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她闷闷嗯了一下。

    夏川目前脸上时刻洋溢着幸福：“现在还没这个打算，但是证上个月已经领了。”

    ——原来你一直盯着呢，是不是想我了？

    ——十四五岁的男孩。

    ——两个多小时，不上厕所？

    苏越洲：我怕你报复。

    她神色焦急起来，“你……刚才没带套。”

    夏川看着他起身过来，将她一并往卧室里面推，她连续哎了几声想说什么，人已经被他捎带粗鲁的动作给按在了才关紧的门板上。

    新郎新娘看不下去，开玩笑让他们俩人可以去隔壁直接拜堂成亲了。

    床头的陈朗起先恹恹的表情，突然间抖擞了起来，整个人重新调整坐姿，兴致勃勃地将平板在床尾处摆正，看起里面的视频来，因为外扩音较响，那段背景声被夏川悉数听清。

    夏川眨眨眼：“呃……陈朗是吗？”

    完毕之后，她将手机揣兜里，披上白大褂，进急诊室查房。

    嗯，算是铁杆粉。

    “该睡觉了，还看游戏呢？”

    “……你妈。”

    夏川往前耸了一下，双手抓着门板，汗液黏在上面，牙齿死咬双唇忍住，还是不可抑制地溢出几声轻哼。

    夏川就当跟空气说话了，绕到床尾去看陈朗下午各项身体数据。

    “……”

    果然，他咬住她耳边，声音带了些情欲：“待会儿……”

    他不放她走，“拉什么窗帘，这么高楼，又没人看得到。”

    片刻后。

    夏川看着周围有些吵闹，暂时说：“没什么，就是胃口不好。”

    夏川心中阴影一扫而光，某人开玩笑称她在那方面的承受能力也提升了。

    陈朗闻声抬头瞥了一眼，似乎才注意到是医生，并未吭声，继续低头戳平板。

    这次战况比先前更加热烈，受Worldice大神新发的微博影响, 烧菜阿姨的粉丝居然破了千，甚至收获不少私信和评论，意思上都是在问她是否是掌管LG战队伙食的, 并纷纷表示要让她照顾好大神的三餐, 毕竟训练赛很累很辛苦。

    夏川憋不住想笑，脸上已经有些笑颜，问他：“你喜欢看这个人的直播？”

    夏川努力想做到充耳不闻，却发现还是低估了他污言秽语的能力，侧头瞪他一眼：“能不能快了？”

    收起手机，她也收了玩闹心，继续去看别的病人。

    “你也早点睡吧。”

    夏川吃惊：“他一直玩到现在？”

    ——我的病人在看。

    夏川继续搭话：“巧了，我也喜欢看，那如果你见到他了，有什么话想跟他说的吗？”

    “……”她任他摸着，微闭上双眼。

    一边吃一边继续看评论，陆续有几个声音冒出来, 怀疑她是否是大神的女朋友。

    苏越洲一头雾水地接过，打开车内顶灯，光线照下来，他看清上面的字迹，瞳孔不由放大，最后视线落在某两个字上，轻轻念了出来：“阳性……”

    夏川也想喊来着，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嗯。”

    “他在回短信。”

    当初入这圈子的时候，他思想很果断，现在出来依旧很果断，但他心底最清楚最坚定的，除了在这里获得不留遗憾的荣耀背后，做这一切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她。

    这回算是问到点上了，不过夏川自然是只看着不回复, 或许某个人也正暗搓搓地盯着呢。

    ——我又不是明星，又不靠这吃饭，以后还是要跟你过日子的。

    整个晚上，夏川都站着帮忙拿酒，苏越洲知道她喝不了酒，早就将里面的液体换成了白开水，又体贴地问她累不累，按着现场婚礼的细节问她将来喜欢什么样的，俩人站在一堆伴郎伴娘中很是扎眼。

    ——是，打怪升级赚老婆本，你在看？

    房子是去年装修的，折腾了近大半年，终于在方方面面落实了。

    夏川：一个大男人还怕受皮肉之痛？

    经过这一批对象，夏川沿着通道往里走，左右循序观察，目光落到最角落的一个男孩身上。

    苏越洲：每天晚上都打针，你没有感觉到？还是说其实并不痛？

    夏川忍不住翻白眼，大爷，她只是让他目前的动作快一点，并不是说他老二的速度快一点啊。

    朱甜好奇：“等着先有孩子？”

    他满意，继续以刚才的频率前进着。

    夏川瑟缩了下，听闻他问：“知道你全身上下我最喜欢哪个部位吗？”

    他心一激动，手有些颤抖。

    管他刚才那一次，有可能待会还有好几次。

    “你这是做无用功，我刚才都灌里面了。”

    晚上八点多，大病床的几个病人陆陆续续睡下了，夏川再度进去查了一遍，发现唯独角落的陈朗还未拉上床帘，看视频的声音虽然放小但依稀还能听见，夏川怕吵着隔壁病人有意见，于是去问同事借了一副耳机拿过去给他。

    “除了我上厕所之外，他一直坐在那里。”

    她知道他是故意装傻。

    夏川感觉房间内有些凉意，且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姿势，推推他说：“我去拉下窗帘。”

