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灵光不灵可奈何

sp; “你怎么又来了？”老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我让你在把握灵光、遍照全身之前不要过来的啊，过来我也教不了你什么，这是水磨工夫。我跟你说，修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点一滴，日积月累。有时候甚至要花上十年八年，才能取得一些进步，但一步一步走，终究能够前进。时间是最无力的东西，但伴随时间而积累起来的东西则是最有力的，故曰，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这特么是没头脑还是不高兴？为什么一点逻辑都不讲啊？”

    （我懂了！将精神完全集中，集中到连自身存在都忘记的地步，就能够控制灵光。）

    就像是时针一样。

    那一缕灵光又变得清楚活泼，随着他的心意自由行动，没有半点凝滞。

    最后，他干脆又进了山海经残片的世界。

    毕竟，别说五大强国的伟人们，就连一些不什么强大的国家的伟人，也一样出现殴打他的队伍里面了。

    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一缕灵光，正在从头顶移动到脚底，然后以膻中穴为圆心，沿着一个圆形的轨道在旋转。

    都是生活所迫啊！

    结束了精神集中状态，他顿时感觉到非常疲惫。身体倒没什么，但精神上的疲惫简直让他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

    等外公忧心忡忡地走了，他才将太清玉书又放在额头前面。

    在这个过程中，他清楚地看到，灵光稍稍壮大了一些。

    在这片熟悉的虚无之中，没有任何外在的东西扰乱他的心神，让他可以集中全部的精神。

    “啊！烦死了！就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起码也应该靠谱一点吧！”

    潘龙笑着回答：“不，我的修炼应该没出问题。恰恰相反，我觉得……大概是修炼有进步了，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一路走来，他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有欢笑，也有泪水，有能轻松放下的，也有怎么都放不下的。

    潘龙好奇地看着他，等待他介绍。

    “那位朋友的身份，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只说他对于修行的理解——他认为，人生在世界上，本身就是不完美的。不仅仅不完美，而且负担着与生俱来的‘罪业’。只有设法消除了这些‘罪业’，才能让自己的灵魂得到解脱，以更好的姿态迎来新生。然后循环不止，层层进步，最终臻于完美。”

    “吓死我了！原来只是梦啊！”

    灵光依然还在他的胸口转啊转啊，一点都没有停下来，或者是改变运动方式的意思。

    他终于知道该怎么控制灵光了！

    当他把精神集中到某个程度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在这期间，灵光曾经不止一次听过话，按照他的命令做了些什么。可每次听话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征兆，让他根本无法总结规律。

    “太上祖师，我想要学的是长生之法……”潘龙急忙说。

    潘龙眉头紧锁，陷入了疑惑。

    可这些事情，他说不清，他也没办法解释。

    潘龙若有所思地点头，觉得他说的情况和自己的确有些相似。

    老者耐心听完，沉思许久，然后说：“你这种情况，不在我所传授的范围里面。”

    所以他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送饭的人没能叫醒他，外公坐在床边看了许久，也没能惊醒他。

    潘龙将自己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一顿上吐下泻之后，潘龙用水管里面随时流出的热水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重新又躺在了床上。

    “太上祖师也不靠谱，还说什么灵光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本来就能控制它……我要是能控制灵光，现在就让它从头顶钻到脚底，再在身体里面像时针一样旋——”

    虽然他的精神集中状态瞬间被破坏，灵光也失去了控制，但潘龙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灵光依然毫无反应。

    “这……灵光还真的可以控制？”

    之前上吐下泻的时候，他一开始有些慌张。但等吐完了泄完了，洗了澡，换了衣服，躺在床上。他却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平和，就像是之前住在定丰镇，还没有离家远行，甚至于还没有得到山海经残片时候那样。

    这种体内空虚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眯着眼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手不行吗？那么……停下？”

    “拜见太上祖师。”

    灵光毫无反应。

    但潘龙的抱怨依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灵光就那么停着，跟他睡着之前一样，根本一点动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这让他不由得有点怀疑，究竟是自己之前的指令有了效果呢？还是灵光本来就会这样运动？

    “可是……我是按照太上忘情篇修行的啊。”潘龙大吃一惊，担心地问，“难道真的有问题？”

    他觉得身体有些空荡荡轻飘飘的感觉，就像是前世连续熬夜之后的样子，又像是内力消耗过度，已经伤了元气的样子。

    “我那朋友对于修炼肉身什么的丝毫不感兴趣，他说‘肉身只是在尘世之中旅行的工具，就像是渡河的船一样。我们的人生是一段又一段的旅程，总是要不断换船的，没必要在船上太花功夫。弄清楚方向，别迷路，才是最重要的。’你觉得这话有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