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阿泽。”电话那头轻轻一声唤,柔柔弱弱,是韩萌的声音。
这样一想,她翻起身,拿手机给他回消息:新年快乐。
“哈?”阮棠怀疑耳朵出了问题,“你是说那种请个大师,拿个罗盘的那种?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阮棠:“……”这一过年,感觉对方皮厚的本事都跟着见长。
性别,籍贯,求学经历等等……全部都在上面。
韩萌瞪大眼睛,“阿泽,你现在是最红的时候。”
刚发完消息,她就接到了严昱泽打来的电话。
严昱泽看着手机,挑了一下嘴角。
他半句没提拜年,只是发了个文档过来。
阮棠坐在窗前,看着外间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飞快后退,心中突然生出莫名的感慨,有些微的喜悦,也有不知所起的伤感。
韩萌抓着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可是你还有粉丝,还有我,现在就隐退太可惜了,你看圈子里的前辈,哪个不是等赚不动了再退,你这样粉丝该多失望啊。”
……
严昱泽摇了摇头没接口。
资料照片上闻玺看起来比现在稚嫩一些,可能是前些年拍的。
阮棠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全部看完。个人履历相当出彩,看得出是从小优秀到大的人。
阮妈一路拉着她的手,不是说“好像瘦了”就是说“是不是晒黑了。”
阮棠想起气派的公司大楼,问:“他是有什么特殊背景还是本事?”
“过年不都是这样?”阮棠离开客厅进自己房间并关上门,“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但是严昱泽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挺好的事被他说出来就欠欠的。
她刚要回答。
前一句阮棠听着挺高兴,后一句就有点扎心,她在阮妈的肩膀上拱来拱去,不服气,“哪里黑了,咱们白着呢。”
这小气巴巴的口气简直要从屏幕上溢出来,阮棠磨了一下后槽牙,很后悔刚才那么真诚发了“谢谢。”正琢磨着要不要赶紧撤回。
他立马又说:“我问错人了,这题有点为难你,就是撇除三个零你也付不起,有钱人的感受你不懂。”
严昱泽紧跟着资料的消息说:他很低调,纸面上能查到的只有这些。
阮棠给爸妈各买一件羊绒衫,另外还买了一套护肤品和烟。下午她背着大包提着行李箱挤入归乡的人潮。地铁车站随处都可以看见带着行囊行色匆匆的人们,人流汇聚,摩肩擦踵,仿佛是河流中的鱼儿,赶着浪花汇聚到大海,很快又分流,回归自己最初的溪流。
阮棠正严肃等他继续说,听到这句,嘴角抽搐,“大哥你打电话还要像说相声那样,非要个捧哏的吗?就不能直接公布答案?”
“阿泽……”
3个小时的车程不算长也不算短,阮棠身边座位中途停车时换了人,来了个打扮入时的年轻男人,路上一个劲想和她搭话。阮棠不得不假装打瞌睡,听到即将到站的提醒,她猛然站起来,去车厢尾拿了行李,排队等着下车。
韩萌好看秀气的眉毛皱起,知道他是不会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她有些不满,但很快又放松下来,“我听峰哥说你已经不接通告和剧本了,为什么呀?”
第二天阮棠收到周迎彤已经回到家的消息,两人约好初三见面。
阮棠还以为高考之后再也不会面对成绩如何的拷问,谁知大姨大叔已经升级到了2.0版本。
阮棠一边把脸和记忆对上号,一边婉言拒绝对方。怎么拒绝不让对方感觉难堪是一门学问,幸而阮棠还真不缺经验,算是熟门熟路了。
“记得还就行。”
阮爸阮妈在客厅里在看春晚的重播,春节期间看了不下三次,他们仍然被逗得哈哈大笑。
阮棠说:“好。”
“你不捧一下怎么能突出我这份情报来之不易,”严昱泽理所当然地说,“行了,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我就直接公布答案。久城还提供一种特殊咨询,只对投资方和最高级的客户,范围缩的很小,在他们那个圈子被称作风水咨询。”
韩萌眼睛顿时泛起雾气般水蒙蒙的,她咬了咬唇,什么话都没有说。
严昱泽看一眼手机屏幕,脸上没什么表示。韩萌推开院子的门,“阿泽这么冷你站外面干什么?”
严昱泽又飞快发来两条:
阮棠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