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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俊成也笑了起来。
他的脸色早已冰冷。
“赖厅长,我想……申请调离这个岗位。”
赖俊成微微摇头:“空间不大,这种事情,就算是他做的,也不可能找得到实证。”
“如果是真的话,那可能是清除异己,但这手段也太暴烈了,没有必要这么做啊?”
“那小畜生的黑料收集得怎么样了?”
向贺年问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外界一点消息都没有?”
头顶是由纯金丝编织而成的遮阳伞,它特殊的编卷使雨滴落在上面有一种轻盈的嗡鸣声,仿佛远方深山里若有若无的箫笛。
“多数人都对此不感兴趣,或者并不相信,或者相信了也无所谓,只有极少数人会因此咒骂新任郡长。”
“长山郡出示的报告认为他们是开车失事坠崖,但遭到了亲属的质疑,随后的调查取证皆受到了长山郡监察署的很大干扰。”
“据说新任郡长用假招标受贿,并谋杀了7名前来投资的商人。”
赖俊成和向贺年互相看了一眼。
“说点有用的。”
“但这还是难以理喻,搞得这么急躁,政治构架都不稳了,还会留下很多破绽……”
“他这么不要命,难道是盛怀轩的铁杆心腹?”
“而关于镇压反叛的事,由于是郡政厅内部的事务,外面流传不广,只隐约知道似乎林郡长武力超群,一人横扫千军……”
“在外部的传谣没有引发太大关注,大家要么漠不关心,要么习以为常,甚至还有不少人没听说过长山郡。”
赖俊成冷笑道:“盛怀轩封锁了长山郡的消息,那本来也是个鸟不拉屎的偏僻地界,就没什么人关心。盛怀轩再一封锁,那自然就更没什么消息了。”
赖俊成低沉地说:“很有可能,看来我这一趟来对了。”
“只有传闻,没有实据。”
向贺年一拍手。
小雨。
“赖厅长,这是机会啊!”
赖俊成沉默了一会,继续问道:“调查的消息怎么样了?”
“第七建设总团的工程队疑似在长乐镇与林郡长发生了冲突,现场有人听到了枪响,据传团长被新任郡长当场击毙,但消息真实性未知。”
东南风三级。
但赖俊成并没有欣赏的意境,他只觉得烦躁。
青瓷茶杯在下属额头碎裂,锋利的碎片划伤了皮肤,让鲜血混着茶水和汗水流淌而下。
“到时候,我会抓住他所有爱的、在意的、敬佩的、珍重的人,在他面前侮辱、折磨、虐杀他们,看他在我眼前从绝望到崩溃。”
“只要搞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绝对是对盛怀轩的巨大打击。”
下属眼中浮现出了希翼和感激,躬身道:“是!属下一定用最短的时间赶回来,为总长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据说还是新任郡长亲自动的手,地下有传闻他是变态杀人狂魔,每天不杀十个人就心痒难止,每餐至少要吃三个婴儿,每晚没有十个以上的处|女陪他睡觉,他就会发狂杀人。”
山顶的青城别墅,在这烟雨迷蒙中,显得别有一番韵味。
下属低着头,任鲜血和茶水从头上蜿蜒而下。
向贺年点点头:“交给我吧。”
“亲自动手不可能,应该是找的亲信或背锅侠动的手,只要出事,就把他推出去背锅。”
“新任郡长在长乐镇,公开审判并直接枪毙了很多官员,并把一大批官员下狱。”
那下属头上满冷汗,他深深低下头,继续说道。
“长山郡一直在持续大量购买物资,并与一些供货商订立了长期收货合同,似乎他们并不缺钱。”
子弹准确击中了他的太阳穴,从另一侧飞出。
向贺年转头问赖俊成:“有操作的空间吗?”
“这同时是两个绝好的机会。”
雨势转大,金伞的嗡鸣声变得明显,像缭绕在山间的哀鸣。
“说说看,为什么?”
“第三件事,试探他的下属官员,伺机策反,新任郡长的政策如此粗野暴躁,怀有不满之心的人肯定很多。”
“可能是情势危急,新郡长急于掌控形势,被迫不得已做的。”
“那第一件事,就是查清长山郡的物资采购渠道,伺机掐断。”
“是!”
一切都了无痕迹。
“后来,他们把状告到了总督府,但人直接被总督府扣住了,现在不知消息。”
“要继续、持续、加强对长山郡打击,加剧他们内部的危机。”
“哦对了。”
“嗯,公开审判是为了震慑宵小,竖立权威。”
下属躬身退去,当他转身时,他已经在想象与妻子重逢时的景象,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