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教你一点真功夫

下的之外，别人都被赶出了邛崃山的几座主峰。那些人气不过，就联合起来，建立了邛崃派……这些事情，我想你都知道吧？”

    但他一直想到头昏眼花，也始终找不到那一缕灵光。

    既然学了没问题，他当然愿意学。名门大派的内功，怎么也比潘家自己琢磨的内功要靠谱多了！

    潘龙这才完全明白。

    潘龙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后来P站被墙了，也不知道这位光头哥要到哪里去找参考素材，会不会因为非法翻墙而蹲局子……

    回到了绥山县任府，正好是午饭时分。全家人一起吃饭，舅舅们一个个沉默得好像石头人，倒是小孩子们嘻嘻哈哈，不止一个人向潘龙询问北地的情况。

    “这……那我岂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外公放心，我不是多事的人。”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对潘龙说：“你现在修炼的是什么内功？家传心法？”

    “北地有什么好吃的吗？”

    “我相信你，但叮嘱还是要叮嘱一下的。”外公笑着转身离去，只留下潘龙一个人在静室门口。

    这地方没有任何会让他分心的东西，可以方便地专心致志。他倒要看看，所谓的“灵光”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

    “甚至于，我们也能猜测出那个什么‘一文钱大侠’多半就是你。”

    “这是道祖太上。他博采众家，将那些由混元一气演化而来的各路心法整合完善，建立了道门太清一脉。后来他在寿尽将死的时候悟通大道，立地成仙，是我道门历史上第一位可以考证的‘修炼成仙’之人。从他开始，道门才可以算是成立。”

    “我听说北地有很多的妖怪，你遇到过妖怪吗？”

    “邛崃派只是一个松散的联盟，根本没什么严格的门规。”外公笑着说，“何况太上忘情篇是我们任家自己的功夫，关邛崃派什么事？”

    “从决定让你去拜见老祖宗开始，任家就在调查你踏入江湖之后的消息。”外公说，“你跟长安商会的商队走了一路，在鬼门山脚下得到了巨寇九山王的嘉许；你离开长安商会之后一路斩杀盗匪，光是可以肯定被你消灭的盗匪就有两伙；你和朋友行侠仗义却遇到挫折，朋友不幸被杀，你则在之后潜入敌人家中复仇……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

    “啊？”

    “外公，这也太特别了啊！”

    外公和他们说了两句暗语，又拿出了一块腰牌，他们这才让开了道路。

    进了屋子里面，却见一条地道，颇为宽广，不知道延伸向哪里。

    “你且在这里安心修炼，我每天都会带人来给你送饭菜、收拾东西，为你答疑解惑，所以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就暂且停下，切不可莽撞行事。”

    存乎一心那套，潘龙是真的不信。

    但它的修炼方法的确是非常的困难，尤其是不少理气运气的诀窍，都属于“眼睛看上去很容易，脑子琢磨一下似乎可行，实际上手操作才发现完全做不到”的类型。

    饭后，外公带他去了祖师堂。

    “不，我已经找到了，只是一直在努力维持着它。”

    在一片纯白的虚无里面，他盘膝打坐，决心跟那该死的“灵光”拼个你死我活！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出来的感觉，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当你放松的时候，能够隐约感觉到它，但当你紧张起来，集中精神之后，反而就很难感觉到了。

    “也未必，比方说雍州那边的情况，我们就只知道大概，很多都不清楚。”外公解释说，“益州这边，各地的世家豪强都有联系，早就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庞大网络。我们不仅互通消息，也常常做一些地下的交易。”

    外公笑了：“你过去修炼的都是武道功法，这些功法踏踏实实，讲究一步一个脚印。但太上忘情篇是仙门心法，仙门心法嘛……总是有些特别的。”

    下山的路上，潘龙突然想起一件事，疑惑地问：“外公，老祖宗他怎么知道我在行侠仗义的？我们明明没提过这事啊。”

    他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去凭空相信某个东西存在，那么就只能拿出别人十倍百倍千倍的精力，一点一点地去找，把这东西找出来！

    潘龙无奈，只能继续卯足了力气跟那“存乎一心”的灵光死磕。

    潘龙笑着一一回答，饭桌上的气氛颇为融洽。

    “毫不夸张地说，在益州，朝廷查不到的事情，我们不一定查不到；但我们查不到的事情，朝廷一定查不到。朝廷得不到的东西，我们未必得不到；我们得不到的东西，朝廷一定得不到！”

    外公将石门推到一边，只见里面是一座静室，约莫有七八步见方，倒也挺宽敞的。

    潘龙听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能够‘存乎一心’呢？”

    这次他终于不再毫无头绪，花费了不知道多少的时间精力，他终于将那一丝感觉完全抓住了。

    潘龙吃了一惊，没料到任家的情报网竟然这么厉害。

    潘龙点头：“没错。”

    外公皱皱眉：“你们潘家的家传心法实在是不怎么行，若有兴趣，我可以传授你太上忘情篇的心法。”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情有些沉重。

    接下来的日子，潘龙就住在了静室之中，专心学习“太上忘情篇”。

    他并没有“我是潘家人，不拜任家祖宗”的想法——既然要学艺，自然就要拜师，尊师重道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走了一段路，经过了几个岔道口，他们终于来到了一间石门之前。

    潘龙愣了一下，问：“这也可以？”

    第三尊画像是一个黑须黑发的中年人，相貌俊朗，剑眉星目，称得上是个美男子。这人穿着文士长衫，用一根玉簪别住发髻，背着长剑，提着大葫芦，脸上笑得很轻松，一副很快活的样子。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所以，他们能够在很多方面拥有超过朝廷的力量，可如果真的刺刀见红决战沙场，依然是朝廷会占据优势。

    潘龙为之震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想要用精神跟上这一缕感觉，是一种和人类正常感知习惯完全背道而驰的行为。他既要全神贯注，连一丝一毫的松懈都不能，又要让自己处于放松之中，尽量不要紧张。

    外公瞪大眼睛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潘龙愣住了，他发现自己对于这些名门大派，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

    祖师堂不大，供奉着三尊画像。

    但是，这些世家豪强们并不会真的联手，他们虽然有合作，可骨子里面终究还是一团散沙。

    外公看出了他的想法，解释说：“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朝廷毕竟是一个整体，必要的时候能够汇集几十个郡县的力量，这是任何一个豪强世家都不能比拟的——要是我们这些豪强世家们真的有这个级别的力量，那我们早就起兵造反，割据益州称王了，何苦年年交税，还被朝廷管着？”

    “可是……这难道不是邛崃派的秘传心法吗？”

    就算这是个有超凡力量的世界，但世界依然还是物质的。就算是没有实体的鬼魅之类，至少也是客观存在，并不会因为人们相信或者不相信，就改变它们的存在状态。

    第一尊画像是一个肌肉虬结、极为魁梧的壮汉，他看不清相貌，只见头顶苍天，脚踏大地，日月在他耳畔环绕，群山在他脚下逶迤，赫然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