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条手帕是hermès去年的限量款,现在已经不生产了,按正常情况来说,还真的很难买到一样的。
这个话题后,孙廷雅不再理睬沈沣,开始专心看电视。沈沣坐在她旁边,本来在考虑礼然出事对这个项目的后续影响,注意力却逐渐被电视吸引。
“凭你那次对她的印象,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会没事儿开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吗?”
孙廷雅抱住他胳膊,头更用力地蹭了一下,轻声重复,“阿……风。”
乔家人围着他问长问短,激动得难以言状。乔琮跟他们说起出事的经过,还自责得不得了。
纪礼然:“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也许你可以参考。”
他以为她醒了,“你说什么?”
纪礼然望着沈沣,明显不知道怎么回答。沈沣见状,也反应过来自己病急乱投医了。礼然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沈沣想起孙廷雅漫不经心的微笑,她吃泡面的专注入神,还有趴在他肩头那声含糊的“阿沣”,脸上的诧异一点点融化,转为饶有趣味的笑容。
沈沣忽然打断,“算了,不说她了。我有另一件事想问你。”
乔珊看她一会儿,扑哧一笑,“我才不找他呢,看着就是个花|花|公|子,还是我高攀不上的花|花|公|子。没意思。”
乔珊想了想,“你不是要采风嘛,可以去街上逛逛啊。而且当雄县城离纳木错很近,要不然,去纳木错转一圈?”
“谢了,我不爱吃泡面。”
沈沣想到这两天和孙廷雅的接触,面不改色道:“联络吗?没有。”
“原来你也希望瞒着?我还担心你怪我呢,毕竟你都伤这么重了。”
乔珊:“哦,您说?”
他薄唇轻抿,仿佛陷入回忆。纪礼然等一会儿,不见回应,于是道:“那孙小姐这次回来,情况会有改变吗?你们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吧……”
“我为什么不要?”
纪礼然顿了顿,“那要看她是装不认识你,还是真不认识你。”
走廊的另一边,乔琮也已经苏醒。
他作出换了个全然无关的话题的样子,“你说,如果一个女人故意装不认识你,她是想做什么?”
屏幕上正在放一部古装剧,沈沣从来不看这种东西,却破天荒觉得演男主角的演员有点眼熟。哦,好像宋菲儿跟他提过,这个男人叫林奕,接下来和她有合作。
沈沣昨天就给他换了单人病房,这会儿站在病床前,煞有介事道:“你这回玩得可真够大的,兄弟都给吓坏了,丢下公事大老远赶过来。说实话,感动吗?”
纪礼然还是一贯的温文尔雅,即使死里逃生也不见失态,只虚弱一笑,“我爸妈呢?”
沈沣不语,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乔珊点头,“这倒是,要是有医生愿意陪着就好了……”
“乔医生和纪医生暂时不适合转院。他们的伤在这里也能处理,贸然移动反而可能因为颠簸加重伤势。”
孙廷雅双手合十,回味了片刻,偏头对沈沣道:“你要是我男朋友,我就分你点面汤了。可惜咱俩没戏。”
明白了就好。孙廷雅捶捶肩膀,“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见。”
沈沣觉得终于抓住了她的漏洞,微微一笑,“谁准你扔的?我就喜欢那个花色,你是准备给我买条一模一样的吗?”
她站到阳台上,刚点燃一支烟,就发现乔珊也过来了。她看起来喜气洋洋,一把揽住她肩膀,霸道总裁般道:“少抽点啊你,对身体不好!”
“乔小姐,有件事要和您商量。”
。
两人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山是苍凉的黑色,有一大群牦牛在半山腰,像是点缀在那里的云朵。
这无辜的表情让沈沣点了点头,笑道:“明白了。”
还是……阿沣?
孙廷雅扬手,“少女,请大胆地——”
沈沣想了想,“我的手帕,你什么时候还我?”
孙廷雅冷哼。
孙廷雅赞赏地拍拍她肩膀,“知道就好。我看他大概是想搞个旅途艳遇,要换了别的时候,我其实也不是不能考虑。毕竟他虽然脸不对我胃口,但身材实在不错,令我非常向往。可惜啊可惜,我并不打算在高原上一|夜|情。”
“我白天休息得还不够?”孙廷雅反问,“我现在很饿,要去找点东西吃。”
沈沣:“我是被吵得烦了。反正早结晚结都一样,早点结还早点清静。至于她……”
其实并没有扔,不过孙廷雅耸耸肩,“扔了,回头买条新的还你。”
“我之前听我妈提起,孙小姐的学业也结束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国?你们商量过这事儿吗?”
两人相对沉默。纪礼然打量他神情,“你最近和孙小姐有联络吗?”
“毕竟,那上面可沾过我的血啊……”
乔珊道:“说起来,你和那位到底什么情况啊?我看他好像对你很有意思哦。”
孙廷雅问:“还有事儿吗?没有就赶紧去睡吧。”
“他们还在国外。老人家身体不好,我没敢把消息告诉他们。”
“啊,那个手帕你还要?”
仿佛是很相似的场景,但沈沣知道是不同的。之前两人吃饭,要么在装潢高雅的法国餐厅,要么在他们装潢更高雅的家里,菜色也全出自一流大厨之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更半夜,躲在边陲小城的医院,她捧着碗泡面吃得不亦乐乎,而他在旁边站着饿肚子。
乔珊略一沉吟,“不用了,我们也和纪医生一起吧。”
沈沣表情微变。纪礼然问:“怎么了?”
纪礼然轻舒口气,“那就好。”
孙廷雅迎上他目光,也微微一笑,“放心,我一定还你条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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