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有个线索吗?”
“严昱泽,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你吃多少了,有本事放下筷子说话。”
阮棠拦住他,“别点了,不就是想吃肉吗?我这还有一道硬菜没上呢。”
严昱泽看她进厨房很快又端着一盘腊肉出来,顷刻间肉香弥漫。
屏幕上是王筱在饮品店的照片,她穿着长裙,一手握着茶杯,笑地极为开心。
阮棠冷哼:“啧啧啧,还当你是见过大世面的,几片腊肉就打倒了,刚才嫌弃这不是硬菜的劲呢。”
阮棠觉得闹心极了。
“赶紧滚。”
阮棠想起以前总是感慨日子过得单调无聊,现在陷入不确定的未来和看不见的危机中,她却怀念以前没心没肺的普通日子。
“乔溶月?她坐在那么后面,会不会只是偶然入镜?”
黑色的镜片上映射出一个男人的轮廓,他拿着手机,遮住了脸,看来王筱这张照片是他拍的。
她没好气地说:“吃白食的还敢这么嚣张,赶紧起来帮忙。”
“上次她是被金家的人请来的,还会用符,你觉得偶遇,巧合的概率有多大?”
阮棠把他说的内容消化了一下,突然好奇,“你怎么了解这么多。”
“宗教都有一套护身的东西,西方有十字架,东方有护身符,旦这些都是实物,保管不好会弄掉,后来有人就把护身符纹到身上,这种就叫刺符,说起来和纹身一样,但实际上无论操作还是图案,和一般的纹身都有区别。而且,如果刺符的效果不好,或者引来祸患,还必须找到纹身师进行解符。”
阮棠觉得严昱泽就是故意的,本来要使唤他洗碗的打算落空了。既然提到正事,她也很上心,没怎么挣扎就被推着离开厨房。
严昱泽朝她挑眉促狭地一笑,很快把碗里最后两片腊肉给夹走了。
“可惜看不到脸,”她沉吟片刻,问,“有没有其他照片?”
阮棠拿出手套,对着他摇晃着,还笑了一下。
“知道怕了?白食是那么容易吃的吗?吃完出去跑个十公里,再撸铁两小时,大概还能拯救一下。”她笑眯眯地说。
吃完晚饭,阮棠收拾碗筷,看见严昱泽特别自在地坐着,顿时产生一种他是大爷,自己是封建社会丫鬟的错觉。
严昱泽把嘴里的肉吃了,嘴角勾了勾说,“你果然隐藏的想法很多啊,没想到我在你心里是男神,还操那么多心,行了行了,给你透个底,我这种天生丽质型,吃个这样的饭完全不会胖,再说你这饭菜油水那么少,想胖也没那个条件。”
聊了几句,阮棠手机响起,是爸妈打来的电话,她接起来,没说几句话,眼角余光扫到严昱泽还坐在沙发上,大喇喇地东张西望,听她讲电话。尤其当妈妈问起她有没有找对象,阮棠否认“还没呢。”妈妈说“你也别太挑了。”阮棠嘴里说着“哪有。就是没遇到合适的。”一转头,严昱泽脸上的笑容好像全程听见了电话里的内容似的。
严昱泽笑了一下:“这些年东南亚各种邪门歪道文化那么火,都是这样被带起来的。有些人为了红,什么事都敢做。”
严昱泽察觉到了,把笔记本合上,“愁什么,比之前一无所知不是好多了?我有种感觉,只要顺着这些东西查下去,和乔溶月那个女人还会有碰面的时候。”
阮棠看到照片的一刹,神色微微失落,然后才认真看照片,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蓦然一惊,“乔溶月!”
严昱泽说:“你有电脑吗?”
“硬菜标准什么时候这么低了,在你这含肉就是硬菜是吧。”严昱泽嘀咕,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腊肉带着烟熏香气,口感劲道,出奇的好吃。于是他很快又夹了第二块,然后配一大口白饭。
……
斗嘴归斗嘴,她还是再给他盛了饭,另外附送一个鄙视的眼神,“照你这个吃法,当心很快变胖,到时候男神变成大碗宽面,粉丝还当你要自暴自弃呢。”
心里百转千回的,她脸上不免就露出点痕迹。
阮棠说:“闻总好像打算查下去。”
阮棠去夺他筷子,他一手举得高高的,另一只手把空碗塞在她手里,“再来一碗饭。”
自从两人开始追查长生不老的真相,就像被无形的网给罩住了,无论往哪个方向都是一片漆黑,看不清道路,也没有光亮,仿佛就在一片茫茫然中摸索,也不知道现在的努力,是不是被黏在网上徒劳地挣扎。
严昱泽坐到沙发上,抓过草莓的抱枕垫在身后,问阮棠下午说了一半的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