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矩阵

    她就只是睡了一觉，连梦境都没有，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无法诉说。

    “你就不急吗。”顾禾不由反问，“真的不回去也没所谓吗？”

    顾禾持着这些纷杂的念头，收集着一个又一个的漩涡。

    顾禾已经成了很多人口中的顾狗。

    薇薇安说很可能没有，就算是妮妙和林赛这些最熟悉她的人也悬乎，因为她的镜像人格比她还薇薇安，每天有不同性情表现，充满着变化。

    顾禾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心里又急，就试着在网上她有热度的地方给她注册帐号，略作宣传，最后给她开了直播，直播间的热度迅速上升。

    “或许以后可以，但我现在不会，这个程序我都没完全上手呢。急也没用呀大禾，时间一长，妮妙应该还是能看出来的，镜像毕竟只是镜像。”

    “但是啊……”她望着远方的海面，“这半个月，我开了眼界，我在这里越久，越感觉这里细节完备，越感觉到……它的真实，它的吸引力。”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一个漩涡研究文件夹。

    忽然，在他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小禾，你好。”

    薇薇安的双眸转闪着迷彩，“你那么急，要不我再给你一些巫毒吧。”

    找到罗顿正是他进入密钥迷宫的目的。

    他们现在正与这个世界起着某种冲突，但这个世界又正在消化着他们。

    “当你尝过真实的滋味，假的就是假的，尝起来会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只是由于幻活程序，薇薇安在流光城那边的躯壳会醒来，会走动，会说话。

    已是傍晚时分，天空中夕阳正在徐徐地落下，这是摄影的黄金时段。

    她更是笑了，“大禾，那是在流光城，街狗有街狗的活法，没人生来就喜欢当街狗，哦林赛除外。骨血运动呢，红雨团呢，你呢，追求的是不是这样的世界？”

    薇薇安笑了笑，“这就像你搞的时候，不带套套和带着套套，根本是两回事。”

    一连十天过去，流光城那边也该过去近两三天了。

    顾禾作为一个普通人，没办法与拉伯·瑞斯搭上线。

    这周时间，顾禾都忙着与胖大海、薇薇安到处走动，也搞着各种动作，去试图破解这个幻境的困锁。

    薇薇安出名搞事是策略之一，而与此同时，他继续做着漩涡研究。

    “我们得抓紧想想办法。”顾禾很是心急，“至少看你能不能传个消息回去。”

    洛娜还在骨血区不断拼命地猎杀着异种吧，每天都过得很危险。

    “如果就是呢？”薇薇安凝眸地看着他，少有的认真，“如果你就是幻境族，这些人都有不同的人格，这个世界有稳定的运行法则，是‘真实世界’，你怎么办？

    罗顿·卢德见多识广，又是个猎人系高程序者，而猎人就是搞信息爆破的。

    伊普西隆公司总部位于国外，在直闯那里之前，顾禾想在江海市再折腾试试。

    她抬起右手掌，按着被风吹乱的彩发，“这个世界，我一进来就知道是幻境，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说不好用巫毒去攻击这个幻境好不好，不知道能否真正地动摇它，却无疑会加速这个世界对薇薇安的吸纳。

    最让人惊奇的是，她不只是长得像薇薇安，直播玩《神经超速》的时候，她使用薇薇安这个角色简直如有神助，已经称得上是职业水平。

    一开始，他就想接近伊普西隆公司，与那位CEO拉伯·瑞斯进行一场谈话。

    她一套朋克风的彩色比基尼，展现着雪白的肌肤与性感的身段。

    一时之间，他说不出什么话来。

    一转眼，又是几天过去，薇薇安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

    江海市的这片海滩上游人成群，在七月份的炎夏，这里一整天都会很热闹，在海边的商铺与酒店，也是进进出出很多人。

    以及这里的生活，流光城那边的种种凶险与破烂。

    随着她展现出这些能力与商业价值，一些网红孵化公司、甚至是一些电竞俱乐部，都找上门来了，想要与她签约。

    又有谢意德的运营帮助，而网络的信息传播速度是极快的，这一周下来，时间虽短，薇薇安却着实小火了一把。

    作茧自缚？顾禾抓着脑袋，“我感觉幻活程序还有操作的空间，把你的真正人格与镜像人格进行交换……”

    “其实我来自流光城。”薇薇安在直播间这么跟网民们说，“我就是薇薇安本人。”

    顾禾看着薇薇安躺在沙发上，看着她闭上眼睛，入睡。

    “谢谢你对《神经超速》的热爱。”那外国接线员只是笑着打发掉他了。

    顾禾霍地回头看去，只见是个普通游客大叔模样的中年男人，T恤沙滩裤，圆脸的笑容很亲切，但是，他心头沉下，是智能体吗……

    “要被心网幻境困住，那我首先得戴着头盔进入心网，周围会有队友和线下守卫，那不需要看我的表现，我的被困情况都会有人知道。

    而且她口才好，说话风趣，又有妩媚的福利，这些都是非常涨粉的。

    谢意德这就无法答应下来了，最多只能帮他们发个邮件。

    “大禾，你该想想答案了。”薇薇安上去挨着他，轻声地说：“因为如果我是智能体，我又想把你留下，我一定会让你面对抉择。”

    第二天早上，薇薇安醒来，宣布自己并没有回到流光城世界。

    对于她这番言论，直播间一片欢声笑语，很多人刷着礼物，是本人没错啦；也有些人说她飘了，竟想把薇薇安这个角色据为己有。

    顾禾有个想法，既然这个幻境能把薇薇安拉进来，如果在这里打开那两份影像，会不会把那个只读思想盒里的罗顿也拉进来……

    除了收获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眼神，一些“神经病”的嘀咕，一些笑声，没人在意。

    像强子、排骨等朋友都十分惊讶，他们都玩《神经超速》的，真羡慕死了。

    大伙儿都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出运行她躯壳的其实是个镜像人格。

    每天都有一次次的既视感，越多漩涡，他脑海里的光漩就越亮，这样下去应该就能唤醒超凡能力、控制台以及脑海里其它的东西。

    “还有，是不是只要洛娜也在这里，你就可以不走，你就不想走？”

    所以直接联系行不通后，他只好开始联系蔓延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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