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正规医院进行治疗,否则可能落下残疾甚至死亡。
云卿水躬身道:“谢前辈提醒。”她缓缓吐气,调匀呼息,全身紧绷,紧盯着他的手掌,精神高度集中。
马保家一掌劈下,云卿水心想:“怎么这么慢?他在蓄势吗?还是假动作?感觉像没什么力道,而且动作破绽很多,是诱敌吗?”
“云家三女,太湖蛟龙云卿水。”
“打。”
“长官大人,我们是外地的商户,本来想来淮镇做生意,但路上遭遇了劫匪,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有几个同伴受了重伤,不知能否通融一下?”
很快,大批治安卫监察卫,甚至还有持枪的帝国士兵都来了。
“怎么办,云姐?”
一众人跳下车,这一战打极惨,对面显然是有备而来,除了没带枪械,什么都带齐了,对方二十几辆车,一百来号人,很多都是练家子,并且其中不乏高手。
屠夫大汉小声对云卿水说。
“不好!肋骨刺穿了她的胃,她必须要尽快手术!”
“云姐说的对。”
向北是寒谷关,通过寒谷关可以到长山郡、西沪城、扬山府或汉平都。
云卿水只是右臂被刺伤了,草草地扎了个绷带,她身前的红雀却被砍中了十几刀,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在连续的撞击之下,大卡还在是被截停了,一个监察卫站在车上,用大喇叭喊道:
那正是整个长山郡唯一的文明地带:
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老人分开人群,走了上来。
打散了追兵,云卿水心中的忧虑却更重了,很显然,他们已经暴露了。
一行人含怒出手,将他们打散之后,看着满地狼藉,云卿水等人又是愤怒,又是痛彻心扉,但也毫无办法,只能匆匆上了一辆大卡,一脚油门踩到底,向东面的明州开去,那里还有他们的许多兄弟。
她站起身,望了一眼四周,低声道:“只能先向北走了。”
但距离关卡还有几里路,远远就发现了大批军警。
云卿水也是从来没遇见过这种状况,一时间进退两难,难以抉择。
云卿水心中一震,暗想:“果然有节度权就是不一样。”
云卿水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她一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新的讹诈套路,这一犹豫间,就有十几个治安卫围了过来。
那治安官却面露喜色,大喊道:“果然是外面来的歹徒,竟敢贿赂本官妄想混入淮镇!简直是痴心妄想。”转身就跑,一路大喊大叫,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他拒绝了歹徒的贿赂。
云卿水还没来得及说话,屠夫大汉就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拳头把领头的那个嘻皮笑脸的州警脑袋打开了花,双臂一展,另外两个州警就像小鸡一样被抓住脖子提了起来。
云卿水把卡车停在树林里,一行人背着伤员,拖着大包小包,向山里进发。
云卿水只简短地说了一个字。
犹豫了一会,一咬牙道:“不行,现在转头来不及了,不仅海燕撑不住,其他几个兄弟姐妹只怕也撑不住了。我们就在这里,他们肯定是有什么条件,我们忍下来就行了,只要能救兄弟们的性命。”
一行人拼了命地跑,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跑出了山路,不远处是一个稍显繁华的镇子。
最终还是打赢了,只剩几条丧家之犬一边狂吠一边仓皇而逃。
十几个治安卫冲了上来,但云卿水一行人即便是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也不是这些杂兵能抓的。
忽然侧身,垫步前踏,右拳从肋下穿出,直击他眼眶,左手已做好防御,同时沉肩斜腰,就等着卸力。
路很不好走,荆棘遍地,碎石沟壑无处不在,但没有人叫苦。
不过十来秒,治安卫就躺了一地。
“怎么办,云姐?”
“岩石你把她递给我,我的手稳一些。”
“重酬”两个字一出,那治安官恨不得掩耳狂奔,大喊道:“抓住他们!快抓住他们!”
糟了。
追击比预想中的还要凶。
云卿水等人被迫放下伤员,埋伏在路上。
但一行人几乎都挂了彩,有几个人伤情很重。
云卿水沉默了一会:“先别动,我去交涉。”跳下车,独自去与州警交涉。
但那治安官一见钱,忽然脸色大变,接连后退几步,同时吹响了哨子,大喝道:“把这群可疑的家伙抓起来!”
但正因为如此,它才无人知晓——比青城还要穷苦偏僻的地方,谁去啊?
“你们是什么人?”
“好,就听大姐头的。”
云卿水反身一个箭步踏过来,一手握住脉搏,一手探鼻息,只觉得她脉搏极弱,呼吸极轻。
草草处理了尸体之后,一行人继续上路,跑了不到一个小时,刚转上大路,就看见收费站前一水荷枪实弹的军警。
走到一半,又有追兵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