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嘛动粗!”
很明显,鸡大师不想看家,执意要跟他进城。
“鸡大师,您受累!”
“下马盗,这点玩意儿,对爷们没用!”
相比秘药,三样铁器加起来,也才几千钱,远没有最初的肉痛。
说起来,方斗栖身的寺庙,从法理来说,主人不是郭三,而是这座石像。
农夫和农妇,杀了自家下蛋的母鸡、煮了来年的种子粮,让下马盗饱餐一顿,随后更是听话自杀,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嗯,加上菜刀、铁锅,已经是三件铁器了。
老太太的弯腰瞬间挺直,以男子嗓音开口,“老子郎七!”
方斗语气微弱,“收金子吗?”
“小师傅,你若有金子,尽管取来,咱们不像官铺,要收火耗钱!”
“大师请回,有消息我一定找您!”
方斗走出米行,心里有些沉重。
下马盗大吃大喝,脚下很快落满一堆鸡骨头。
粮价上升,金银也变得紧俏起来,哪家店铺不收啊!
“下马盗,好狠辣的心肠!”
平常捡枯树枝,无法满足连吃带喝加洗澡的需求。
牙行掌柜再三说道。
下马盗汗毛竖起,他明明没发现有人靠近,这声音的主人从何而来。
这家农户就是中了招,被他以喝水为借口,骗进屋内,一声丧魂喝迷了心志。
“怎么会,这段日子,不是秋粮入库么?”
这是他的独门法术‘丧魂喝’,凡夫俗子被一喝,胆魄丧尽,化作木偶般任其摆布。
转过身,他见到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太太,把她当成农夫的老母亲。
下马盗站在窗口,透过破旧的窗纸,望着外面的场景。
老太太正是‘郎七’,他藏在暗处,见到整个过程,对下马盗的毒辣很是欣赏。
法术是一个完整体系,没有手势口诀,单单是秘药,炼制也不得法,没什么用。
“自杀吧!”
最近柴火不够用了,正要前去买些,不然烧水吃饭都成问题。
下马盗一声下令,农夫走到举起锄头、妇人拿起菜刀,朝自己额头、脖子猛地下手。
米行掌柜愁眉不展,“运河闹水妖,漕粮运不过来,再过几天,粮价翻个几番都有可能!”
方斗估量了下,报了七份的药量。
片刻过后,几个打包好的药材包,用麻绳扎得结结实实。
这天,方斗早起,正要向公鸡辞行,冷不丁被啄了一下,很疼。
……
“老太太,你是这家的老婆婆!”
县衙中的捕快,很是有几个硬手,追得他四处逃窜。
新掌柜加了句,“碎银也可,四十五两!”
这家农户的主人,一个中年农夫,呆呆站在墙角边上,在他脚下,是倒在血泊的看家犬,还有一堆鸡毛。
“这位小师傅,买些什么?”
“缺钱!”
“小师傅稍等!”
这就是乡野间的常态,不像后世的中心村,家家户户挨着,鸡犬之声相闻。
因此,村落的聚集,分散在大片农田中,邻居间起码间隔数千米。
这个年头,全靠脚力,有时候要走上七八里地才能到自家农田。
“原来是郎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