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余地么。来不及了，当初奋不顾身地跳坑，现在即使她想上去，他也绝不会给她一丝机会。

    一群人说着说着上了五楼。

    长官大人倒是来了一句痛快话。

    秦菲毫无后悔之心，这她还真就在体验了。

    秦菲撇清说：“我没看到是营长，我以为是哪个偷窥狂。”

    “……”

    周素直摇头：“坏了，营长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刚才吓得我嘞，巴不得他当我是空气。”

    对于这点，秦菲还是头一遭听说，她诧异：“为什么？”

    秦菲在队伍外面站定脚，行了军礼：“报告教官！我动作慢。”

    秦菲是被室友一路追着跑回宿舍楼的。

    可就是这么会功夫，让秦菲在后来集合时，顺利地成为了班上最后一个归位的人。

    “我男朋友。”

    秦菲将身子转向桌边，轻叹一声：“他忙着开会。”

    “我当时看到他整个脸都黑了，多尴尬呀。”陆依说，“他不会当面整你，但肯定记住你了，会让教官整你。”

    第二日凌晨五点，秦菲的手机闹铃率先在宿舍内响起。

    恰在这时，教官又开始来重训她了，“下次能不能快！”

    秦菲安慰她：“别怕，他又不会潜规则我们。”

    秦菲莫名心疼起她家长官来，不说自己。

    这几个女人，白天还花痴幻想着跟军人好，这会儿想法倒也挺慎重。

    陆依：“……你是真爱。”

    秦菲及时发了一个哭泣的表情过去。

    他在外实训那些年，她每天对着日记本诉相思的日子早就过去了。但说起这个，她又烦躁，这牵扯到面子问题。

    周素在后面恐吓她：“秦菲，你完蛋了，敢当着营长的面喊流氓！”

    秦菲面孔坚毅：“报告教官！不能确定！”

    好不容易洗漱完毕，某种大感觉来了，她再跑去厕所解决，但位置都被人占得满满的，让她憋了好一会儿才等到。

    秦菲很小声地说完这句话，余光便瞥见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微微一愣，停了下来。

    “……”

    何彩彩点头：“营长本来就挺黑的。不过我注意到，他看我们的表情，好像都往心里记住了。”

    那边同时回。

    下一刻，提示音响起。

    意料之中，秦菲撅着嘴，不再回复。

    在军营里，条件环境苛刻，他从成年时期便入伍，到现在这个地位什么酸苦没尝过，身上什么伤疤没留下，洗冷水澡这种小事自然也不在话下。

    秦菲低头整理桌子：“还好还好。”

    教官面色严厉，对她压根就没有好脸色过，这会儿见她穿戴齐整无可挑剔，仍是凶道：“为什么这么迟！”

    她闭着眼手一摸，碰掉关闭，耳边只余电扇在头顶吱呀转着。

    但还是得反驳回去。

    发完秦菲便想撤销了，他可从来没有当面提过洗冷水澡的事，这是某年某月，她住在他公寓里，偷偷在浴室门外感受到的。

    秦菲暗自笑了下，说：“黑灯瞎火的，还能看到他脸色？”

    秦菲：“知道！”

    何彩彩：“……百年好合。”

    秦菲动动手指，又发过去。

    到了之后她发觉，这个澡似乎白洗了。

    秦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