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秦与夏的空中之歌（下）

    “于是，我和夏回到各自的家族，不顾一切的攫取利益，使组织暂时好转了一点，但也给组织带来了灭顶之灾。”

    想了很久，林文决定还是先召来齐牧，问道：“你这种程序员，在帝国里算不算高端人才？”

    谁胆敢触动他的根本利益，那就是自寻死路。

    “直到来到你这里之后，我才明白，我真正缺少的是一颗纯净的心，一颗不被帝国污染的灵魂。”

    “由于恶化的经济，内部的矛盾开始急剧增加，以前安宁的空中之歌开始出现偷窃、抢劫以及更恶性的事件，干部们时常大吵，再也没有和谐的氛围。”

    听到这个问题，齐牧的脸色迅速灰暗下去，他低声说：“我开始学的时候，他们说是高端人才，学成衣食无忧。”

    “于是有一天，我忽然发现，这个我和夏试图建立的理想之国，已经变成了一个特务横行的森严国度，这里每一个人说话都小心翼翼，每一个人走路都低眉顺眼，我的名字在这个国家里成为了禁令，任何人都不允许提起，那怕是一个字。”

    毫无疑问，这是个帝国版的空想社会乌托邦，是绝对会失败的模版，除非它拥有无限的外部输入利益来维系。

    “而那些既得利益者们，什么都不用做，却拥有巨额收入，每天都有穷人的妻子女儿陪他们睡觉，有穷人服侍他们的一切生活起居，就和帝国里的那些贵族，家族里的我们，没有两样。”

    “我此生，只希望能在人间看到一片净土，因为只有在那里，我的心灵才能获得安宁，才能不被父亲的噩梦所折磨。”

    “而他每日的报酬相当于九块面包，很快他就发现有利可图，他用九块面包雇佣了九个穷人，做了九倍工作，获得了八十一块面包。”

    齐牧犹豫了一下，年轻人聚集到大城市里来工作，不就是图大城市里现代发达吗？

    “只有你，林文，我不知道你怎么保持纯洁的，怎么在这个帝国不受任何污染还能升任郡长的，但我能看到，你的灵魂如同水晶一般毫无杂质。”

    在他之上，最终计划。

    “因为一旦出这个门，再去找一份工作，就是噩梦一样的体验。”

    林文挂断了电话，很快又发愁起来。

    “雇佣市场每天凌晨4点钟就开始排队，等到8点钟开门的时候队伍就已经排出好几公里长，许多人都自带食物和净水，甚至背着铺盖，因为你要在那里站一整天，才能轮得到你。”

    因为长山郡有他，这个帝国最不一样的郡长。

    “你能明白？林文君。”

    “好！”

    “我的潜意识里，特权、利益、阴谋，已经是本能的行为，我早已是个不干净的人，却妄想建立一片干净的土地，这是不可能的。”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想，到底是为什么导致我们的失败。”

    “等到我毕业的时候，市场上的程序员简直比工地里的沙子还多，我的学校只是一所普通高校，我在竞争上没有优势。”

    “我不是大林子，你也不会成为叶若夫，也不可能有机会当贝利亚。”

    “放心吧，一切有我。”

    林文点点头，这样看来，帝国的情况非常糟糕，有点像中美日合体，继承全部缺点的那种。

    再回到荒郊野岭偏僻穷地，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

    “当时我们和仅存的干部们召开了最后一次会议，我们一致认为是缺少金钱才导致组织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网络公司远比预计的要少，大家只能恶性竞争，于是工资越来越低，待遇越来越差，我这样都还算好的，许多人连工作都没有。”

    “如果让我接手内政，我会遵守你的命令，但我得提醒你，这只会让长山郡变成下一个天空之歌。”

    林文强烈的自信似乎感染到了秦落霜，她轻轻嗯了一声，语气中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消散了，变得轻明活波，又有一些像年轻的姑娘了。

    林文提醒道：“是去长山郡工作，长山郡是一个非常穷的地方，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现代化，没有移动通信，电脑网络除了长官办公室，也没有。”

    “我很害怕，我会把我习惯的作风带来这个新的家里，把它变成我原来的那个家。”

    她的忧虑，其实非常简单。

    “就像一片白雪覆盖的土地，当雪化之后，地面反而更加泥泞肮脏了。”

    “失去了我们的经济来源，又迎来了秦家和夏家的联手打击，组织迅速崩溃了，他们带走了能带走的一切，哄然而散。曾经志同道合的干部们四散天涯。”

    在他之下，当场击杀。

    “你说以我给你的条件，在人才市场招人，会有人来吗？”

    林文一拍大腿：“你现在去就招聘，能招多少就招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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