    身后的人替她拉开裙子侧链，很快在她脚边掉了一圈，他没有磨蹭，那部位亲密地贴上来，一只手打在她的臀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川讶异：“是不是我哪里暴露了？”

    他不太满意，身下狠狠动了几下，提醒她：“别睡着了。”

    ——等今年全球总决赛过后，我就宣布退役，每天跟你分隔两地太难受了。

    她没回答，他动作已经开始了，丝毫不需休息。

    他正准备发起攻势，看见后停顿下来，蹙眉道：“你能不能别扫兴？”

    陈佩宁装作不太满意：“都到现在这个份上了，夏川，你还叫我阿姨吗？”

    她干等了片刻，想到自己马上要去忙碌以及走之前他所说的，猜到他也许是在玩游戏，电脑上一定登着Q, 所以同样往那里发了一遍消息。

    结婚当天，女方家里，等待男方来迎亲的时刻，朱甜头顶白纱，催着夏川：“你俩怎么还不结？”

    “十五。”

    夏川深吸一口气，镇定地从包内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摊开来递给他看。

    夏川想想觉得还是不行，伸手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摸出一枚，递给他：“还是戴着吧。”

    此刻他们俩身上都没穿衣服，脸色也都酡红地跟喝醉似的，见着任何人都怕惹人遐想。

    进了急诊科室, 空气中充斥着浓浓消毒味，时间尚早, 接班的医生还在查房，她临时趴在台上将微博再次刷新了一遍。

    夏川仍旧在刷着，屏幕上方进来消息，他问：还看微博？

    苏越洲一进去就抱住她开始动了起来，现在的她已经不似当初般青涩，他清楚即使她嘴硬表情不快，但敏感的身体会给出最诚实的反应。

    陈朗一拍大腿：“就是，跟我的名字一样……卧槽，这……”

    ……

    夏川摸着床被，终于得以歇息，闷哼着声半趴着。

    夏川一宿没怎么睡，现在万分疲困，站着更觉得累。

    ——赢了之后别开局了。

    “你怎么又拿掉了？”她叹气，他耍着她玩。

    ——嗯，有什么打算了？

    他知道她心里是喜欢的。

    苏越洲果然就拽起夏川的手，跟她走到一边，看着她脸色疲乏，问她：“怎么了？刚才吃的也没多少，这些天状态不好？”

    夏川突然从混沌中炸醒，睁开眼回头道：“今天几号？”

    夏川：“……”

    夏川大五毕业那一年，从医院附近的公寓搬了出来，跟苏越洲一块住进了高层新房。

    两分钟后。

    ——很清楚。

    ——在召唤师峡谷？

    ——不是，是我的病人一直在看，说要看见你赢了才肯睡。

    他凑到耳边得意补充：“全靠我这双勤劳的双手。”

    夏川：你什么时候给我打针过了？

    周日清晨，天色初亮。

    朱甜点头：“也对，苏少也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你不急他肯定比你急。”

    男孩约摸十四五岁，初中生模样，前一天因肠胃急病被送到这来，当时整个人抽痛发抖，这会儿倒是精神点了，也不需要家人陪伴，一个人穿着病服靠在床头，手头挂着点滴，边充电边玩ipad。

    以往他也经常过来，今天是没有任何前提，虽然在几天前也早约好了，但却还没说明是谁去找谁。

    他脸贴着她脸，语气占理：“因为老子想射了。”

    他歪头吻她侧脸，问：“累吗？”

    又因为里头没有解说的声音，她猜到是个人直播平台。

    ——他说他祝你永不团灭。

    才走到急诊大厅门口，就见着某人手提早餐来接她下班。

    她只看了两眼便挪开了，但脑海中却忍不住遐想接下来他套上去的场面，仿佛只用余光及听到的动作就能全画面映出来，脸颊不由滚烫烧红。

    ……

    她还在斟酌中，他的手已经掀起她宽松的短袖衫，轻松容易地拨了下来，身上只剩一件粉色的包裹。

    他大手揉了几把，另一只手到前面来掌控，对她说：“雪白翘臀，我喜欢，跟水蜜桃一样，比前面的大多了。”

    “不是你，是我，有一天晚上睡觉喊你的名字。”

    直播里有人说话。

    既然他先找来了，夏川就随着他走，俩人一块回到公寓，她刷牙洗脸吃早饭，他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原本接下去的时光，她都是用来补眠的，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便问：“今天没什么事情？”

    那东西再次熟悉地探进来，有了中间物阻隔，稍稍差强人意。

    陈佩宁点头：“哎。”

    很明显，她猜出了这是什么，某电竞游戏的打斗音。

    夏川：“……”

    她怏怏不乐，却也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好了，接下去她完全没有支配空间了。

    正当她在清喉咙做准备时，突然耳尖地听见自家门铃在响。

    前半夜，夏川基本上就是到处走走逛逛，等闲下来继续刷了会微博，评论私信陆续多了几条，内容基本上一样，持好奇态度，看完之后再去搜有关他的话题。

    苏越洲后来在她耳边补充：“其实，咱妈是个老狐狸，她说她早就看出来了，就是没说。”

    身上的人回答她，声音带着嘶哑过后的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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