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家点点头。
阮棠:“腰上都有,要截到腰。”
严昱泽:“……”
“啊啊啊啊……”阮棠忍不住叫出声,“它变成葫芦娃了……”
黄宇自己看不到后腰,但是从大家的目光里知道了真相,他忍不住哆嗦,声音都变了,放下衣服后问张诚,“张、张哥,我还有救吗?”
阮棠“哎呦”捂着脑袋,委屈地躲地远远的。
阮棠和严昱泽看着都觉得瘆得慌,对着他喊:“黄宇,逃。”
石头从其中一个阴影娃娃的身体穿过,它吱吱地叫了两声,石头落到黄宇脚下,他被吓了一跳,抬头往严昱泽和阮棠的方向看过来。
黑影娃娃两头看了看,发现帐篷更近,然后就往回走,正好围着黄宇一圈,他却一无所觉,还在那长按开机键。
阮棠看到手电筒一闪,照到张诚的脖子,上面好像有红色的抓痕,她一怔,怀疑自己看错了,再要去看,两人已经往树林那边走了。
闻玺和张诚从另一边走来,手上拿着手电筒,灯光照过来后。黄宇终于看到严昱泽和阮棠,他揉一下眼角,声音颤抖:“怎么是你们?”
每次要睡着了,她又会惊醒一下,想得累了再睡,然后又醒,一晚上翻来覆去,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跟熬了一个晚上没什么区别,眼睛下面都青了一块。
两边都吓得半死,黑影却很开行,围着黄宇笑个不停,一个个往他身上爬,抱着脚然后扒上大腿。
阮棠简略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下。
黄宇说:“我刚是想上厕所。”
她双腿发软,在阴影的注视下忍不住念念有词:“和谐、爱国、敬业、友善……”
这时阴影娃娃已经聚集在他脚下,有的已经伸出手抓住他的裤脚。
严昱泽说:“可不是嘛,哪来的‘孩子’。”
因为她这一句,有那么一刻那觉得黑影都没那么恐怖了。
阮棠含糊地点头,洗完脸发现黄宇居然神清气爽,没有半点睡得不好的迹象,她好奇问他,“你心这么大?还能睡那么好。”
黄宇脸色发黑,“你没看错吧?孩子?这么晚了哪来的孩子。”
严昱泽嘴里还叼着牙刷,一手搭着毛巾,一手狠狠戳她脑门,下了狠劲。
严昱泽蹲下身,从地上找了块石头,直接朝他扔过去。
就在这时,帐篷拉链打开,一个人弯腰钻了出来。
凑在车子附近洗漱的人都惊了。
阮棠要张口说什么。
站在最边上的张诚离开的脚步似乎变快了。
大家:“……”
回到帐篷里,钱佑曼居然还睡的很沉,阮棠是有点佩服的,外面动静不小,至始至终两个人没醒过,一个是钱佑曼一个是曹路。睡眠质量杠杠的。
“咯咯咯咯……”笑声更近了。
他们大呼小叫,黄宇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看样子是根本没听见。
说完见没人附和,他紧张了,“怎么办,我这腿不会要截肢吧?”
从帐篷里出来的体型微胖,是黄宇。他还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外面漆黑,他戴上眼镜,又拿着手机要照明,但是跟严昱泽一样,手机屏幕不亮。他低头弄着手机。
吃早饭的时候,她特别注意了一下,张诚的脖子上果然有抓痕从领子里露出一截,她走过去问,“张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受过二十年唯物主义教育的他,实在难以把这个字说出口。
“人家上厕所,你还盯着看什么。”严昱泽没好气地把她头推回去。
严昱泽抓着她的手往后退,刚才他们觉得不对劲,把手机照明给关了,现在就要算要逃也看不清身后的路。他拿出手机,按了好几下手机屏幕都没有亮。
张诚面无表情,缓缓地说:“性取向女,没有爱过,先救妈妈。”
闻玺说:“现在太晚了,都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闻玺可能看不下去这段鸡同鸭讲,打断说:“别吵醒里面的人,过去说话。”
黄宇吓得连连后退,几乎贴着帐篷,嘴里嘀咕,“不可能啊,不科学……”
她钻回睡袋里,闭上眼睛,憋好了好一会儿,黑影在眼前窜来窜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把集五福翻来覆去念了几遍也无济于事。还有张诚脖子上的抓痕,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虽然他说这些有暗物质有了灵性也不会伤人性命,但只要想到那些黑影凝聚成的娃娃趴在张帐篷前张望,阮棠就没有办法安睡。
张诚说:“你把裤脚管拉起来看看。”
大家:“……”
阮棠和严昱泽急的不行,朝着帐篷跑来,黄宇一看更害怕,还喊出一句:“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