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章 正文的大结局

   下边的留言里，哭倒了一大片又一大片。

    她把黑腰带绑在腰上，把砖接过来抬手一劈，砖一下就碎了。

    这些人，平时能请到一个已经算爆炸性的面子了，而今却一起出现在郑颖的组里，据说还纯粹是为了感情不要钱。媒体们因此把郑颖的人格魅力简直快要写上天了。

    郑颖发了条微博，做统一的回复。只有六个字：

    发布会结束后，私下里，她堵住梁维远。

    他仰头凝视她，微笑着，深情地。他轻轻地开了嗓，声音温柔，却穿透了整个厅堂。

    此后很多年，郑小红这个名字渐渐被我在心里压在了其他事的下面。

    “这是我们之间的故事，如果要拍，答应我，一定由你自己来拍。

    郑颖按照片单上的片子逐个的看，逐个的拉片子。

    于是接受过科普的大众又沸腾了。他们拜倒在徐昭“哥已不在江湖，江湖却动不动就有哥的传说”的魅力下。

    展开浅绿色的信笺纸，清新的带着生机的气息扑面而来。黑色的劲秀的字静静显现在纸面上，等待她的检阅。那些笔笔用心的墨黑字迹，像他什么都知道的黝黑的眼珠，深沉地凝望着她。字里行间都是他的气息，。

    不出周师傅所料，片子里，郑颖和郑耀祖姐弟对打的场面成为全片最亮眼的片段，这两位华人少男少女一下打开了老外们的审美眼界。

    整个世界一下安静下去，虚无下去，只剩下他和她。

    家里人最怕我动心，想拐我回去，不让我留在国内这边。

    “我看到了，你在和图书上写了我们的故事。你的笔名一看就是你，因为那名字的另外一半是我。

    余友谊：“你认识他吗？”

    她说：“谢谢我的经纪人，他是我的朋友，我的老师，我的恩人。他让我懂得，只有靠自己努力去挺起腰板做人，才能收获成绩和尊重。”

    “我希望我能带给你的故事，一个很好的结局。因为这也意味着我们将会有一个很圆满的结局。不，对我们来说，应该是一个新的开始才对。

    她告诉他，看，你不在我身边，我多坚强，从来也不乱哭。

    今晚，她一定不哭。她要全程笑着，让摄像机记录下自己笑着的每一刻，将来美美地拿给沈一帆看。

    不久后，余友谊告诉郑颖：“你凭着《思难收》获了飞×奖最优秀女演员提名。”

    郑颖扭头间，忽然发现余友谊不见了。

    台上的主持人忽然说：“下面的一刻，绝对是值得纪念的一刻。有请传说中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却人气爆棚的徐昭导演，为我们颁发最受欢迎女演员奖项！”

    “最受欢迎女演员是——”

    原来这部纪录片获过无数国际大奖。原来这部记录片的导演徐昭和倪裳的未婚夫，那位国际名导，共同角逐过一个奖项。本来是徐昭获奖呼声最高的，可在颁奖前夕，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退赛了。并且从此，这个人再也没有作品出现在公众眼中。

    “相信我，友谊哥是当代导演中的扫地僧，有他坐镇，你自己来拍，一定行的。

    热闹的程度让郑颖直发愣。这简直是要把之前她所遭遇的那些开机冷遇加着倍的还回来。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郑颖讲故事，也有一点她自己的高明之处。这片子看似讲的是爱情，实则不经意间已经上升到讨论生命的层面上去了。

    “你找他，他要是不答应，你就多磨磨他。这个世界上，无法狠心拒绝你的要求的，有两个男人，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友谊哥。

    余友谊拒绝给郑颖当监制。原因是他已经脱离导演老本行很多年了，对这摊活感到非常闹心。

    所以他会不会回来，她不知道。但这不要紧，她会守着心慢慢的等。哪怕他早就没了，她等了他一辈子，到闭眼时才明了这事实，也不算她白等。他活在她心里，陪了她一辈子，不是吗？

    筹备开机期间，她又收到了成墨阳的电话。

    有关于他的千言万语她都想问。可是最后她堵着梁维远，只是静静的堵着，什么也没问。

    剧本改好后，开始着手选角事宜。

    经过四个多月的紧张拍摄，电影顺利杀青关机。

    我的小姑娘：

    闭眼，深呼吸。睁眼，撕开信封。

    所有的目光与掌声如潮水般，向郑颖淹没过来。

    郑颖默了下，再度缓缓开口：“那我能问吗，你是不是喜欢……”

