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时空似乎凌乱了起来。
他收起了再去窥探的想法,看向了最里侧的房间。
在脚踏上去的一瞬间,辛难就听到了刺耳的摩擦声。
那个男人凭借着这样的能力,构建起了一个帮助他在诉说神明的真名和权柄后,仍旧能隐秘格赫罗斯注视的房间。
可想而知眼前这个秘仪又是何等的不简单。
也许,他听到的声音是真实的,只不过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一样,在打开之后便消失了。
在大略的扫过之后,辛难的注意力,就像是被一根丝线牵引着,牢牢的注视向了房间的中心。
整个二楼的房间,都是沿着过道两侧分列,但只有这间房,显得孤独,又显得平衡。
沃尔特·吉尔曼。
一座婴儿车,正放在那里。
它们会让人联想到牙齿,彼此交切,形成严密的咬合,再继续看去,甚至有了一种特殊的美感。
说来奇怪,辛难知道想起了宴雨,才头!”起他们背负的重量,似乎在进入小屋之后便消除了许多。
就像是天平最中间的支点一样,矗立在那里,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辛难从新关上了门。
他们恐怕都是普通人。
这样以秘仪构建能够以假乱真实物的学识能力,辛难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识过。
辛难身后的宴雨依旧漂浮沉睡。
而视线的每一次扫视,辛难都能发现更多的,超乎他知识之外的,甚至可能也许就连已知的秘仪学都未记录的特殊符号。
或者说,那是阿卡姆留在这栋小屋里的遗迹,是这栋小屋对那座城市的记忆。
而在他看到这扇门的时候,另一种声音出现了。
辛难透过窗子,竟能听到城市里细碎的喧哗。
辛难匆匆扫过,便可以确定,哪怕房间就在楼梯延伸而上的过道两侧排列,但这里没有一扇门是相对的,整齐的。
这一声摩擦声,就像是一个开关,或者说交响乐的第一个音符,辛难的耳朵里很快传来了种种杂乱的声音。
这栋小屋,似乎曾租住给相当多的住户,于是这里才会有如此驳杂,如此细微,又如此浓郁的情绪沉淀。
楼板依旧在作响。
厨房的餐刀上,流淌着痛彻心扉的血腥味,具体的身子能让人感觉到它被一双温暖的手握着,然后捅进一个嗜酒成性丈夫肚子里时的冲动和解脱。
辛难走到门口。
仿佛脚下的木材不能支撑他的重量,即将崩塌。
辛难开始攀爬楼梯。
弧形、直线、圆形、点、面、文章,每一个已知的仪轨学的符号都可以在这其中找到。
辛难心头泛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辛难恍惚间从小屋楼梯前的落地窗上看到了一座黑暗的城市。
所以才会对杂乱堆砌在房屋中的那些简陋家具和物品们,寄予深情。
在触到楼梯上某个紫罗兰色的印记时,通过其上的情绪沉淀残留,辛难突的触碰到了另一人的心情。
那是阿卡姆!
辛难追逐着这到颜色,跨越了客厅,来到了一架老式的木梯之下。
那么,是只有这间房是这样,还是这座小屋里的每一间房间都曾经用以祭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