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人力有时穷

    森川羽思考片刻，心念离开御朱印账空间。

    海若神主：“最后的结果你们应该也能猜到了。”

    他当然可以理解樱田一郎的想法。

    “说不定樱田一郎先生也有可能走出自己的路，虽然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但是只要存在，就有值得一试的必要。”

    “虽然这种愧疚很不应当。”

    不管是面对难题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解法的挫败，还是面对一个好的机会自己却刚好错过的无奈懊悔，他都体验过，只是现在没怎么碰到了。

    海若神主忽然四处看了一眼，寻找森川羽的心念化身：“你能明白吗？森川殿下，那种明明距离顶峰只有一步之遥，却被看不到的东西挡在原地，难以触及的感觉？”

    “但是它一直都很关注花见家的事情，数百年来一直都对花见家多有照拂。”

    森川羽沉默片刻。

    “鹿岛先生作为长辈也很关心花见雪殿下，和神织大人一起去出云大社的时候也会送给她一些礼物。”

    “假如不是因为它已经追随了神织大人，我甚至觉得它很有可能会去成为花见家的家神，庇佑花见家，神织大人有时候也会关注花见家，为花见家解决了不少事情。”

    “樱田一郎先生年轻的时候入赘了花见家，成为了花见家的代家主，一直住在花见家，鹿岛先生也请人带自己去找花见家。”

    鹿岛却是真正的鬼神，除了剑术水平之外，它还有着鬼神境界的实力，如果真的全力出手，樱田一郎根本不会是鹿岛的对手。

    “问题是樱田一郎先生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鹿岛先生根本不忍心与樱田一郎先生战斗，便请樱田一郎先生向它展示的剑术。”

    樱田一郎再怎么说也是人类，虽然剑道水平和鹿岛相近，都是大剑豪巅峰的水准，但是他已经很老了，而且也只有剑道上的实力。

    “樱田一郎先生就算能够凭着最后这口气与鹿岛先生战斗，也不会有取胜的可能。”

    虽然他突破剑圣之境的时候很是顺利，完全没有遇到过什么瓶颈，但是他前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当然体会过这种感觉。

    “鹿岛先生向神织大人说了自己的猜测，神织大人便让鹿岛先生赶去寻找樱田一郎先生。”

    “但是又有谁知道樱田一郎先生最后会不会成功呢？”

    小女仆点头，示意海若神主说的都是真话，没有向他隐瞒或者用谎话糊弄他。

    “他当时想要家里人抬着他去出云大山，但是家里人不同意，不想让他快咽气了还在那里折腾，希望他能平静的度过最后的时光。”

    “当鹿岛先生赶到花见家的时候，它终于见到了弥留之际的樱田一郎先生，樱田一郎先生这时候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正在心中遗憾无法赴约前往出云大山，嘱托子女一定要去出云大山向鹿岛先生喝神织大人说明它没有办法赴约的原因，向鹿岛先生道歉。”

    “因为它不能留手，不然樱田一郎就会感觉出来，像它们这个水准的剑士，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对手有没有认真，是不是在全力而战。”

    “那是真的可以逼疯人的挫败感。”

    “樱田一郎先生自己也快没有意识了，根本没有办法独自前往出云大山，也无法逼迫自己的家人带他来出云大山。”

    “樱田一郎先生已经太老了，也太虚弱了，他最多再斩出一刀就会失去所有气力，生机散尽，身体崩毁。”

    “他见到鹿岛先生，喜不自胜，竟然靠着最后一口气起身，与鹿岛先生交谈，想要把自己这段时间领悟的剑术告诉鹿岛先生，最后更是拿出来自己藏着的佩刀，要与鹿岛先生一战。”

    “问题是樱田一郎先生心意已决，一定要挑战自己，与鹿岛先生进行生死一战。”

    “人类绝非鬼神之敌，除非剑道至圣。”

    “现在的花见雪殿下，是樱田一郎先生的第二十三代后人，也是花见家现在的大小姐。”

    “仿佛只要再向前踏进一步，就可以登临巅峰，看到更高处的风景，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踏出那一步，就算已经知晓了诀窍，却依然差了些什么，没有办法做到的感觉？”

    “就算是以鹿岛先生的耐心，还有樱田一郎先生的毅力，都很难承受这种挫败和不甘，所以我觉得樱田一郎先生想要赌上一切，挑战自己，与鹿岛先生生死一战，也不足为奇。”

    准备的说，她们要帮的并不是神巫女，而是花见雪，因为曾经花见雪的祖先樱田一郎和鬼神鹿岛是亦师亦友的至交好友，而且鹿岛对樱田一郎怀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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