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是把杀猪刀。”
严昱泽胃口不错,打开啤酒,吃一口喝一口,没过一会儿就把桌上的菜消灭大半。他一抬头,发现阮棠盯着他看。
他转过脸来,对她笑了一下,刚才那些复杂的神情转瞬而过,消失不见。
严昱泽和阮棠出了机场,很快就有人迎上来喊“阿泽”,是曾经见过的严江。
第二天清早,严昱泽就开车来接她。
严昱泽掐了烟头,已经发动车子,“回去收拾是不是还要化个妆?没一个小时下不来,没那么麻烦,我还没吃晚饭,吃完很快就回来。”他稍微顿了一下,又给了个有点嫌弃的表情,“别说素颜了,你灰头土脸的样子都见过好几回,化妆已经没有意义。”
严江说:“刚从医院出来,回去也睡不着,干脆来接你了。”说着又转向阮棠,“阮小姐,欢迎。”
上车离开机场,阮棠看向车窗外,秋风瑟瑟,路边的树叶已经半黄,有几分寂寥的感觉。
阮棠问到他家需要注意什么。
这件事他之前就半开玩笑的提过一次,不过现在说的更认真。
阮棠看他眼睛下面有些青灰,看着没有休息好,但精神还算不错,没有因为家中的变故而慌乱。
“我很多年没回家,家里事情知道的不多,到底有没有问题,回去确定一下就知道了。”他说,“明天我就要回去,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走一趟?”
“很严重?”
严昱泽说没什么可注意的,反正他的事和家里其他人都没关系,何况这次他是心里有怀疑,要去确认情况。
阮棠意识到,严昱泽的家世背景很不一般。侧过脸来瞥他一眼,却看到严昱泽的表情很复杂,似怀念又似厌恶,还有更难以分辨的一些情绪。
严昱泽下巴微微一撇,“上车。”
“去哪?”阮棠抓了一下披散没梳的头发,“我这样出门不行。”
阮棠给他一个白眼,“你赶紧换个背景板吧,这块突然想回家。”
严昱泽说:“你的感知很强,去帮我看看,到底有没有问题。”
阮棠合上菜单,摇头说不喝。
“事情是有点巧,但是你怎么确定中风是非正常的?”
严昱泽马上就接口,“给别人看就更没意义,注意力肯定都在我身上,你就是个背景板。”
严昱泽口气微冷,“说的跟我家老爷子倒下的时候一样的话,现在身体已经不能动,语言都有了障碍,根本说不出话。”
阮棠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阮棠顿时乐了。
“我家里出了点事。”严昱泽收起玩笑的样子。
阮棠嘿嘿地笑了一下,然后又很快变得严肃正经起来,“到底怎么了?”
“前两天你不是出差吗?事情做完了?”
严昱泽语气很轻描淡写,“当天就弄好了,公司客户的风水阵被破坏了,最近厄运连连,半夜还能看到黑影。”
她看向他,“你爷爷身体不好了?”
莫尼摇头,唧唧地表示,生病这种小事别烦它,它可帮不上忙。
阮棠昨晚睡得浅没休息好,在车上一个劲打瞌睡,到了机场,严昱泽把她叫醒,等全部弄好上了飞机,她又开始犯困,头歪东歪西的。
严昱泽自己要了两瓶啤酒,吩咐上菜。
阮棠下楼之前套了件开衫,已经是入秋的天气,早晚的风都带着凉气。
阮棠看了严昱泽好几眼,发现他虽然姿态和平时一样散漫慵懒,但眉宇间却好像有点紧绷。她喝了一口热茶后开口,“你发生什么事了?”
严昱泽说:“前天我接到过大伯的电话,当时在查风水阵的事,我说在忙,他没多说什么,就说让我快点回家一趟。在这个电话过后三个多小时,他就中风瘫痪了。”
严昱泽把菜单给阮棠,问:“喝酒吗?”
阮棠打开副驾驶位上去,严昱泽又叮嘱她系保险带。
“我家老爷子年纪大也就算了,我大伯以前当兵的,身体很好,每年体检从没有落下过,各项指标比现在很多年轻人都要好。中风的事有点难以想象,”严昱泽说,“其实,我家老爷子中风前身体也不差。”
阮棠想着它前一次出手睡了一个月才恢复,决定这次不带它。反正莫尼自我生存能力很强,甚至能自己烧碗面,不会饿死。
阮棠点头。
阮棠催促,“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
阮棠把莫尼抱起来,问它要不要一起去。
阮棠说:“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