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已经开始往外跑了。
处理了此处险情,林文顶着大雨和飞溅的浪花继续在大堤上巡视,依靠【无眼而明】的视觉,总能第一时间发现极难以发觉的隐患,并且随手消除。
“牛角村旁边不就是长牌村吗?”
赵郡长只感觉一股邪火直冲上脑,拿起扩音喇叭,爆喊道:“我堵你马的全家!快跑!堤要倒啦!都跑!都跑啊!”
可是,你看这周围,那有洪水经过的样子?
“转移?”赵安平看了一眼周围,好几万人都倒在地上,筋疲力尽,不少人都受了伤,哭泣声不绝于耳,中途更是不知道跑散了多少人。
“不对不对!”
对啊。
目光一扫,发现好几处原本堵好的暗洞开始松动。
赵安平一边扶着探照灯照向天空,一边指挥工作人员聚拢人群,苦笑着想:“我怎么像古代打了败仗开始聚拢部队的败将。”
赵郡长心中念头急转:“上游地区地广人稀,洪水走得慢,又多山多岭,可以避险的高地到处都是,紧急撤离肯定来得及。关键还是这里。”
监工廖之安大喊道:“堵上!快去堵!快去!”
赵安平再也顾不上别的,和人群一起狂奔,暴雨扑面而来打在脸上,也仿佛灌进心脏。
只能在地上硬插。
长牌村大堤上接清风山,下连峦峻岗,为了避雨,林文休息的位置是在清风山的一处小洞中,洞口虽然比大堤低一点,但也应该远在水面之上。
周围的人脸色刷的白了,他们立刻就意识到他们正对着长牌村大堤!
众人想道。
而如果不是当初发现及时,在破溃刚出现时,赵郡长果断命令唯一的重卡满载沙土直接倒车下去堵住,那现在已经破堤了。
人群奔跑起来,黑暗中不知道跑了多久,才终于听不见水声,好在这次始终有探照灯做指引,没掉队多少人。
“嗯,敌军应该是趁着暴雨和夜晚突袭,同时使用了水攻,大败赵安平率领的长山军。经此一役,赵安平一蹶不振,含恨而终。”
显然,真正的劫难现在才开始。
赵安平作为郡长的权威还在,他直接选了十个人跟着他一起去,“万一堤上有什么紧急情况,还能帮个忙。”
林文打开矿工帽上的灯,淌着水,走出洞穴,黑暗中大雨滂沱,江水翻涌,世界仿佛被水淹没。
他的前方,漆黑如墨的夜里,一长串灯光蜿蜒成龙,无数沙袋、土方、石笼、甚至棉衣棉被在人群中传递,传上应家村大堤,传到那个长约3米,深7米的溃口前,再扔下去。
霎时间哭喊声又响成一片,赵安平让三个人抬着探照灯,再向下游走去。人群被迫移动。
赵安平说道,心中却在想:“是你吗?林文?”
林文休息了会,随便吃了点东西填填肚子。
赵安平再次找了处背雨之地暂时安顿下来,问道:“这到哪了?”
正想间,忽然堤上传来一阵惊呼,赵安平霍然抬头,只见大堤中部忽然出现一处强力管涌,水喷出几米高,伴随大量沙石,把周围的人都冲散了。
“可是……”小章浑身颤抖,腿脚打颤,倒堤时的恐怖景象让他受到了巨大惊吓,“要不我们还是直接转移吧。”
但现在没有办法,必须强行堵上。
要倒早倒了,东道大堤倾尽那么多人力物力都没撑过第二轮,长牌村凭什么?凭它五年倒两次吗?
林文眼神一定,纵身一跃,跃过5米多的距离,稳稳落在堤坝之上。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没听到洪水的咆哮才停下来,找了处安全的高地,不知道谁还带了个大功率探照灯,正好当灯塔。
赵郡长厉声道:“紧急避险通知发了没有!”
大堤上口号声此起彼伏,8000个人的声音仍然压不过风雨声和江水的咆哮声。
没走三十分钟,只听后面水声咆哮,有人喊道:“水来了!快跑啊!快跑!”
“是牛角村,我在这里放过牛。”有个人肯定了他的话。
“发,发了,可是……”
仅这一句话,人群就安定了很多,赵安平还想趁机再说点什么,只见北边又有一群人狂奔而来,带头一人看见赵安平就嚎哭道:“赵郡长!东道大堤倒了!十几万人都遭灾了!”
【无眼而明】
“走吧。”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久才有个人试探着答道:“好像,到牛角村附近了。”
这是二十来天训练的结果,要是以往,他肯定飞到江里去了。
江面至少又上涨了150厘米,水流卷着大浪,号呼而来。
“可是,可是,我们去看了又有什么用呢?”
抢险工作已持续了3个小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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