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兵的后背上,仍保留着两个鼓包,摸上去硬邦邦,里面像是骨节。
方斗沉默片刻,开口问道,“大师,你告诉我,是不是扫地的活儿,已经干完了!”
这枚肉豆,还能继续炼化腌尸。
“许多人都吃过亏,傻乎乎帮着扫地,结果一无所得!”
这次方斗炼制豆兵,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接连炼化了五六具腌尸,仍然没有停下的节奏。
老僧叹了口气,“你我的缘法,还在将来呀!躲也躲不掉。”
方斗见到异常,并没有停手,若是继续炼制下去。
方斗美得冒泡,认真投入到扫地中,真心将之当成一项‘事业’来做。
老僧点头哈腰,送走了高大和尚,快速转身,“我又重新算了下,你我缘分似断非断,还……”
最近,各堂各殿灯火通明,袈裟僧、红袍僧彻夜辛劳,至于人数众多的灰袍僧,更是昼夜不停劳作。
方斗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毕竟,这种事情,他经历得也不少,人人都仰慕成功者,但轮到自己成为对方的垫脚石,滋味就不太好了。
扫地僧的动作,千篇一律,规整得如同循环播放,却并不僵硬,反而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当天晚上,戒严回到院落,找到方斗聊天。
“缘分已尽啦,你走吧!”
扫地僧身躯一震,随即摇头,“绝对不是!”
他背后空荡荡,哪还有方斗的影子。
方斗心下怅惘,但随即发现不对,“你不是和尚吗,怎么掐指一算?”
“听我句劝,有时间四处走走,镇上还要许多好玩的地方!”
“听说这几天,你跟着扫地和尚,帮着寺院打扫地面?”
方斗接过大扫帚,跟着扫地僧外出,走过一重重门户,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弯腰清扫起来。
戒严说到这里,低声道,“若能得到他的认可,就能角逐下任方丈主持的人选!”
“你若还想扫地,再去几日就好。等海渊法师前来,就不用了,你安心待在这里,不要随便走动,免得惹麻烦!”
“奇怪了!”
三两天后,身体逐渐恢复劳动节奏,方斗扫地的动作,也开始像模像样,只是和扫地僧相比,仍显得拙劣。
当天晚上,方斗全身酸疼,觉得比修炼金鸡诀更累。
戒严盯着他眼睛,叹了口气,“你这个朋友,我没交错!”
“嗯!”
眼看着鼓包即将破裂,但豆兵终于恢复平静,继续站得笔直。
戒严略显惆怅,曾几何时,他被方丈重点培养,能和这几人并肩媲美,但现如今吗,只能仰望对方高高在上。
戒严嘱托再三,方才离开。
……
方斗捏捏肩膀,“是啊!”
接着,他和方斗谈论起来,这段时间福元寺面临的大事。
随即,方斗有些哭笑不得,为了扫地而进补?
“这是盯上我了!”
结果就是,他得到了一具很特别的豆兵,光从外表看不出来,但却花费了足足一十二具腌尸,方才祭炼完成。
戒严摇摇头,“那老和尚,干活偷奸耍滑,最喜欢使唤新来的小和尚,骗他们帮忙干活。”
“糟老头子坏得很,又想拿我当枪使!”
“你走吧!”
老僧点点头,“我刚才掐指一算,你我缘分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