    因为梁维远的眉眼间并不忧伤。那就说明，不管是否换心顺利，是否有排异反应，他起码还活着。这就很好。只要他还在，她就有希望支撑下去。

    每一帧镜头都像画一样美，美得叫人感动，叫人想哭。导演的镜头像会说话，在独特精准的色调中，传递着无限的莫可名状的种种情感。

    我马上被他们踢得心脏难受。我哆嗦着想从书包里拿药。

    她打算专心做导演，把演员的活留给更年轻的人去做——她亲自到表演学院去挑选演员。

    这第二点里，又包含了两小点爆炸信息。

    她对着全场笑起来，笑靥如花般，惊人的美。

    主持人把话筒拿回去，笑眯眯地问：“有没有想过他会来看你领奖？”

    郑颖对着话筒呵呵冷笑：“成先生，您可能还当我是你想封杀就能一巴掌按死那会呢！现在可不是这样哦！民意胜天，现在人民群众喜欢我，你再也压不住我了！我现在可爱耍着大牌呢，想见我得提前一个月预约！”

    天气由暖变凉，由凉又变暖。燕子告别了一季飞走又飞回来了。那他呢？归期在何时呢？

    她走上台，紧紧拥抱余友谊。

    “或许有朝一日我可以健健康康地归来，到那时让我看到在万丈光芒下，站得高高的你，一飞冲天，无人再可欺。”

    她很疑惑地四下里望了望，没有找见他人。马上就要揭晓最受欢迎女演员奖项了，四个提名的女演员的照片在大屏幕上爆炸似的晃来晃去。郑颖有点紧张。她按按手袋。沈一帆留给她的第三封信装在里面。它现在就是她的护身符，一切紧要关头，她都把它带在身边。按着它，她觉得紧张情绪缓解了许多。

    他刚刚是以为她要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吗？

    看，这个牛逼闪闪的人，他是我的经纪人！他是我的恩人！他是我的老师！

    郑颖把片子看完第一遍之后，呆怔了好半天。然后她冲到网上开始疯狂搜索这部纪录片的情况。原来这部纪录片的导演叫徐昭。

    片子被余友谊操作着，拿到国外参加了一溜的电影节评奖活动。

    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这句话，我多怕此后不再能有机会亲口对你说。

    那个小混混被她踹得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地上。而后他马上爬起来，嘴里骂着：“你是谁？你叫啥？你不想活了吗！凭啥多管闲事！”

    但她现在，什么都不敢问了。

    郑颖像个火箭炮一样冲回家中。

    他们是，影帝梁维远，影后倪裳和她的国际范儿未婚夫，以及现在已经红透半边天的一线当红小生万雨辰。

    媒体还报导，据说开机发布会的时候徐昭也是在现场的，但是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哪一位。

    后来是蔡窦给郑颖出了主意，他列了个片单让郑颖看，让她学习单子上每部片子的拍摄手法和用镜头叙事的技巧。

    郑颖缩着鼻子吸气：“哥，你是职业煽情的吗？非把我煽出鼻音来你才开心是不！”

    第二次从电影院里出来，大家抹着眼泪在微博上问郑颖：电影的结局是开放的，女主用永恒的等待，在心里存着男主永“生”的念想。那么在现实生活中，您和远哥的小叔子，是什么情况呢？

    开玩笑，她哥给她留了个大基金呢好不好，想一巴掌压死她先豁出来砸比她哥更多的钱再说。

    郑颖第一次看完成片后，于无声中，让眼泪爬了一脸。

    同时他们对郑颖以及《随随便便》充满了无限期待。

    她弟弟从她的书包里，抻出一条长长的黑腰带。

    干的。

    故事是开放式的结局。最终男主角去治病了，让女主角等待，等待他归来。他以这样的方式，希望万一自己有一天不能再回来，那么女主角可以在等待中渐渐淡却思念他的痛苦，有朝一日可以重新拥抱生活。

    “我的小姑娘，大胆地去尝试吧。

    余友谊说：“不能。”

    话筒递到他手上。

    在她火焰高涨的声势下，梁维远突然蹦了出来，又给她的声望加了把柴。

    回想以前，余友谊拼了命护她的种种。回想倪裳临走前那晚曾经和她说过的关于那条旗袍的一番话。回想沈一帆在信里说，“这个世界上，无法狠心拒绝你的要求的，有两个男人，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友谊哥”。郑颖如遭雷击。

    她看着余友谊，眼底涌现的神色，从疑惑到吃惊，再到一种恍然后难以言说的绵绵忧伤。

    郑颖的照片上。

    一时间数家出版商蜂拥来联系郑颖“风顺”的微博小号，请求达成出版合作。

    “我也许就要离开了，不知道那时你的小说已经写到什么程度。但我确定，一定会有人找你来谈版权的。

    许久未见的那个人，正坐在台下仰头看她。微笑，帅气，健康。

    看信之前，她特意虔诚地洗了手，挑了条最雪白的毛巾擦干水珠。

    可她其实想问的是：你是不是喜欢纪录片里的女主角啊？

    余友谊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很轻又很快地说：“小兔崽子，你是我的骄傲！”他松开她，退了下去。

