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你找的工作不会要求加班加点,没时间概念?耽误查事就不好了。”
阮棠心跳加速,砰砰的声音回荡在胸口,脑子里已经在幻想被抓之后各种惨状。眼角余光一瞟,见严昱泽憋屈地曲在桌下,拧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她心里莫名地倒舒服不少。
阮棠说:“高层不好查吧?”
严昱泽撇了一下嘴说:“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没选我这个老板了。”
阮棠往菜单最后一行看,果然是没有赤泉。
服务生现在就是这个心理,他想着也不是什么专业高深的东西,就如实说,“我们这里管理很精细,各有各管的,平时都是配合工作。”
严昱泽显然想的也是一样,“这才是我们今天找到最重要的东西。”他又用手机拍下来。然后把文件放回原位。
服务生一下就没声了,有种接不住话的感觉,连再见也没说一声,转身马上就从小门回会所,脚步快的仿佛怕身后有人追。
咔嚓一声办公室门被推开,手电筒投射的光芒在室内晃了一圈。
“查当然是要查的,但吃住用都要花钱,我要是不找工作赚钱,只怕没等真相出来先饿死了。再说,二十万不是也没了嘛。”
服务生立刻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严昱泽飞快从她手中抽走,光照着就看起来,阮棠也不甘落后。
刚整理好,办公室门再次传来开锁声音。两人又赶紧关手电钻桌下。
白切鸡,本地熏鱼,香辣牛展……这是饭局当天的菜单。
一直走到院子外面。服务员松了一口气,对两人摆手说,“这个人情我算还好了,以后这种事别再找我。”
阮棠顺着他的思路,“也就是说当天那顿饭,除了几个有问题的服务员,其他人都当作是普通的饭局在处理,赤泉是服务员处理完端出来的。可是这样的事,靠几个服务员就完成,可能吗?”
严昱泽也从桌下钻出来,打开手电筒,照向旁边的办公桌时,突然动作停住。
严昱泽听她咬牙切齿提起二十万,轻咳了一声,然后说,“早说呀,在我工作室给你安排一个职位。”
两人赶紧出来。
刚才严昱泽在办公室里摘下口罩就没戴回去。
阮棠莫名其妙地瞄他一眼。
繁复的绿色(哈)图腾,阮棠早就印在心里,想忘都忘不了。
看着看着,两人的表情渐渐就变得凝重起来。
阮棠看完这三份菜单,感觉口干舌燥,背脊隐隐发凉,“这样的饭局举办过三次?”
严昱泽把文件夹最外面一份抽出来,照着右下角的绿色(哈)图标问她:“是不是这个?”
服务生把两人带出小门,忽然盯着严昱泽的脸看了好几下,“你……你是不是?”
“听你这个笑声含义似乎很多。”
人最害怕的还是未知,一旦知道了,似乎就没有那么可怕。
刚回到车库,电话就响,他看一眼号码接起来。
“是你想歪了吧,你刚才是不是打着主意,让我去工作室挂个职位,然后查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可以差遣我跑腿干活,你在旁边动动嘴皮子指挥?”阮棠磨牙反问,“这可不就是变相包养。”
严昱泽拦住她,“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手机要破解。”
三人从原路返回。
严昱泽没好气说,“你看看我。”
不过最后他还是善心大发地开车把阮棠送回去。
阮棠沉默一下,没把可能要出差的事说出来,而是说,“这可不看我,要看资本主义老板是什么想法。”
他的态度不置可否。
严昱泽摸了一下鼻子,头一回在拌嘴里占据下风。
两人把刚才碰过的东西,按照记忆全摆回原来位置。
对方兴奋里带着八卦,“之前你非让我给你安排进会所,我还觉得奇怪,结果听说你是带着女人去的,我说兄弟你是不是背着女朋友养小情人了?”
油门一脚踏出,他很快调个头驶出小区。
两人回到对面停车场的车里。
严昱泽得到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就没再追问。
阮棠:“呵呵。”
那两张纸也是菜单,一张是印着竖列的纸,上面的字是用毛笔写的繁体字,另一张是扫描打印件,上面的字斑驳模糊,由此推断,原件肯定破损不堪。这两张菜单最后都写了日期,一个是1920年11月2日,扫描件上则是洪武三十一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