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惊讶了一下,严知行的视线压力大减。
严昱泽说:“你先让开点。我来试试。”
“阿泽,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依稀能感觉你来了之后,我的身体才恢复。”
严昱泽说:“大伯,你感觉怎么样?”
回到客厅,严晟行和女助理的已经不在了,气氛也轻松许多,严昱泽倒了一杯热水给阮棠,“没事吧?”
阮棠摇摇头说没关系。
严昱泽马上说:“她叫阮棠,这次您能醒过来,也是多亏了她。”
阮棠把手搭上去,这次的感觉和早上有点不一样,她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严知行的手指里窜出来,钻到自己的手心,感觉跟摸到冰块似的。
严知行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灰白,手上还吊着针。
“知行。”房门口传来惊喜的喊声。周姨快步走到病床边,握住严知行的手,眼泪落下来,“你醒了,太好了,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早就跟你说不要太劳累,你就是不听我的……”
阮棠本来对事业这件事还没个概念,到了医院才知道,严知行的病房,即使是亲儿子严江,想要探病也需要进行登记通报。
严江说:“家里阿姨发现你摔到的地方在大门台阶边。”
走在前面的严江听到了,回头解释一句,“平时也不是这样,这两天正在排查我爸突然生病的原因,所以严格一些。”
出发之前,严昱泽简单介绍了一下家里的情况。阮棠这才知道,严老爷子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叫严知行,就是严江的父亲,二儿子就是严昱泽的父亲严晟行,而他们的姑姑。早年远嫁美国,现在全靠电子通讯。
严昱泽脸色微沉地把符纸撕下来。
严江说没关系。路上严昱泽已经叮嘱过他,关于调查的事情,家里面谁也不能透露。
严江又要说什么,严昱泽截住他的话头,“……新鲜的食材往往只需要用最朴实的烹饪方法,你是不是要来段舌尖上的中国。再新鲜也是菜,还能变成肉不成。”说完他夹了一小块红烧肉给阮棠,“尝尝这个,没放一点酱油,国宴水准的,油份也蒸光了,不用担心胖。”
阮棠发现两兄弟的感情真的挺好的,严昱泽傲娇嘴毒,严江在外面一副稳重老成的样子,在家却显得很轻松,两人还能时不时斗上两句嘴。
到了病房里面,病床边站起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他们打招呼。严江和严昱泽都喊了一声“周姨”,阮棠也就跟着喊。
“这种感觉很像之前你的那枚丧门钉。”
严知行慢慢转动一下头颈,露出有些疑惑的神色,“……身体好像轻松一点了。”
阮棠说:“我今天才知道,小老百姓的认知限制了我,那些电视剧是根本没夸张,而是还不够啊。”
严江和严昱泽同时脸色一变。
严知行虽然躺着,但醒来后,身上的就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气势,他看向阮棠,目光审视。
一旁的严江却是震撼的脸色,啧啧两声说:“真是活久见,你都能给人倒水了。你这一身少爷脾气,什么时候还能干伺候人的活了,行啊,阿泽,你这不光是换职业,连人都给换了。”
“还没有完全好,您还要当心,”严昱泽说,“有件事我需要先和您商量一下,听说你摔到的地方在花园?”
严昱泽见阮棠没说话,还以为她不自在,低声问她怎么了。
严江还热情给阮棠介绍:“蔬菜是都是菜园子里今早上刚摘下来的,新鲜爽口,你尝尝。”
没一会儿符纸就暗淡下来,红色的符画完全褪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