    余友谊曾对她说：你曾经遭的那些苦难，都是垫在你脚下的基石。总有一天你脚下的基石会把你抬得高高的，以前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到时都得仰着脖子看你。

    郑颖忍不住翻白眼。

    他从地上爬起来。爬起来之前他有点慌慌地把烟也捡了起来，检查了一下，烟头没摔灭，于是直接把过滤嘴又杵到嘴里。吸了一口，感受到了沾了灰尘的牙碜，又连连的呸了两声。

    这消息一出，起先一大部分不知道徐昭是谁的人全都一脸懵逼。一小部分有点年纪有点阅历的人，知道徐昭是谁的，立刻激动沸腾爆炸了。

    我说：“你……原来叫郑小红？”

    白眼往回收的时候，眼风一转，她居然看到了成墨阳。他就坐在她斜前方，正侧着身向后，似笑非笑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风景很好，可惜少了陪她共赏繁华的那个人。

    郑颖和余友谊都很懵逼。谁做好准备？做好什么准备？什么爆炸新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短短百十来个字，信息量无比之大。但大家抓住了最重要的两点。

    那女孩过来看我，我请求她帮我从书包里拿药。

    喜欢后面的字，被郑颖吞了回去。她咬着下唇，咬出白花花的牙印儿，点点头。

    郑颖哈哈狂笑，大笔一挥，在合同上落下了郑小红三个字。

    余友谊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最近学英语呢？”

    她从书桌抽屉里拿出那个文件袋。里面还有沈一帆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她几乎每天都要拿出来摩挲再摩挲。信封的牛皮纸都叫她给揉搓得起毛了。

    我的小姑娘，你一定得知道。

    余友谊看着她，一脸的平静。但拿着烟的手却抖得像摸了电门一样。

    郑颖的眼泪从眼眶里猛冲了出来。她站在万丈光芒下，站在潮水般的掌声与祝福里，看着她终于等回来了的那个人，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郑颖于是开始陷入长时间的懵逼状态。

    不日后，电影开机。

    郑颖把临时感言说完，场下掌声雷动。

    开机发布会上，郑颖看着眼前一片盛世繁华的景象，鼻头发酸。真想让他亲眼看看她如今的样子。她终于被他捧到了他所希望的那个样子，她现在无人敢欺。

    起初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绯闻男友爱男人去了，不爱她哦”。不过马上，梁维远在微博上抛出一条内幕消息：“那些想看郑颖笑话的人，请你们先知晓一件事，郑颖本人就是小说《随随便便》的作者‘风顺’。你们知道她自编自导（现在还要加上自写）的电影为什么讨论生死永恒这个主题吗？这么说吧，那故事其实也不算是故事，那是她和我小叔之间的真实缩影。”

    她站在台前向下看着。脑子里忽然一片懵，准备好的获奖感言忘得一干二净。

    我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后来我想好好感谢她的，可是当家里人知道了我被小混混欺负这件事后，再也不让我去学校了。我们很快举家搬到了国外。

    一夜之间，她名噪国际。

    他居然说：“你的华侨金主据说回国外去了，想必你拍片子手头要发紧了吧？我这里钱多，要不要过来谈谈？不来的话，你这片子恐怕后面就难了。”

    郑颖看着那些替她流泪的表情包，默默摸了把自己的脸。

    拆掉它，她还有什么念想呢？

    我当时躺在地上，有点绝望地笑起来。我想我快要死了吧。

    梁维远继续理直气壮叨逼叨：“我也是被个想扬名立万的狗仔不小心拍到了，丫不在乎钱，一心要出名，死活要爆我料。老子能给他这个机会？与其便宜他，不如老子我自己主动找人爆！反正你能帮我把这舆论风口接过去，我怕甚！”他就后续发展的诸项事宜征求了一下郑颖的意见，郑颖觉得无所谓，都答应了下来。

    四个月里，余友谊手把手传授郑颖拍摄技艺。余友谊每当坐在监视器后面时就像换了一个人，严肃，沉静，智慧。郑颖对余友谊的情感越来越复杂。个人主义崇拜情绪越来越压制不住的冒泡涌上来。有时她甚至会为自己从前和余友谊的斗嘴感到后悔——她怎么能那么亵渎一位大师呢？可是当出了片场，一言不合余友谊就弯腰要脱鞋的时候，她又觉得崇拜什么的都随风而去好了。余友谊还是那个大喷子而已。

