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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深宫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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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一把抓住,归晚心急如焚,才张口想呼叫,就被他顺势而上的唇舌堵住了话语,来不及出口的声音在唇舌交缠间化成一声低吟,怎样扭头也避不开他的探索,发早已凌乱,黑绸似的铺了一地,他炽热的舌头伸进口中,吸吮,缠绕,半身压住她的身躯,不让她有躲避的机会,覆吻得密不透风,将她的吐气夺走的同时,把自己的气息传给她,迫得她再不心甘情愿,也要接受他的深吻。

    “夫人还是早些休息为好,宫中之事,我会善加打理。”安抚地低语,德宇拿过一条薄丝被,平铺在贵妃椅侧,正要告退之时,门口争吵声起。

    脑中已经一片混沌,被外力一推之下,才恍过神来,管修文若愁若苦,眸色稍定,望了归晚一眼,一副难以割舍的样子,手松开,终还是回过身,毅然往偏殿走去。

    刚才被管修文一搅和,她身躯早已麻木,被郑锍一声提醒,感觉顿时复苏,脚下一片冰冷,身上更是冷飕飕的,倒吸一口凉气,她缩了缩身子,在天子眼皮之下,不敢贸然回到椅上,勾起笑,轻巧答道:“已近夏日了,不碍事。”

    “是呀……”管修文突然又平静下来,安抚似的露出笑,“想不到他如此神通广大,在深宫中也逃了出去。不过不要紧,就算现在他和端王联手又如何,端王谋逆之罪已定,想要翻身,简直是妄想。京城之中,皇上早已布下重兵,楼澈再厉害,也不敢此时回来。”

    “回长宁殿更衣。”郑锍的声音逐渐离殿而去,边走边问道,“这么晚了,林将军怎么进宫了?”

    结束一个深吻,他略有些邪佞地一笑,唇并不离开归晚,细碎的吻始终落在她的鼻间、唇畔和细嫩的下巴处,连喘息之气都混在了一起。

    归晚一愣,定定地凝眼看他,刚才还流转不息的思绪被这句话定格住了一般。

    不能再留在宫中了,一定要早日出去,即使出去后也不知该往何处,她也必须走出这个金笼子。

    “怎么会是没有理由的呢,端王和我,本就是两相利用,我也不过就在枫山刺杀中用了他的名字而已。至于楼澈,那也只能说是他自找的……归晚,和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归晚、归晚、归晚……”嘴里呢喃着萦绕他心中的名字,少年既快乐又悲伤,手紧紧抓着归晚的手腕。

    “皇上……”急跑声传入耳中,李公公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停在殿外,开门声起,忽又半途而止,李裕目瞪口呆地站在殿口,反应全失。

    “嗯,”归晚坐正身,理了理发丝,“除掉他,对你也有好处,只要李裕是宫中主管,你就要受他牵制。何况,对于我出宫也不方便……”

    归晚静坐在一旁,柳眉轻皱,冷眼淡看,这些光泽和华贵进入眼中,隐然地刺目,光线映着她恬静的脸,却映不出她暗潮翻滚的恼与怨、哀与愁……

    这话听得归晚心中自是一凉,再看管修文,觉得他行事古怪、心思诡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楼澈是你入官场的恩师,端王多处扶持你,你不分青红皂白陷害他们……”“你怎如此可怕”这半句没有说出口,归晚看着管修文带着温柔地笑,在月色下既诡异又骇人。

    李公公早已像化石一般,眼睁睁地看着皇上把龙袍拿起,竟然披在归晚的身上,还低声下气地不断轻劝,那姿态,几乎已经放下了天子之尊啊,被震惊过了度,他只能傻看着。

    哀哀轻叹一声,归晚沉吟,两个月来,派德宇收买了印妃身边的侍女,印妃爽朗,但是耳根子软,容易听信谗言,听了侍女之言,已经对李裕的忠诚感到怀疑,最近又由于皇上不到她宫中探望,她早已不满,把一切都怪罪到李裕身上,越想越疑,视为眼中之钉。

    不厌其烦地安慰着怀中人,郑锍有种不见她收泪绝不离开的架势。归晚心中早盼望着他能速速离开,胡乱地点了几下头,慢慢睁开眼,对上的是郑锍既惊且叹的眼神。郑锍见她睁眼了,这才松开对她的钳制,扶着她站起身,抚了抚她的脸,为她拉拢衣襟,不舍地看着她,直到泪痕隐去,他才转身,准备离去。李公公忙凑上来,跟随在后。

    归晚笑着摇了摇头,“修文,我不走。”她虽急着出宫,但却不愿冒险,何况这少年到底是敌是友?

    在听到答案的那一刻,管修文脸上明显现出了痛苦之态,像不能呼吸了一般,重重喘了口气,才勉强维持住了那清透的笑容,带着痴痴的幽然注视着归晚,半天才挤出话来:“为什么?是因为楼澈吗?”

