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驻守,这是原石州总督的正式请求,我们只是协助他们镇压暴乱而已。平清,石州洗牌的时候,你要尽量利用这支力量,为我们获得更大的话语权。”
这绝对不是一个没有心机的蠢货或疯子,他一定有极深的谋算和策划,每一步都必然精心设计,环环相扣,才得取得这样的成功。
听到统帅发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一次集团可是栽了个大跟头,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对评议会取得胜利的成果都填进去都不够。
王平清眼神里有一些迷茫。
徐永昌担忧道:“那石州总督常升凯一定是倒台了?我们的投入全部打了水漂?”
“统帅。”王平清先向秦刚微微躬身,然后说道:“这是最高会对我们的警告。”
“少了三千万吨,五千万吨的威力就会大减,今晨,粮价已经开始跳水,如果跌破四千警戒线,就会击穿投机者的心理防线。一旦他们开始抛售,粮价必将一泻千里,我们的囤积也就没有了意义,只能跟抛。”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这一系列行为,如果在发生以前,如果有人说他敢这样做并获得成功,绝对会被人当成疯子。
秦氏集团下属所有势力,明帮,天合会,越帮,三位总督,军区所有心腹将领,都齐聚一堂。
秦刚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大,但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
但阴云密布的帝国政场,始终让他感到不安。
啪的一声,王平清把电报的副本扔在桌子上。
王平清继续道:“最高会借石州大败之势,以民政部一纸诉状,将一州之总督停职,几乎没有任何反噬和动荡,一切都顺理成章有法可依。这一手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堪称政治平衡之术的经典杰作。”
许总衡声音小了下去,低声嘟囔了一句:“我们忠心耿耿的……”
曹昆更是嫉妒不已:“算他走运,竟博成功了,这下可赚大了,想要多少美人就有多少美人。”
新的武器,快要制造出来了。
秦刚敲了敲桌子,会场的大门洞开。
王平清想了想,说:“我不确定,我派专人调查过,他似乎和皇派有很深干系,是小公子的支持者,但又好像是第一公主的追随者,还有传闻说他是公主的秘密情人或老公……”
他们一同给出了一个早已商议好的底线。
曹昆急道:“这个时候收手才赚几个钱?才赚三倍不到啊,都不够我喝西南风的,粮价至少涨到一万才行。”
会议室里的气氛凝固得像墓地一样。
只有长山郡这个小子,他怎么看不明白。
王平清叹了口气,公主派真是个非常麻烦的存在,由于第一公主本人的存在,很难界定这个派系究竟有多少力量。
秦刚淡淡地说:“平清,你也看到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是所有人的意见,秦氏集团现在的政治形势很微妙,不能一次性得罪这么多人。”
“若抛售潮形成,粮价极有可能会击穿底线,跌到常规价之下。而囤积者也只能以更低的价格出售,否则他将收不回一分钱。”
“平清,你来说。”
纵观他上任以来,杀人抢钱,清理反对者,镇压暴乱,公开屠杀官僚,带兵冲击邻城,在联席会议上公开与评议会对线,大肆狂招劳工,断石州财路,抗税不交,巨收难民。
军长兼明帮魁首曹昆急忙问道:“老哥,那我们怎么办?这都是兄弟们的血汗钱啊,我辛辛苦苦大半年,卖了六万多奴隶出去才赚回来的,就等着现在大赚一笔,可不能亏的啊。”
他统帅的明帮专做人贩子买卖,从国内到国外,遍布着他们的生意,为秦氏集团带来了大量收入。
秦刚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山下是大片的军营和训练场,无数的士兵在场上训练。
王平清走近,轻声说:“统帅,我们这样做,是在挑战最高会的神经,后果难料啊。”
“是你新的同盟者,还是……”
“这小子是不是帮了最高会还不好说,最高会隐隐有一个很大的布局,可惜还没来得及收网就被那小子撞了个窟窿。我劝你们小心点,你们在大长老眼里,连地上爬的虫子都不算。”
“届时,所有试图炒作粮价的投机集团和买办集团都将面临巨额亏损。”
研究到最后,王平清都迷茫了,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敢干,为什么能干,为什么还总能干成功。
“筱筱,那小子不是你的傀儡吗?这不像是你做的事情……”
最初他也是和徐永昌一样的想法,以为他是个红了眼赌徒,妄图用全副身家博上一博。
没想到发财梦只做了一半,就要碎了。
秦刚说:“平清,你坐下来吧,你的意见,我知道了。”
因此,曹昆在集团内,除了秦刚,也就稍听一点王平清的话。
但这小子看似摇摇坠坠,却始终屹立不倒。
“和石州总督有关的粮食有三千万吨,和他无关的还有五千万吨。石州总督被拿下,这三千万吨粮食肯定跑不了。”
这句话显然代表了不少人的心声,他们纷纷发出赞同的声音。
秦刚把最高会的电报副本扔在桌子上。
而在秦氏集团中,除了王平清,就再也没有别的能辅助他的人了。
“石州总督,就是前车之鉴。”
秦氏集团也即将随之走向新的巅峰。
一定要小心防备。
王平清打断了他们:“事情并没有到那么糟的局面,最高会仅仅只是警告我们不要搞得太过分,如果这个时候收手就揭过不算,我们也能赚不少……”
可是,从来没有赌徒能一直赢下去。
曹昆急道:“老哥,你快说说我们怎么办呀。”
王平清轻叹一声,坐了下来。
王平清没有理会他们,快步走向会场外的阳台。
许州和正州随后加入,通过联姻,成为秦氏家族另外两根支柱。
这样一说,徐永昌等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小子年纪不大,竟然有如此算计,藏得可真深啊。”
如果这个坐火箭升上来的小子只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或什么都不懂的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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