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他面前闪过。
戒严惊魂未定,就被各家人围上来,七嘴八舌追问,“大师,怎么样了?”
所以,果二郎胜券在握,有信心和他耗下去,直到最后将方斗拖死。
眼下情况危急,方斗也护不住戒严,一把将他推出凉亭。
“嗷呜!”
“镇外已出现他的犬灵,若非有我傀儡挡住,你此刻已危险了。”
若有乡间顽童见了,必定认出眼前来人,俨然是身穿戏服、浓妆大半的木偶,角色是民间流传甚广的开朝武将之一。
相比之下,方斗凝神对敌,损耗是自身气力。
牵魂丝,是他苦炼而成,可以离体操纵,杀人于无形。
果二郎冷哼,“师父真是瞎了眼,将傀儡戏传给你,你又不肯用生魂炼傀儡,威力太弱,谁都打不过!”
“我得了牵丝戏,你却得了傀儡戏,咱们两个学的法术不全,混的都不太好!”
“让我看看,是什么把戏?”
牵魂丝飞出后,许久没传来惨叫声,什么动静都没有。
乔东几次劝说无果,终于摊牌了。
农夫打个冷战,装作没看见。
果二郎先是一惊,随即大喜,好哇,傀儡戏有着落了!
但是,这尊木偶,不是平常的玩偶大小,身高和常人无异。
果二郎惊了,怎么最近总是出状况?
双方立刻斗得不可开交。
但是,这次他失算了。
他慌忙刹住脚步,隔着纱帐大叫,“法坛好了。”
果二郎一指旁边,“坐下聊!”
这根血线,就是导致少女们发疯,如同傀儡般操纵的罪魁祸首。
“此路不通,请回!”
戒严故作镇定,“小事一桩,贫僧已处置差不多了,剩下交由助手处置。”
各家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
黑犬耷拉舌头,穿梭在树林、田地间,斑驳的影子在身上不断掠过。
……
乔东放下担子,抹抹额头笑了笑,“师兄好久不见了!”
“已经好了!”
“我佛慈悲!”
“那,法坛还要不要了?”
果二郎也不理会他,冷哼道,“先让我杀个人再说!”
“师兄,多余的话以后再说,你若还想活命,最好立刻离开这个镇子!”
农田里,农夫正在弯腰割稻,眼瞅着沉甸甸的金黄稻谷,心中油然而生满足感。
一旁戒严大汗淋漓,不停解释,“正常情况,进了法坛就好了!”
果二郎怒极了,撕开肩上皮肉,一条血丝破空而出,洞穿木窗,越过墙头落在外面。
“二龙子,是你?”
木偶武将也不含糊,提起长枪,对着黑犬一枪刺下,劲风逼得黑犬远远跳开。
下一刻,方斗已然出现刚建好的法坛上,抬脚猛跺两下,发现质量真不赖。
手上原本纸糊的长枪,此刻闪烁金属寒光,分明就是真东西。
“唔!”
戒严这才想起来,追问道,“法坛如何了?”
他的猜测,距离真相已经无比接近了。
方斗操纵法坛,光芒浮现,少女们身上的真相,开始浮现。
遥远的凉亭内,少女们双目通红,十根手指末端,弹出锋利的指甲,不约而同朝方斗飞扑上来。
他藏在幕后,操纵少女们进攻,消耗的都是少女本体精血。
这时候,少女们弹弹跳跳,陆续跃上法坛,动作敏捷得如同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