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老万手里,他立刻紧张起来,以为是严昱泽打电话来换人,结果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老爸两个字。
老万看看他又看看后面严阵以待的警卫队伍,额头上汗水滴落,终于像憋了的气球一样,整个人颓了。
阮棠看看他没争辩,直接坐回原地。
“先?”老万说,“你知道什么,几十年前是严家找了方士把我家的运势给夺走,现在只是我夺回来,有错吗?严家都享受了那么久的富贵……”
阮棠看看他,其实老万这人长得真是太过老实巴交了,让人看了一点都不会感到害怕,现在仿佛还有种在小区里碰到邻居老伯聊天的感觉。
他马上回头找了个人带着她去。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黑色膜一样的东西忽然扭曲两下,一道绿色的光亮飞快闪过。可能普通人看不到,但阮棠看得特别清楚,她赶紧往边上躲了躲,就怕一是不慎被绿光带到了。
严昱泽说:“你和周琳什么关系?”
他如临大敌,但额头上都憋出汗,配上一张老实人的脸,实在让人有些放松警惕。
“你们关起来的周琳,”老万愤怒地说,“你家的事都是我安排的,和她无关,赶紧放了她。”
严昱泽声音冷淡如冰,“让阮棠听电话。”
阮棠嘴巴微微动了动,“……其实我不是想问这个。”
等阮棠走开,严昱泽转头面对老万。
其实也就是没几秒钟的时间,黑色膜碎裂,严昱泽站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严江和几个警卫。
老万气得吹胡子瞪眼,但看看阮棠年纪小,长得白净甜美,有股学生样,他也不好和年轻小姑娘吵架生气,干脆坐到另一边去。
老万无语:“……你不怕我?”
“你们怎么找来的?”老万说着,十分懊恼,“是她刚才打电话的时候给你发定位了?”
老万心累,不想再和她说话,这回坐地离她远远的。
手机被老万一把抢走,“严家老二对吧,你听好了,你女朋友在我手上,马上把阿琳放出来。不然你就永远见不到你女朋友了。”
“那我怕你做什么?”
是垃圾处理厂?她闪过这个念头。
阮棠接起电话,进入家庭唠嗑时间,爸爸嘀嘀咕咕,妈妈唠唠叨叨,东家长西家短的议论一大堆,最后又回到了“你有没有找对象”这个老话题上。
阮棠用手梳理头发:“嗯?”
老万呆住,但立刻又说:“别过来,我还有……”
老万气地脸色发青,“我是为了研究家里留下的这些符,才会白了头发。”
严昱泽说:“……糖糖。”
阮棠说:“能发条消息让他们早一点换人吗?我现在很渴很饿很困……还有点想上厕所。”
阮棠问:“你不会要杀我吧?”
阮棠看看周围,似乎有一层薄膜似的隔绝了视线,分辨不出地点。
一般这个时候阮棠已经躺在床上刷手机了,她一个紧接着一个打哈欠,正要问老万现在几点了,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
“行,我认栽。”
阮棠:“是你们先动手的。”
老万睁眼,拿起手机琢磨着怎样把人拍晕。
老万闭目养神没理她。
“你醒了,”他大步走过来,把她的手机扔过来,“给严家打电话。”
“你真的是周姨的哥哥?不是她爸?”
老万咬了咬牙,抓着阮棠的头发,“让他赶紧放了周琳来换你。”
“有什么,”严昱泽不耐烦打断他,“你要是有本事,就瞬间发作,拿符纸要不要和子弹比比速度?现在连人质都没了,你还有什么可以威胁的?别折腾了,该服输的时候就认输,我们可以让你和周姨见上一面。”
老万正在她面前不远的地方来回踱步,模样非常焦虑。
阮棠无奈,“太臭不想说话。”
没有陷阱,没有危险,甚至还有些说不清的气氛。
老万脸色严肃,“我说的当然都是真的,严家请了厉害的方士夺了我家的运势,那个时候国家局势都很乱,被夺了运之后,我们全家都很惨,平时掉钱掉粮票,被自行车撞到骨折,就连打个喷嚏,都有可能肋骨骨裂,住的房子突然墙面坍塌,就是偶尔全家出去玩一次,遇到豆腐渣工程,桥塌了……”
老万挂了电话,脸上比刚才稍放松一些,眉宇仍旧紧皱。
“别挂别挂,”阮棠说,“要是不接电话,等会我爸该急了,万一报警呢。”
严昱泽说:“不是。”
老万:“你什么眼神,有话就说。”
“你是钻研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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