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虽成就先天,炼成罡气,但能否化为仙家法力,犹未可知。”
伴随着先天境界的马夫一声吆喝,独角异兽猛抬前蹄,止住车架。
……
“可惜……”
“至于拜进仙宗……”
他开口道:
“快则一两月,慢则过了这个冬季,总之已经见过了尚家人,对府主有了交代,也该走了。”董夕舟身躯前倾,手扶栏杆,面上泛起愁容:
“哈哈……”尚墨大笑:
“哒哒……哒哒……”
“我如果不去,他怕是能当场死在我面前。”
年轻一辈都已退下,在庭院里游玩赏景,留下两位长辈在酒桌上继续攀谈。
“尚兄,当年一别,陆某可是久久难以释怀,此番定要长居东安府才是。”陆府主上前一步,大笑开口:
一座石亭之中,董小婉目视下方的街道,流民、富户交织的场景,不禁心生感慨:
“蓉儿,定要去仙岛走一遭,怕是不吃一次苦头,不知家里的好。”
车门打开,当即有一溜木梯滑下,几位丫鬟搀扶着三人行下马车。
“不能这么说。”陆府主摇头:
“咱们回去详谈,几年未见,我可是有一肚子话想说与尚兄听。”
正中一位面如中年,留有三寸胡须,见到迎接众人,当即面露笑意:
更有一场瘟疫遍及府县各处,百姓遭灾,这时候缴清赋税都已千难万难,更别提还要在此基础上再加四成,岂非要人性命?
尚墨轻敲桌案,突然道:
“以武入道,能成者历来寥寥无几,即使对于我等修行世家来说,也是如此。”
“来了吗?”
“看到他们,就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尚墨捋须,面露感慨:
“吁!”
车架之后,另有十余骑紧紧跟随。
“快了!”
“陆兄太客气了。”来人捋须轻笑,伸手一引身后的一男一女:
亭不大,有资格入内之人,无一不是在东安府跺脚镇山响的人物。
“请!”
“是否有意交换?”
“实不相瞒。”陆府主面色微变,道:
清脆的马蹄声,遥遥响起。
“我从未离开过东安府,也不知道那所谓的‘仙岛’,到底如何?”
“当年,我们也是如此,天真烂漫,不知世事多艰,还以为入了仙岛就踏入了真正的修行大门,谁曾想却是真正成长的开始。”
闻言,陆府主面色一肃,缓缓直起腰背。
“哈哈!”尚墨大笑:
“别家确实如此,但尚家,却有极大把握让先天武者踏入道途。”
异兽身披鳞甲,高约八尺,四蹄飞腾,拉着一辆堪比屋舍大小的车厢疾驰而来。
言语中,隐有忐忑。
他本想以两家联姻之法,换得陆北海的道途,但看对方的打算,显然不止于此。
“无妨!”陆府主双眼一亮:
陆府几人闻言,当即上前见礼。
“北海一生所愿,就是踏入道途,就不知,他有没有这个福分?”
以董夕舟那执拗、偏激的性子,这等事,还真有可能做出来。
“倒也般配!”
“这好办,我这就让人安排,不出一个月,就能把那里归置妥当。”
“北海自幼心性坚韧,是修道的苗子,只可惜,没有修行的天赋。”
倒要看看,能开多大口!
董夕舟虽然治好了暗疾,却也时日无多。
“我尚家内部出了点麻烦,所以我与兄长这一脉,可能会离开南岭山脉,另寻出路,兴许以后的日子,还要多多劳烦陆兄照顾。”
他轻叹一声,显然对此并不抱有太大把握。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莫求倒是一愣:
当下问道:
“不妨说来听听,想要什么?”
数个月后。
“不管你那位秦师姐了?”
“不过谁都有年少不更事的时候,遭一遭磨难,有时候也是好事。”
凭生灾祸!
五百年传承,代代不绝修仙者,放眼整个晋国,也没有多少。
“可惜,现今我等俗物缠身,每日琐事不断,哪还有当初的壮志豪情、闲逸心致。”陆府主接口,道:
“如此说来,倒是云祥没有福气了,以蓉儿的天赋,未尝不能拜入仙宗。”
“多谢!”尚墨拱手,又道:
“好!”
“实不相瞒。”尚墨表情变换,突然轻叹一声,道:
“你不明白。”闻言,董小婉面色一暗,摇头道:
“我爹一生,一直都盼着的,就是让我去那里,找……找到我娘。”
街道上,人群大哗。
“北海就是那个没有天赋的孩子?听说他还有个绰号,叫陆疯子?”
南岭尚家。
“唔……”尚墨眉头皱起:
“也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正要再说些什么,下方的动静让两人同时侧目。
“说起来,你真的打算完全舍弃这边的家业,跟着我们离开?”
“无需如此见外,陆兄,咱们边走边说。”
“陆兄说的是。”尚墨点头,收回眺望年轻人的视线,疑惑道:
“去了,不就知道了。”莫求却没这个担忧,他心无牵挂,行若浪子,可以说走就走。
……
“对了。”
他轻拍脑门,朝身后的陆蓉、陆沐卉几人示意:
“如此,倒不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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