    我多么的爱你。

    虽然这么说着，郑颖还是按照余友谊的吩咐仔仔细细地准备了一番。

    开机仪式上，人山人海，锣鼓喧天。

    他们问我要，我交不出。他们于是把我推倒在地，在我身上轮番地踢。

    他们哭天怆地：“当年看过徐昭导的纪录片，简直觉得见到了中华之光，没想到很快就销声匿迹，匿得连张照片都搜不到！还以为他不幸遇难去世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活着！更没想到他竟然又出现了！！！天啊，做为一名资深娱粉儿，我不枉此生了！”

    余友谊哼唧了一声：“小兔崽子，知道我多恨英语吗？四级考三回我都是59（按余友谊的年纪四级那会百分制）！以后你再跟我整省略句这套玩意儿我neng死你！整什么，谁整，咋整，把话给我说全！”

    郑颖怔了怔：“……这你都知道？！”她只是偷偷学了一下下，以备将来有可能去国外找沈一帆之需。但她学得相当“偷偷”了，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才对。

    很快媒体放出消息，说郑颖打算自己做导演拍电影，拍一部叫《随随便便》的网络小说。媒体评论说，该小说在网络点击火爆，很多公司去要过版权，结果没想到作者竟然授权给了新晋天后郑颖来导，堪称大胆。

    郑颖自己改编了剧本。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着。郑颖感觉得到自己现在的声势简直快要逼近神龙教教主的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了。

    在他们的懵逼中，很快一条娱乐新闻炸得全球娱乐界都沸腾了。

    郑颖看着新闻，目瞪口呆。阅耽美文无数的她默默流下两道鼻血。没想到梁维远和沈三哥居然来真的好刺|激！

    算了，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吧。

    郑颖摆事实讲道理，把从前的蛛丝和蔡窦提供的马迹合在一起，堆到了余友谊面前。

    我被她逗得无奈地笑。她天真烂漫的弟弟这时候却一脸疑惑地说：“姐，你咋叫雷锋呢？你叫郑小红啊！”

    一瞬间她眼前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空白。她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余友谊在喊她的名字。

    那几个小混混看看砖，看看她，再看看她的跆拳道黑腰带，一转身都跑了。

    因为不必多问，她都懂了。心疼而无力地，悲伤而无奈地，都懂了。

    郑颖偏头向倪裳偷望了望。她仿佛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微微闪烁的水光。

    “所以我又想帮你做个决定了。

    郑颖默了两秒钟。她把从前的一些细节在脑子里闪电一样地过着。

    郑颖对此表示深刻地不理解。因为她看到了余友谊在《思难收》剧组兴起时导演的那几场戏，那种不见痕迹的深刻功力。他身上那种随拈随有的天生的灵感和才气，不经意间就能甩掉旁人无限的距离。那距离真的是十个窦哥靠一百年后天努力也弥补不来的。而蔡窦已经是同代导演中的佼佼者。

    上座率场场火爆。

    郑颖打电话到大洋彼岸，对梁维远说：“远哥，我感觉我们上辈子有杀父之仇！”

    她回了神，起了身，向外走。沿途与每一个人拥抱，倪裳，梁维远，万雨辰，蔡窦。

    这是一部纪录片，拍的是一系列民国名女子的生平往事。

    “我只放心把我们的故事交给你自己来打理，就像我只放心把我自己交给你。

    余友谊说：“不能。”

    直到我再次回国，和你对剧本的时候，那时也还是没有认出你的。

    第③封信。

    “不要卖给别人。

    郑颖，郑颖，郑颖！

    有记者悄悄问郑颖：“能告诉我们徐昭导演是谁吗？”

    “好好做演员行吗，不是谁认识几个中国字就都能做导演的好吗！”有人发出犀利质疑。

    什么是生命的永恒呢？不是他活着回来才代表他“活着”。而是，只要他在她心里不死，他即是永生着。

    思念一下子如潮水般漫上来，没顶地湮掉了她。她觉得自己沉在凉凉的水底，寂寞孤独冷却了她的肌肤，爱意与思恋却让她的一颗心炽热如火。

    “感谢我在等待的那个男人，默默温暖着我，守护着我，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端到我面前来成就我！”

    梁维远的这条微博一发，网上顿时炸开了锅。

    最后屏幕定格在——

    紧张激烈的鼓点音乐骤响，四个提名者的头像在大屏幕上晃得人发晕。

    此景此刻，她最想念的那个人，最想让他见证自己辉煌的人，有且只有沈一帆啊。

    有影视公司酸溜溜地说，郑颖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外太空，为什么这辈子什么好事都能让她赶上，梁维远，倪裳，徐昭，这些人高傲的高傲，隐世的隐世，却都肯无条件为她站台，简直不可思议。好吧这些倒也先不说了；现在他们好不容易看上一篇小说，可以他们如此雄厚的资历和资源却还是没有抢过郑颖，这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嫉妒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