    郑锍盯着她微露愉色,脸色缓下来,唇线略勾,现出一丝无奈的笑,从蹲着的姿势站起身,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个人能让他无措至此,忍之不甘,怒之不舍。凝眸锁着她,月夜之下,单薄的衣衫被殿门处隐吹而过的风掀起一角,匀称纤美的肩隐隐可见,白皙的肌肤如月泽,御乾殿的幕幕情景突然在眼前闪过,心中一荡,如火蹿起,眸色骤暗,灼灼地看着她。

    “夫人是指……”

    ……

    “瓜田李下?”郑锍闻声笑起来,声音又沉了几分,带了几分沙哑,魅惑似的轻柔道:“不要用这种俗世之规来约束朕……”这话似乎也是对着自己说的,他刻意忽视了她的身份,模糊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命运啊,真是一个可笑的恶作剧呢……

    扬手制止宫女,归晚冷冷地命令道:“退下吧。”她深明宫中之人的生存之道,两个宫女也怕担上责任,自是不敢声张,悄悄退下。

    两个月了,他心急如焚,每夜无法安睡,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中,唯一的偏差就是归晚居然到了宫中,他思之心切,见之不得。皇上最近奇怪的举动他听在耳里,看在眼中,急在心底。今日趁着在宫中议事晚了,连夜闯到景仪宫中,见到归晚的一瞬间,就径自下定了决心,带她离开这后宫。

    归晚顺之身子倾倒,没有意料中的痛楚,郑锍接住她的身子放在披衣之上,她半躺于地,忙支起身,才半抬起,郑锍膝着地,半俯身,已将她困在地与胸膛之间。

    怎能不怪啊……

    原来如此,引起祸源的原来是自己。归晚逸出苦笑,无措地和管修文相对无语。

    “管大人,你不能进去……”两个宫女拦着来人,不让入内。

    今夜也不知怎么了,许是那月色凉了,许是那人影孤寂,许是她善心大起,对着郑锍,归晚头一次仔细地用心去看,而非用眼。突然发现那君王身上多了一种人味,不是虚伪的温和,也非深沉的阴鸷,而像一个普通男子一般,就是这些细微的体现,看起来倒似变了个人。

    “等时机成熟,你取而代之,成为主管之日,就是我能出宫之时了。”蔚然道了一声,归晚吟然一笑,脑中幕幕闪过,突然一人的影像停滞片刻,她脱口道,“如果这也行不通的话,还有一个人能救我。”

    “林将军。”一刹那,梅影纷杂,锦帕之言犹在归晚耳畔重现。

    “怎么了?”郑锍问,突然发现到归晚的不自然。

    他爱抚的手没有停下,恨不能把她的身子揉进骨中,欲望高涨,没有得到舒解,为的只是她紧闭的眼帘和因咬牙而致泛白的唇,他迟迟不敢真正得到她,就怕今日得到她的身,从而失去了得到她心的机会。

    这少年怎会变成这样,难道从开始就错了,对他怜悯是错,领他进官场是错,一切都是错吗?

    归晚细眼看去,殿门口三道人影纠缠,管修文正往里冲,两个宫女拦不住,一路来到殿内。印象中总是如水澈然的少年此刻含着怒,沉着脸,柔和的五官显得生硬,透着冷酷的气息。

    见郑锍的眼光越来越火热,归晚有些慌乱起来,身上凉倦,耗费了大半心神,没有任何余力去应付什么突发状况了,心念一转,就想往后退去。被郑锍盯得死死的,动作也不敢太大,脚下轻移,忘记了脚下踩的是披衣而不是平地,微慌之下,脚被绊住,还没站稳,人就往后栽去,心中一声惊呼,不及脱口,腰间已被大力扣住,归晚惊后余悸,睁大眼看着面前的郑锍,他半含着笑,眸色更见深沉,相比较她的狼狈,他更显优雅自得。归晚心中恼起来,身体失去了平衡感,只能抓着郑锍的衣袖,这落在下风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甘,想要支撑着站起身,郑锍却在此时放低了手。

    “夫人……”

    管修文的眼神越来越古怪,呈现出一种痛苦和挣扎,脸上明明还笑着的,明媚的笑里却掺进了惨淡。受他影响,归晚都无法说话了似的,只感到从这少年身上不断弥漫出哀伤的味道,侵蚀着空气和夜色。

    心跳得有些快,归晚灵机一动,当机立断,反手抓住管修文,低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躲到偏殿去。”她琢磨着现下德宇公公已经从偏殿离开了,让管修文去偏殿,躲也好,逃也好,总之不能再惹祸上身了。让皇上看到这深宫之中居然会有男子半夜出现,还不知会多出何等祸患。边想着,边推搡着有些呆愣的管修文往殿后去。

