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面,翻出许多资料文档,很多都是古籍的扫描件和照片。
严昱泽冷声说:“这个圈子什么德行你心里明白,收工还要缠着女演员喝酒的导演,你可别跟我说他什么都不图,这么勤奋赶着当劳模呢?你要真想上位我不拦你,但是事给我说清楚了,别tm想在我头上种一片草。”
“这件事我慢慢和你说。”张教授淡淡地说。
“展望未来的事就不要提前说了,”阮棠听得有些脑袋发胀,赶紧把话题给拉回来,“你一个搞历史研究的,还是专注在过去,既然有那么多古籍记载了长生,你觉得是真还是假?”
张佳原重新戴上眼镜,严肃老迈的脸露出一丝笑,“这也是我推荐你去九城的原因。”
严昱泽:“要气你气个够,别打扰我忙正事。”
阮棠刚要张口。
还是让道德继续沦丧,人性持续扭曲吧。
阮棠:“……”
严昱泽没有回消息。
刚才他没和阮棠说,情况并有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实际上他把照片放到群里,同班并没有几个感兴趣的,大学里不是选了什么专业就一定会有专研精神,还有人开玩笑说,是哪个商标设计,还走古风了。
忙碌的时间都是过得飞快,等阮棠下班回家,瘫在沙发上等外卖的时候,天早就黑透了。她突然就想起来,关于图腾有所发现的事情还没和严昱泽说。
黄宇笑了一下,表情腼腆,但眼里还是透出一股自信,“你可真是问对人了。”
阮棠记性不错,把黄宇说的内容挑最关键的描述一遍。
黄宇放下手机看时间,离十一点还差十分。刚才电话里听张教授的声音也觉得语速比平时快一些,显得有些急促。
黄宇:“我也不知道。”
黄宇从滔滔不绝立刻变得沉默,想了一下说,“有些事是寄予了美好愿望记录下来的。”
“不死树?什么意思?”
阮棠一听他这个不冷不热的口气,就知道要糟。
外卖很快送到,阮棠坐在茶几前,一边刷剧一边唆着牛肉米粉。吃到一半的时候,严昱泽打来电话。
“你还没回答我,这个图是从哪里来的。”
那就是不相信了——阮棠瞄他一眼,在心里默默的说,那可不一定,在你面前的就很有可能是长生不老的人。
阮棠集中精神。
黄宇怔愣一下,后知后觉地对不在这个词反应过来,他无意识又抓了两下头发,声音都弱了下去,“不好意思。”
“是夸你教授呢。”阮棠立刻给他泼冷水。
黄宇扒了两下头发,谦虚,“还好还好。”
黄宇第二天就去学校找张教授,在办公室,他惊讶地看见有墙上有一个相框,里面裱的是一张泛黄的纸,等他看清上面的图形,黄宇更吃惊——那是照片上图腾的一半,也许纸张年代太久,色彩已经褪色,看起来是暗灰的。
黄宇险些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张教授有图腾的一半已经足够让人吃惊,居然连他的图腾从哪里来都能猜到,这已经脱离正常范畴。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黄宇简直要脱口而出“半仙”。
没想到绕了一圈,黄宇还没忘记这个问题呢。
韩萌不依不饶,“休假你能有什么正事,严昱泽,你真的太过分了,说什么探班,跑来就给我摆脸色,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就别来,来了又是这种态度,到底什么意思?”
阮棠哪敢跟他说实话,没回答,而是问了另外的问题,“你觉得长生不老是真的吗?”
“教授,您……怎么知道的?”
阮棠摇了摇头,“这个朋友已经不在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为了拍好这部戏我容易吗?导演那是要跟我说戏呀,我本来基础不如别人,私下努力一下,这也有错?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阮棠赶紧又把手机拿远点。她现在心态很矛盾,总觉得再听下去是窥探别人隐私,但是心里又发痒,这可是一手的顶流私生活八卦。
“我什么都没做你别冤枉我,我们就是在说戏,严昱泽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现在才故意跟我吵,网上闹绯闻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最近突然休假,整天忙进忙出具体忙些什么又不肯跟我说,你以为我没有感觉,你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