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蒋鸣陪着笑说:“这些都是家族嫡系的安排,我也不知道,但是……楼里的人真的不会有意见。”
严昱泽微微挑了下眉,沉默片刻说,“你是不是害怕?”
中年人说:“合同签好以后,定金和尾款我都让人全打过去了,现在是商业社会,契约精神很重要。要是换几百年前,这些有特殊本事的方士,哪会为商人服务,可现在不一样了。所以呀,照我看,什么厉害,都不如钱厉害。”
长褂男人说:“凡是他们经手的任务,没有失败的,无论是能力,还是口碑,都是最好的。”
她筷子无意识搅着剩下的小半碗面,“越是接触,越觉得那些力量让人敬畏。拥有超凡,就要承担超凡带来的痛苦,甚至是反噬。其实压力真的挺大的。”
“怎么?租客就没有权利,大楼随便你们搞?”
长褂男摇头,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中年人。
她拿上手机和房卡就跟着严昱泽走出酒店。
长褂男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这些方士……远比我相像的要厉害。”
汤料已经炖的金黄色十分浓郁,小黄鱼摆了半碗,全是剔了骨头的,闻着鲜香扑鼻。
严昱泽走过去跟老板说了什么,两人坐定,没一会儿老板就上了一碗黄鱼煨面。
但要说蒋家做的有多十恶不赦,好像也没有到那一步。他们只是想保命,又很有钱而已。
他说很近,果然走了五分钟不到的路程,就到了他说的地方。
……
“不是的,张先生,你火气先不要这么大。”蒋鸣一看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张诚只是直接表达情绪的一个,万一他再没处理好,其他人再发作出来,接下来几天事情就没法办了。于是他解释的很详细,“这幢楼没收租金,租客都是免费住的,已经很多年了,这次我们会提前三天请他们出去住酒店,把房子空出来,还会补贴他们一点钱。现在不都是唯物主义教育吗?要真的心里不把这个当回事,把它看作是一般的装饰就好了。天台一直锁着,上不去就看不到,这不是挺好的嘛。”
“你那两口跟小鸡啄米一样,跟你平时豪迈的胃口一点都不称,我猜你是没吃饱。”
严昱泽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轻抹了一下。指腹在她柔腻的皮肤上轻轻移动,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的感觉传递过来。其实她脸蛋白白净净,什么都没有,严昱泽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耍流氓的嫌疑,摸了一下后就放下。还假装来了句,“现在干净了。”
阮棠回头,看见莫尼学她刚才的样子,趴在床角,尾巴都不晃了,是要休息的样子。
长褂男人笑了一声,“你以为晚布置两天就能瞒过他们?”
如果只是这样,长褂男人还不觉得怎样,但是对方的眼睛,右眼明明是直视前方,但左眼似乎是自动转过来朝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
手上却触了个空。他飞快转身,挡在中年人身前,“小心。”
是一家店面很小的面馆,只能摆下两张桌子。此时店里一个人都没有。
说完他带着几分得意地笑起来。
闻玺回头看了一眼居民楼,说:“走吧,先回去。”
阮棠感慨,“要不是会痛,我真希望赶紧来几次让我恢复成以前呢。”
“我觉得现在学习符纸太慢了,我要尽快去掌控这种力量。”
她正在趴着,门铃响起。
长褂男瞬间从袖子里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弯刀,往对方的脖子上划去,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犹豫。
严昱泽凝视着她,脸色前所未有的郑重,“糖糖。”
回到酒店吃了饭,阮棠回到房间,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倒在床上。这回出差来的人,只有她一个是女的,所以是单独一间。
最高一层的天台上,站着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手持一个望远镜,看着久城一行人从居民楼中走出来。
严昱泽白她一眼,“有你这样不含蓄,要把男人往房间里拉的大姑娘吗?”随即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语气转而柔和,“很近的,要是累的走不动,等会儿我背你。”
“唉,合作的时候有分歧就不好办了,”中年人说,“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
“行啦,做事谨慎是好事,但谨慎过头就成了没魄力,你跟我说过,现代方士失去很多传承,早就不如古代那些,也很久没有出过大能者,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别说我们请了那么多人,就是还有其他有本事的来了,也不用怕。有多少钱砸多少钱,我就不信不站在我们这边。”
虽然他语气很客气,姿态也摆的很低,但实际上,话里话外深处却透露出对他人的漠视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