    赤足踩在地上,透心的冰凉,归晚大惊之下,想要甩开,可是他抓得极紧,就连转腕都不行,心下有些怒,冷声道:“修文,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快要窒息了……归晚薄汗沁身,被他压制着的身躯挣脱不了,手抬起,就往他的脸上甩去,半途遇疾,被郑锍扣住手腕,她想挣开,却敌不过他男人的力量优势。

    一国之君突然下跪一般在面前矮了半截,归晚吓得忙后退,右脚才微抬,就被郑锍握住,炽热的感觉从足底传来,归晚怔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皇……皇上,有……有军情,林将……林将军急进宫求见……”口舌再没有平时灵活,李公公战战兢兢地站在殿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要……”唇齿间不断地和他交缠,身下被灼|热的欲望抵住,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碎吟出于口,归晚心头发酸,泪珠滑下脸庞,“楼澈……”情不自禁在此刻想起那个男人,她轻声娇唤。

    管修文愣了一愣,迷茫地问道:“你在怪我吗?”

    殿内摆着几个描金的大箱子,箱盖敞开,里面是绫罗绸缎,珍珠玛瑙,在烛火映衬下,更是光泽流溢,华美非常。宫女们白皙嫩滑的手整理着箱内的东西,那种价值连城的名贵就在宫女的手中辗转、交递、流泻着。

    如果我要自由呢?归晚闻言极想出口,可是要拿身子来换,她还没有洒脱到这程度,闭着眼,她紧抿唇,不接话。

    见他说话有些颠三倒四,情绪极其不稳,归晚静下心来,听到这里,不禁打断道:“是你们在宫中布了陷阱,然后让他逃了?”

    “不是?”因为这个答案而显出了愉快之色,随即思考了一会,管修文脸色又沉下来,“那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皇上?”仔细地盯着归晚的脸不放,观察着。

    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归晚有些错愕地对上天子温如浅溪的眼波,眸里面好深好沉,还带着些压抑,蕴涵着归晚不敢深究也不敢碰的东西。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一声声的轻唤,撑起眼帘,眼前明亮起来,德宇立于床前,低头肃穆,仿佛站了许久,却半点没有不耐之色。归晚支起身,一顾殿内已没有其他人。

    “凉夜似霜,怎么站在这里?”

    半眯起眼,郑锍的表情骤然有些狰狞,怒火使得欲望更加强烈了,他耐不住嫉妒加大手中力道,禁锢住她的身子,扯开腰带,覆身而上,厉声叱道:“不许喊他……”疯狂地吻她的颈,半软半硬地抚摩她的酥软,细稠的密吻渐移到乳|沟,大手在她的腰间摩挲着,时紧时松的节奏和若有若无的诱惑,归晚哑吟出声,泪水滴滴如雨。

    “他是没有地方对不起我,但是他对不起你不是吗?是他和萤妃藕断丝连,他没有好好对你,他不配……不配拥有你。”被提到了心中的痛处,管修文按捺不住,情绪立时激动了起来,“我就晚他一步,就一步而已。是他自己权倾朝野,惹来皇上的忌惮,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你以为是我将他骗进宫吗?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进宫来,又有谁能强迫他?他带走萤妃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他居然如此狡猾,宫中天罗地网,他也逃了出去,现下还和端王联手……”

    远远地就瞥到归晚一个人立于殿中,郑锍微有些吃惊,近处一看,发现她竟是赤足站着,单衣襦裙,形只影单。这殿中他来过无数回,每次来,都是灯火通明,萤妃色艺双绝,到了这里就像到了温柔乡,华美中总带着虚伪和敷衍,殿就显得小了,今日殿中只有一人,显得特别空旷,却有了另一种味道,带给这殿中实在的感觉。她并没有萤妃美,为何能给他这种感受呢?心底的某些东西被轻唤苏醒了,蠢蠢欲动,在他还没发现之时,怜意大起,冲破了那冰似的表层。

    看他半柔半刚的态度,深深意识到自己处境的糟糕,归晚开始心焦,笑也淡敛而去。

    楼澈带萤妃出宫,楼澈和端王合谋,南郡、罗陵等地的上谏抵触京中中书改革。这一件件的事实,传达的是最近的朝廷大事,同时也突显了她的尴尬立场。楼澈是真的舍了她……说到底,是她太低估了他把握局势的决然,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价值呢?原来两者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他含在嘴里反复轻唤,归晚完全地怔住了。这少年手段如此狠毒,可是却又偏偏如此深情和清澈,两种极致的矛盾在他身上体现出来,融为一体。今夜如此悲伤,萧萧之感在他身上挥之不去。深沉的凉夜,就连月影都哀伤起来,归晚无法出声,也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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