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说,“先不说他,你有没有注意过张诚?”
阮棠说:“那是你还没熟悉,等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他就是傲娇大损嘴。”
钱佑曼噗嗤笑出声,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笑地直捧肚子,“我也觉得不可能,就是看你们两不像刚认识的,你看严昱泽平时对谁都是那个态度,就和你说话样子不一样。”
项目组的成员也是消化好几天才习惯这件事。
“是认识。不过就是普通朋友。”阮棠说。
阮棠捂着额头站地远远的,“动手打人的实锤又添一笔啊。”
林嘉把车停在路边,往身边人看了一眼,黑沉的眼眸仿若深井一般。
阮棠觉得现代孩子还是功课太少,再多学点文化知识,她就知道刚才那句话多吓人了。
“他怎么了?”阮棠对他注意的还真是很少,平时他也不和他们一起做事,除了吃饭和开会出现,其他时间基本上见不到人,时间长了,阮棠还真有种这是个饭搭子的感觉。
严昱泽说:“我刚才注意到他的手,指节很大,关节往外凸,虎口结实。这些结合在一起,就说明一件事。”
……
张诚沉默地点头。
“前几天我已经让公司秘书处和华明集团联系过,第一天流水席的时候,我们以公司名义过去,金家和林志远之间的联系之前查的很清楚,那天没有具体任务,你们看到有线索的东西可以记下来,如果没有,就当过去吃一顿生日宴。”闻玺说。
林嘉皱起眉头,“这样不好吧,万一你奶奶也不同意,那事情不就没有回旋余地了,还是大寿当天见,就算她有不满意,当着大家的面也不会说什么。”
电话那头有人哭喊着说话,金亦敏脸上血色消退,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停车,靠边停。”
“……这是新型的夸奖方式?”黄宇眼角余光注意到严昱泽走过来,知道他是来找阮棠的,没再继续聊,加快脚步离开。
严昱泽倒是镇定,口罩重新戴上,“认错人了。”
“怎么了曼姐?”
手指头的红点过了一天才消失,阮棠和上一次颈部受的伤比较一下,恢复时间差不多,和身体上的伤害比起来,这种人体“气”的伤害要严重的多,她对从手指到心口的疼痛心有余悸。这两次受伤面积都不大,如果伤害更大一些,可能连长生不老的体质都需要很长时间恢复。
“他练武,很可能是个练家子。”
阮棠斜乜一眼严昱泽,“都是网上吵的,小姑娘深信不疑,觉得某人被排挤离开娱乐圈。”
把张诚的基本的情况说了下。
“你们果然之前就认识了。”钱佑曼忽然说。
金亦敏看着他清俊的侧脸,露出甜蜜的笑。别人哪知道他的好,只有她能感受到他的体贴温柔。
“说明你还没有道德沦丧,人性扭曲。”
我去!
坐在副驾驶位的金亦敏缩了下脖子,“好冷,快关上,我大衣都没穿呢。”
三人行动的第一天,就产生了巨大磨合问题。严昱泽这张家喻户晓的脸,出门必须戴着口罩,有一次,钱佑曼和阮棠正在和一位老人讨论金家和林志远的事,严昱泽嫌气闷摘了口罩。正巧对方的曾孙女从房间出来,立刻尖叫出声,余音不绝,绕梁三尺。
阮棠目瞪口呆,“曼姐你这个想象力太丰富了啊,这哪和哪,你怎么都能想那么夸张,不是这几天拿着笔记本在追什么无脑偶像剧吧?”
阮棠意识到,不老不死并不是万能的,即使身体能够恢复如初,疼痛给精神上带来的负担一样不容忽视。
后面几天,项目小组继续之前的工作,斜塘统共那么点大的地方,该收集的资料都收集齐了,90岁以上的老人家庭,阮棠和钱佑曼几乎跑了个遍。找到几张旧照片,有的对方愿意提供,有的出钱对方也不愿意给,就拍照留了复印件。严昱泽加入工作小组后,原本应该和黄宇一起,但他嫌弃查资料无聊,主动要求和阮棠钱佑曼一起,闻总同意了。
“谁?”
刚说着,金亦敏手机又响了,她满脸的不耐烦,接起来。
舆论风向一转,势不可挡,随后好几个黑料都被推翻,比如要求改戏,是因为戏里某个情节三观不正,严昱泽拒绝;还有耍大牌,是因为工作人员侵犯到个人隐私,他才生气。反正,就如同一夜之间全是黑他的内容,转眼就成了各种洗白的佐证。还有不少艺人出面说,严昱泽私下是个很好的人。这些人到底是想蹭热度还是真心无法分辨,但这样反而又起到一个推动作用。
阮棠和钱佑曼顿时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