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碎加起来,昨晚欠的量总算补上了。
钱佑曼说:“我只管行政和内勤,业务可不是我工作范畴。”
严昱泽听到比方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追问,“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我猜也是,”张诚说,“和电视里那种不一样,我猜说到阵法,你们想到的肯定是那种阵盘阵旗搭建起的阵法。我说的阵,是方士的手段,用的符,几种,或者更多符重叠起来,形成复合作用,也叫符阵。”
眼看着又要跑题,张诚开口,“一般是不应该看到的。”
阮棠一瞥,周围几个全竖着耳朵憋着笑。她拿眼瞅瞅张诚,没想到平时看着那么沉默稳重的人也会看网上段子,这还不是重点,他突然来这么一出,难道是因为早上听见她那句“想和张哥一个帐篷”了?阮棠顿时瞪大眼,支吾着说:“张哥,其实……”
阮棠:“……”意思就是遇到事了其他人上,万一要收尸可以你来呗。
张诚沉默一下,说,“不好也不坏。看你怎么应对了。不过灵性敏感的人大部分都是天生的,你们是不是从小就有感觉?”
严昱泽嘴角一撇,“你怎么知道?”
“那两个男的,是空调上的海尔兄弟。”阮棠阴测测地笑。
“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比别人看到更多的东西。”
“我刚才说了,这种是暗物质,也是灵性的一种,一般人的眼睛耳朵鼻子,就是五感,根本和它们不是一个频率,所以无法看到听到感受到他们。打个比方,狗哨子,只有狗能听见的频率,一般人听不到,但是有一部分的人,耳朵特别敏感,能听见的频率超过一般人,所以也能听见狗哨的声音。你们就是那种灵性感觉特别敏感的人。”
“难道是野猫?”黄宇说,“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
社会我曼姐,果然职场人。阮棠给她竖起大拇指,人工点赞。
张诚说完了,忽然话锋一转,落到阮棠和严昱泽两人身上,“昨天你们两个把黑影样子看清楚了?”
夜里情况紧急,大家都挑最重要的讲,肯定会有漏掉的细节。早上钱佑曼用简易炉子炖了两锅粥,还放了红枣和枸杞,阮棠捧着碗,觉得味道特别香,昨晚受到的惊吓都好像补了点回来。
张诚摇一下头,“不是野猫,应该是其他东西,我检查过了是小伤。”
阮棠立刻冒出一句:“阵眼?”
阮棠也不能说“其实我不是真的想和你一个帐篷”,整的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她一时间憋的脑袋直打结,有些词穷。
严昱泽面不改色,挑挑眉头说:“怎么个不一般法。”
车开进山,停在老位置,帐篷也一切如旧。
……
白天睡的很足,刚刚还很精神,为什么她刚一出来就困了?
阮棠问:“什么感觉?”
钱佑曼先噗嗤笑出声。
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这次车上带来的手电筒多,因为知道手机会失灵,每人手上都发了一个。闻玺和张诚仍旧要去找符阵的关键,剩下留在帐篷的人干脆把手电打开,商量好轮流守夜。
“差不多。”张诚说,“先吃早饭吧,昨晚的情况还需要再整理一下。”
“怎么了?”
看大家都很关注这件事,张诚开口解释:“是昨天找路的时候不小心被抓到的,没什么大事。”
阮棠和严昱泽对视一眼,说:“我们都看到了。”
天已经黑透了,风渐渐大起来,带来一股山里独有的草木和土腥气。
幸好人多,每个人只要守一个半小时就行,听起来也不算苦。
现场俨然一种学霸在给差生补课的气氛。
众人都露出惊惧的表情。
闻玺说:“有。”
阮棠和严昱泽算是过了这关。吃过早饭,闻玺决定要回城里休整,晚上再进山。
瞬间陷入黑暗。
脑子里才刚闪过这个念头,眼皮就不受控制的合了起来。
“有手有脚,像小孩子,还会把旁边的阴影聚集过来,再捏成娃娃,对了,一共有七个,像葫芦娃。”
“后来呢?”黄宇颤巍巍地问。
周围几人在她说了之后也注意到他的伤口,黄宇最是紧张,心想难道除了那个什么暗物质灵性,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钱佑曼倒镇定许多,她想了想,问闻玺,“闻总,公司是不是也有这种业务?”
钱佑曼朝她眨眼,“他能听到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