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想了想又改口:“你别玩了。”
夏川:还有呢?
短时间内她得知原因, 那也许是他离得她很近,说话的时候几乎将整个人凑到了她耳边。
夏川想她若是不经大脑,回答的只能是算或是不算。
这时,不知是旁边哪个音乐爱好者,将自个手机的耳塞孔给拔|出|来了,一句情意绵绵的男声歌词流泻出来。
她在课堂上神游的时候幻想过许多次,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公共场合, 且一句听似寻常简短毫无波澜的话甩得她猝不及防。
夏川:“……”
但是尴尬是人为造成的,而他又偏偏是尴尬制造机。
夏川刚一脚登上三楼,回来这一趟就跟修仙似的,她一直不停地应付他的纠缠阻挠,等终于有了一口气好好呼吸,走在前面回过头对他来了一句:“可惜,数学课代表拒绝了化学课代表的花心请求。”
好长一会儿,夏川都没有搭话,苏越洲单手将椅子很轻松地举起来,就像是平时在手中转笔一样转着。
他整一句话说出来,重点自然而然放在了最后的问句上面。
她头皮一阵发麻,嗡嗡道:“你说什么?”
后面有人冲动地挤推上来,椅子腿戳得人受痛,夏川的校服袖子被人扯住,往他身前的方向拉了过去。
“你看地上干嘛?看我啊。”某人强迫她抬头,又将她之前的话理解了一遍,解释道,“你觉得我是在玩你?不是,你觉得我说的话是在开玩笑?”
苏越洲自以为是地问:“你在为我跟你们班语文课代表那事叹气?”
更庆幸的是,身边也没有人因为听见他刚才说的话而转过头来。
背后的风很大,他俩之间的空气却突然间像是凝结了。
夏川听得出,他这句话是憋出来的,就好像闷了许久闷不住,死活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跟你说话听见没有?”这句话比刚才的声音要大,又带着些等待良久却没有得到回答的烦躁感。
苏越洲突然间默了声,原本夏川以为他会咄咄逼人的气势没有发扬光大,而是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就像前一刻在台下看着方城时的样子,面上要笑不笑不发一言,但夏川知道他心中并非风平浪静。
夏川将开学时候他的风流韵事拿出来,说道:“你不是对我们语文课代表有意思吗?”
只不过,他虽然没有挑明那事,却问得很直接,开门见山,不绕什么大弯子。
苏越洲:请求通过。
“别叹气了。”他用手拍拍她的头顶,像是在安慰一颗脆弱的心灵般,然后用她从未听过的柔声说道,“其实化学课代表喜欢的是数学课代表。”
夏川急迫地等待着出口的疏散,心中安慰自己等出去就解放了,条条大路通教室,她还不至于被他抓住尾巴不放。
夏川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这么一看他的气势更强了。
先前某个话题仿佛被他们灌水灌得沉下去了。
毕竟,突然间手痒想玩游戏,墙一翻就成了。
夏川摇摇头,懒得再解释没头没脑的内容。
夏川不再打算说话,反正他俩之间就算再没什么话说,也不显得尴尬。
“既然这么多刺猬,就躲我前面走。”
夏川给了一个你就在开玩笑的眼神,这让苏越洲皱起眉来,数落她:“你傻的么?”
楼道内比较狭窄,每一阶平均能通过两人,边上是给人赶路走的。
他突然转了个身子,在她面前倒退着走,顺便歪着头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他说了什么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
操场出口仍旧拥堵,人群愈发熙攘,堵得不上不下,维持在原地干等着。
他给她连续出语文题,这一题又是一个陷阱。
苏越洲:就知道你会装。
夏川不用回答,他也知道自己是听见的。
夏川跺起小碎步暗暗朝前面的人靠近,他自然也尾随紧跟上来,甚至还将头凑上来看她发顶,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提醒了句:“你该洗头了。”
夏川一时哑了声。
这人怎么就这么怪呢?
她猛得往前缩头,抓了抓微痒的头皮,点头说:“待会回去要洗了。”
夏川心说真的好应景,她不知不觉在心中哼起了下一句,哼完再是下下句……
这时他又靠过来,夏川用手肘挡住为自己腾空间,用拒人的架势抵住他欲摇欲坠的倾斜:“别再挤过来了!”
苏越洲:请求通过,菜花他娘。
苏越洲:请求通过,我叫你一声好听的。
睁眼说瞎话。
他又问:“我玩什么?”
不过,几乎所有人都穿着校服外套,伫立在茫茫人群中还不算很惹眼,周边凑在一起顾自讲悄悄话的异性也不少, 以至于他俩目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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