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彩音小姐是个传奇

街上抓街鼠！”给他把门的酒井花青急道，这下匆匆往居酒屋外面奔去，“我去看看能不能帮几个孩子！”

    早上的时候，才跟她碰过面，洛娜还说这小鬼能长大，能混出来。

    这个晚上，顾禾跟索菲娅聊了有一个小时，知道了很多伊丽莎白·斯特林的信息。只是真假难分，索菲娅把一盒寿司吃完，还是没涨牛郎值。

    “这边。”酒井花青急忙招手道，做了个街鼠手势，“我带你们去丽彩俱乐部。”

    死亡，距离她前所未有那么近，甚至比那个操纵师牛仔制住她的那时候更近。

    两人站了一会，还是没有放弃，继续往街上到处找找问问，越走越远。

    “给我，给我……”索菲娅又痛又怕，左肩和双腿的伤口都在大出血，再这样下去，她用不着多久就会缺血休克，然后死在这个小牢房里面。

    彩音小姐又问他昨晚索菲娅说了些什么，他简单地讲了讲，没什么特别有用的。

    街鼠们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也听说过丽彩俱乐部是个能混剩饭吃的地方，就跟在她的身后。

    人性脆弱，人都会变，他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开始万事没什么所谓。

    “我知道，北野先生打电话告诉我了。我很欣赏你这份为人，但我知道你在存钱，你是想以后不干吧。小禾，你现在是在街头，不是在地下室了。”

    他不由想起，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报考心理医生呢。

    “小禾，你去看看吧，你好像还没看过这种事情。”彩音久美子这么说。

    平时不帮是因为管不过来，街鼠们自有出路。

    顾禾跟在后面奔到了俱乐部大厅，绚烂的灯光闪耀，客人们和牛郎笑谈饮酒。

    “有，我有！”索菲娅慌忙道，艰难地爬到了牢门边缘，“养奴界域！那些孩子被抓去当血奴了，跟脑奴差不多，在一个物理区域里为食血者宿主不停提供算力……

    酒井花青去了板田公寓再瞧瞧，顾禾回了鱼塘，一宿未睡，精神不太好。

    但不管是从消防小道，还是从正门那边窜进来的街鼠，都没有受到驱赶。

    能力越小，责任越小，但还是有了责任。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还没有躺平，做过梦，发过热血，搏斗过考试。

    “酒井小姐，我们去找一找吧。”他做不到转身走回鱼塘去，“我好几次看到她，都是在这里、板田公寓那边和北野老头那边，就是这一带的。”

    彩音久美子也身处大厅，看到这一幕，马上向酒井花青示意地摆摆手，让她把小鼠们带去员工后台那边，别扰着了客人们。

    很快，两人从杂物间下去了地牢，都戴上网络牛仔的笑脸面具。

    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普通的T恤和休闲裤，但仍能衬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线，那套破烂的黑色晚礼服和高跟鞋被扔在墙角边。

    “好。”酒井花青也想要找。

    多半是被抓走了，不知道去了哪个什么福利院。

    真的只是因为活儿轻松而已吗……

    “大家想救出昨晚那批孩子。”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可能发生的大事。

    “我们去问问那个食血者，看能不能问到点什么，给大伙儿提供点什么帮助。”

    “没有世界末日，这个世界还在，只不过有些事情很坏，比世界末日还糟糕。像末日族说的，简直是疯了。不管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处于疯狂之中。

    顾禾沉默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米克小姐，你这是什么眼神？”

    “站住！”那些防犯特勤警察一边奔来，一边厉喝：“不要防碍警视厅办事！”

    那个平时活动于这一带的低科族少女大喊不已：

    外面这个女人，比这里的谁都要狠。

    见这次又有那个女人来了，索菲娅不由有点疑惑，也有点警觉。

    顾禾默默地听着，这还是彩音小姐第一次像个老师般对他说话。

    “小甜饼跟你不同，她没有避开，她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需要她的时候，她不会多说半句废话。

    “今天你也尝尝脑奴的痛苦吧。”彩音久美子说道。

    “我跟你说过了，如果负责你的人不是我，你哪有那么舒坦。”

    顾禾说了声，知道彩音小姐下了命令就得听从，没有立即把医疗包给她，问道：

    顾禾心乱地感觉歌舞伎町要不太平了，流光城达人秀的事，还有这事。

    “歌舞伎町的孩子应该当歌舞伎、雅库扎、摔角手、暴走族、御宅族……低科族也行，但不要去血汗工厂。他们的血要在雨中挥洒。

    “是这样的……是会有这种事。”酒井花青喃喃，“禾桑，街头比地下室复杂。”

    “我可能知道宿主是谁，保藤太郎！你听我说，我知道那界域在哪里，我有办法让他死！”

    “而你，索菲娅·阿米克小姐。”彩音小姐又转头看去，“如果你再认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下一枪打的就是你的脑袋。我这个人言出必行，也希望别人是那样。”

    当他们再次回到丽彩前面，都心有茫然，星童可能也被抓走了。

    疾速的子弹从牢门间隙穿过去，一枪打中索菲娅的左肩，顿时鲜血喷涌。

    “你要追杀我们，失败了，才落在这里。如果你成功了，我们会惨一千倍。你不是什么受害者，你是恶魔，只是因为有些价值，我们才不杀你。”

    他看到不是很远的街边，洛娜被两个半装甲制服警察用冲锋枪顶着脑袋，也被押上了一辆运输车里去，她神情倔然。

    “如果你再搞不定，我就亲手来了。”

    “而你是想逃去一个不属于你的位置，也不存在的位置。

    可是她忘了鞠躬，或者下跪。

    顾禾与酒井花青找了一大圈，到北野老头那边看了，也去板田公寓那边看了，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穿男孩衣服的小女孩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