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一副遭受摧残的模样,许多熟悉的房屋坍塌、烧焦。
“你且等着!”
“这位大师,可是城外十里地破庙来的?”
方斗卸下身后背篓,将米袋挪开,取出沾血的腰刀和头颅。
“好,死囚郭三,已然伏法了!”
方斗客气道,“几位兵爷,我是城外十里外的破庙而来,特地来县城采买。”
金子可是好东西啊,可惜太晃眼,他一个破庙栖身的‘和尚’(外人眼里),贸然拿出这么大块金子,惹来的麻烦不小。
“滋!”
更何况,郭三的画像,还是陈师爷督促画师画出,自然熟悉无比,一眼认出来。
“县衙重地,来人止步!”
方斗掀开米缸,估摸着装了一百斤米,用稻草袋装好。
“慢着,我是城外破庙的,捡到逃犯郭三的头颅,还有这把刀,特地过来上交给衙门!”
“大师,在哪家兰若修行?”
县衙里面的官吏,熟知本地情况。
说着,他从袖口掏出几枚铜钱,都是足分量的好钱。
官兵首领转身回去,片刻过后,带着县衙中的陈师爷走出来。
方斗却不着急走,浅笑问道,“几位兵爷以前没见过,莫非城里发生什么大事?”
等到了县城,方斗才知道发生什么。
重犯们冲出牢房,在城中到处杀人放火,可谓是丧尽天良。
等到丧班过去,方斗才起身赶赴目的地。
他如此通情达理,方斗反而不适应起来。
兰若为寺,这是在问方斗的来历了。
虽然没了两颗眼珠,首级的眼窝处剩下血肉模糊的窟窿,但脸型的大体轮廓却看得出来。
拜别守门的官兵,方斗走入县城当中。
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这次郭三来袭,一场剧烈打斗,毁了不少东西。
“哗!”
原本空荡大门两旁,此刻站了七八个官兵把手,腰间挎着刀,墙角斜靠着长枪。
出乎意料,陈师爷点点头,“大师说不是,那便不是了。”
几个官兵的目光,落到方斗头上,见到标志性的短发,一副了然模样。
废墟的房屋前,一张张白布覆盖下,都是被逃犯杀害的良善百姓。
也不见了奔跑打闹的顽童,路面上冷清清,没有一个行人路过。
方斗递上腰刀,“这颗脑袋旁边,还有这把腰刀,还请验看!”
“听大师说,郭三的头颅和失窃腰刀,都是你捡来的?”
“此案首犯,待斩死囚郭三,悬赏一万五千钱!”
陈师爷是县令的心腹,走出县衙门,一对眼珠率先落在郭三的首级上。
“得罪莫怪!”
陈师爷带着方斗,走入县衙院子,拐了个弯,进入一间窗明几净的瓦屋内坐下。
原来,还是郭三越狱造的孽,此人凶狠如狼、狡猾如狐,杀光狱卒后,还放出许多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
幸存者带伤挂彩,扑在尸首上痛哭,痛呼声此起彼伏。
“嗯?”
方斗走前,朝鸡大师打个招呼。
虽然后来县衙捕快出动,杀了一批犯人,但更多狡猾之辈窜出城,隐藏在乡野之间。
方斗点头,“不错!”
方斗正看得心中郁闷,恨不得将郭三的尸首,细细剁成肉馅喂狗。
一个官兵接过铜钱,语气和蔼许多,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