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手臂上的伤口很快愈合。
严昱泽手里抓着椅子冲过去,恶狠狠地连续砸。
三个人把美术室从内到外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尊六臂菩萨的石膏像。
张诚一头黑线,说:“不是符纸的问题。先找找看,别看漏了。”
张诚说:“我们就是专业解决这类事情的。”
严昱泽笑了一声,“既然他已经坦白承认,就是有悔过的意思,我觉得应该让他做决定,至少有个纠正自己错误的机会。”
室内照得亮堂堂的,阮棠马上朝墙边的铁架看去。
杨昱泽眉梢一挑,“真把我们当三岁孩子?”
阮棠摇头说没有。
阮棠叹口气,然后走过去,张诚拿出一张符,贴在她的额头上。阮棠心说这不是僵尸的造型吗?
砰砰砰……
严昱泽说:“可它现在就是不在,怎么说?”
张诚:“……”
它身上满是黏液,像是融化的芝士般,还有粘稠的拉丝粘在石膏外壳上。
张诚还是摇头,“按照于晨说的和阮棠梦里见的,它不是一般的灵体,走的是很古老的供奉修炼的路子。”
三个学生等不起,任宏明也等不起。
“不是,”于晨说,“它说如果要实现愿望,必须从它的石膏像上刮下粉末,然后在入睡前吃下去。”
于晨没说话,垂眼看着自己的手。
阮棠表示疑惑,“是不是有人搬走了,它不是会蛊惑人?让人把它搬走应该很容易吧。”
张诚沉吟一下,看向阮棠。
张诚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严昱泽脸色发沉,抄起一把椅子就朝石膏像掼去。
阮棠、张诚、任龙:“……”
阮棠之前就感觉是这根绳子起了作用,就问张诚这个到底有什么用。
于晨抬起头,胸膛也挺直了点。
六臂菩萨像冷笑:“可笑……”手臂一挥,一道紫光闪出。
美术室在教育大楼一楼最角落,张诚用钥匙打开门,推门进去的同时打开了灯。
“这么一说,这个六臂的菩萨石膏像还挺有理想和抱负,居然是想修炼成神?”阮棠问。
那是一个高大的半身琴女石膏像,张诚动作飞快地直接扔了一道符过去,符纸在空中崩地像一只短箭。
阮棠看见了,有点担忧。
张诚怔了怔,平时看严昱泽总觉得少爷做派严重,没想到还有这么体恤别人的时候,他想了一下,说:“你真的适合这行,考虑一下,要不要入我们这一门。”
原本六臂菩萨的石膏像摆在顶层靠右角落位置,现在是空的。
任龙今天跟进跟出,说话倒不多,听到提起任家就看过来,盯着金红色绳子看了两眼,“别问我,在我看来就是普通的手绳。”长长叹气之后又说,“早知道应该学点东西的。”
于晨做出这个决定后,自己心里也好像轻松一些,问大家,“他们这样,还能救回来吗?”
六臂菩萨撑着地面站起来,“你……”
第二把椅子又砸脸上来,它再一次被砸飞,整个撞在讲台上,和讲台一起翻倒。
张诚惊讶不已,这时却来不及说什么,菩萨石膏像已经第二口气吹出来,一股紫色的气流喷薄而出,朝着三个人扑过来。
严昱泽用椅子再次拍下去的时候,它抬起头,眼神怨毒,脸上还有恶意的微笑。
回到酒店,本来要各回各房,阮棠赶紧把人叫住,把昨晚上做的梦说给他们听。
阮棠知道他的意思是怕她睡觉梦里又被那尊菩萨像缠上,点了点头答应。
石膏外层被打地龟裂,一块块剥落下来,一只只手从坚硬的外壳中伸出,抓住自己身体裂开的缝隙,往外一撕,身体从中裂开大口子,一个皮肤发紫的幼小身体从中慢慢钻了出来。
等他走了,张诚转头问严昱泽,“好悬他刚才没说不救,万一他说不救怎么办?”
张诚有些严肃地说:“关于美术室里那尊菩萨,还需要你提供更加详细的信息,是许愿之后就实现了?”
在座的几个毕竟不是老师,有些话点到即止,没有长篇大论的教育。
严昱泽一扬眉,“再说吧。”依旧是不太上心的样子。
阮棠感觉一股清凉的感觉从符纸上传到了眼睛上,感觉还挺舒服的。
“在那!”她指过去。
严昱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老是低着头,看着就是好欺负的样子。”
严昱泽悄悄地说:“没事,就算打不过他也能拖一阵,足够咱们逃跑的。”
三人趁夜来到学校,保安已经不觉得奇怪,主动把美术室钥匙交给他们。
阮棠有点怂,“大佬,看我也没用,我什么都看不到。”
张诚愣住,看看六臂菩萨,又看向严昱泽,神色颇为复杂。
于晨弯身坐进车里,低低地回了一句,“谢谢。”
看到铁架上一道紫色的幽光。
阮棠和严昱泽都是反应很快,在两人动手之际,已经躲到美术教室最后一排。
张诚点头,“不能再拖了。”
张诚说:“它要是正经想修炼倒也算了,分明是用邪门歪道的方法,在骗供奉……又被你带偏了,我要说的是,它既然选择这种修炼,就有限制,不能轻易离开这里。照白天的说法,它还没有办法直接让人昏迷,还要借助身上的石膏粉,说明根本没有修炼的那么深,连暂时离开都没有办法做到。”
这一刻,菩萨躺在地上,弱小无助,像极了被欺负的孩子。
“不会,”张诚说,“下午的时候我联系过学校,这两天美术室都没有人用,钥匙只有保安和美术老师有,其他人不用钥匙进来,只有砸门这一个办法。”
张诚说:“你家学渊源,回头想学也不难。”
任龙问:“张哥,三个孩子的事情大致都捋清楚了,可我爸还没消息,都这么多天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