非但不臭,反而香水擦得比女人还勤。
衡历二年,元月初十,夜,“河谷奇袭”之战役大胜。
“起戈!”“起戈!”“起戈!”一个接一个的士卒低声给身旁的同伴传达命令,我的手越发冰冷,只能死死地攥住了刀柄。上了战场后学会的第一个词就是“起戈!”准备战斗的意思,也是再无退路的意思。戈为武器代指,若不起,人头落地。
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已经半年了,很多事情,我依然不适应。水墨,是我在这里的名字,衡泰三年,是我所处时代的年号,同时我还有了一个美丽的未婚妻,元爱。
那天周末,白马王子约我去爬山,我兴高采烈的就去了,一路上都维持着美好的姿态,轻声慢语,适度地表现一下自己的涵养和贤妻良母的优秀本质,而王子的一言一行也当得起风度翩翩几个字。
“鲁志,你在哪儿啊,你听得到我吗!”我边走边喊白马的名字,玩命地回忆着之前来时的路线。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四周一片苍翠,颜色浓的像要滴出来一样。若是平常,这样的绿色足以让我惊喜,现在却让我心悸,这绿色太纯净了,仿佛从未被污染过,B市有这样干净的青山吗?
鲁维不自觉地又往我身边靠了靠,我看了他一眼,暗淡的月色衬得他脸色越发青白,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穿越小说果然都是骗人的,我被穿越之后,既没有如花美貌,也没有惊天之才,有的只是杀戮,或被杀……
元爱的爹一开始说得也很清楚,当初之所以把我救回来,就是为了帮自己的女儿摆脱那个恶人,他那低沉的嗓音一直在我耳边回响,“至于你是男是女,我根本不在乎,现在就需要一个陌生人……当然,如果你不想担这个名声,那就拿命来换,我不是平白救你的!”
突然天上开始下雨,泼水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开始变得泥泞的山路上,这时候我真的开始害怕了,虽然还在用力地喊,可声音开始破碎。
其实自己的心也跳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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