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无硝烟的斗争

对成墨阳淡淡说了声，“抱歉，失陪一下。”

    成墨阳接住了卡，笑着说了句：“嗯，看到你能这样，我倒是放心了。”

    阳光透过窗口，正好打在她身上，把她身上的每一条凹凸曲线都勾勒得逼人的明媚。

    成墨阳气场强劲彪悍，对付一般人，三言两语间就能碾压得对方丢盔弃甲六神无主。

    郑颖：“……”

    “沈总，求有话直说别讽刺好吗！”

    成墨阳点点头：“那么，你想分多少期？”

    郑颖探头探脑地挤进门来。

    沈一帆依然淡淡地笑：“其实馋是种病，不治好的话早晚会害了自己。”

    沈一帆淡淡瞄她一眼，调转目光，又淡淡地说：“反正你需要加银行利息还的，不用谢。我有点累，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出去吧。”

    沈一帆看看她，轻答了一句：“他来看看你过得惨不惨，有没有要服软的迹象。”

    郑颖“哦”了一声，扭扭捏捏地退了出去。

    成墨阳也笑，笑容灿烂，笑意却不及眼底：“不是得不到吗，谁叫得不到的总是最馋人的呢！”

    余友谊给导演使眼色，让他带着大伙儿成分列式散开，该干嘛干嘛去，就别留下来看成人八卦了，指不定后面事情是个什么走向。

    余友谊走过来，抢过喇叭，对着说：“来臭得瑟的！”

    “行！我就当你的核桃真有这么贵、你不是为了找我茬现买的假支票！”人穷志不能短！郑颖铿锵有力地说，“但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我得分期还你！”

    成墨阳把眼神从郑颖那里收回，投注在沈一帆脸上。

    郑颖深吸一口气，看着沈一帆，从善如流开始借钱：“沈先生，沈总，沈爸爸，请你借给我八十八万，等发了片酬我立刻还你，好吗？”

    结果外部情形是惨的，可人却依然鲜活灵动得要命，丝毫没有要服软的意向。而这种反差，简直太招一个征服欲旺盛的男人的惦记了。

    “找我有事吗？”他淡淡地出声问。

    年轻的朝气的脸一点一点昭显在当头艳阳下，明烈的光辉跳跃在他清俊秀逸的五官上。

    翻着装辣条的袋子，想看里面还有没有漏网之条的时候，门口传来咚咚声。

    那面容财富都极为出众年轻人就坐在那里，脸上神色淡淡的，仿佛这个正在走过来的男人，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一样，仿佛他的出现已早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她把卡往成墨阳身上一塞，转身要走。

    来个屁呀来！逗狗呢您呐？逗狗还给扔根骨头呢，您特么空手套啊！

    郑颖浑身一个激灵向后跳开：“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又不是白拿他的钱！我是问他借的好吧！”

    郑颖瞪大了眼，那股委屈的无名火从嗓子眼拱了出来：“跟谁借？友谊哥吗？导演吗？呵呵，他们也得有钱啊！”郑颖瞪着沈一帆，“跟你借吗？可你正眼看我吗？你瞅都不瞅我，我怎么张嘴跟你借啊！”

    郑颖：“……”

    他抬头又看向郑颖，再次朝她勾手指：“你过来一下。”

    “你也不是不拿男人钱的，虽然现在那个男人不是我，但我总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这很好！”成墨阳凑近郑颖，压低了声音说。

    沈一帆走到成墨阳面前，表情淡淡的，声音也淡淡地，介绍了一下自己。

    佳人踪迹杳然，气息也淡去难寻。

    沈一帆忽然开了嗓。

    他们的对峙看傻了旁边的余友谊。

    “你干、干嘛……”郑颖一下被他看得发毛，磕磕巴巴地问。

    沈一帆不着痕迹地松了辣条袋子。

    他在阳光下驱动长腿一步稳过一步的走来，潇洒自若的样子，仿佛那个年轻时的周润发所扮演的许文强，走在哪里都无限自信地觉得脚下的每寸土地该属于自己。

    郑颖疑惑间停住了要转身的动作，有点懵逼地看着成墨阳。

    门被她从外面咔哒合上的一瞬间，沈一帆抬手捂住胸口。

    “喏，里面现转的八十八万，现在卡给你，以后两清了啊！”

    余友谊一脸的痛心疾首：“熊玩意，就不能劈点便宜东西！”

    “这厮到底来干嘛的？”他手里还提着指挥剧组的大喇叭没来得及放下，这句问话通过扬声器的发扬光大后简直传遍剧组的每个角落。

    “成老板这样的人，什么风景没看过，至于和这么一位傻大姐动这么大的阵仗吗。”

    郑颖被他看得真想转身去买硫酸。

    沈一帆：“我现在正眼看你了，你可以张嘴借钱了。”

    “你去找导演准备开机吧。”

    郑颖深呼吸，平复好情绪，抬起头。

    她的话音落下，从后面看，沈一帆倒没什么异样，背影稳重如山。站在他旁边的助力大大却是闻声抖起了肩膀。

    从休息室出来后，郑颖捏着一张卡，忍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抵触，带着一身鸡皮疙瘩，走到成墨阳面前。

    郑颖闻声也跑了过来，看着沈一帆问：“他到底来干嘛的啊？”

    真是年轻，脸上的胶原蛋白能把阳光都比得失色。

    他看着沈一帆似笑非笑地开了口：“小兄弟，锋芒要藏而不露才是武器，露得太早，其实是在彰显外强中干的软弱。”

    “结果呢？”郑颖问。

    他理了理袖口，向这边走过来，从阴影里走到光明中。

    像感受到了他的眼神似的，坐在那里那个年轻男子站了起来。

    郑颖：“……是三十期。”

    郑颖抬起头冲着成墨阳挺了挺脖子：“你核桃多少钱买的，我赔给你就是了！”

    成墨阳坐在他的幻影里终于走了。

    他的语调阴阳怪气，听得郑颖心里委委屈屈地拱起一团无名的火。

    他妈的买两个不能吃的核桃居然要花八十八万，这叫能吃的朴实核桃上哪讲礼去！

    可偏偏沈一帆不是一般人，他看起来弱不经风实则坚韧中隐藏锋利。成墨阳的强劲彪悍招呼过来，他总能不动声色间化解掉不说，还能暗暗补上一刀回敬一下。

    沈一帆带着助理回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