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今义父深陷囹圄,若孩儿视若无睹,岂非不仁不孝?必受世人唾弃。”
“额知道你不是完全没有想到,而是不敢将他想得如此狠毒。”
李定国的目光一凝,随即道:“好。”
李定国没有多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但张献忠知道,自己这个最为忠厚的养子在心中并没有听自己的劝。
“你再想想,就他那破计划,能将额从防卫森严的京师带出去吗?就算能,锦衣卫、勇卫营还有那么多手段,热气球、千里传声筒、蒸汽汽车,额怎么能逃到西域去?”
“因为他心胸狭窄,他嫉妒你,如果你真的按他说的做,他就会来个大义灭亲,立即向朝廷揭发你,这样他就能踩着你向上爬了。”
“至于孙可望,他有什么阴谋诡计,让他亲自来。你离开了大明,他拿你也没办法了,等你回来后再见机行事。”
张献忠知道李定国并不傻,反而很聪明,之所以没有想到孙可望的阴谋,是因为心底太善良了,不敢把自己的兄长想得太坏。
“没想到好几年过去了,额依然毫发无损,如今皇帝如此重用你,那应该更不会向额下毒手了。”
“相比李自成,额在这里很不错,性命无忧,衣食无忧,就是闷了点,习惯了就好。”
“这般,既可以报效朝廷,又能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这才是两全其美之法,只是需辛苦父亲在此再呆上一年半载。”
听了这话,张献忠连忙抬手制止道:“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可就算都不是亲的,但是十多年的感情,也不至于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啊,简直猪狗不如。
听了这话,李定国还犹自不敢相信一般。
张献忠似是已经放下了一切,还主动对李定国规劝道。
“现在大西军没了,他不受朝廷重用,但是你却越来越好,他见不得你比他更好,所以他要夺走你的一切。”
李定国一惊,义父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当然,正如张献忠所说的那样,他不是没有丝毫感觉,只是不敢将自己的兄长想得那么坏。
“虽自古忠孝两难全,但却是让孩儿好生为难,恰逢朝廷让孩儿担当此次重任,孩儿只要建功立业,便可以向朝廷请命。”
此时的他,仿佛是已经退休的老大爷,在幽静的院子中喝喝茶、看看报纸,俨然与过去那个杀人大魔王早已经判若两人。
同样是养子,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李定国神色凝重,对孙可望也越发厌恶,就因为这狼子野心的混帐,把这一切都搅乱了。
张献忠听罢,却是当场一拍石桌,大喝道:“混帐,此子已经丧心病狂。”
张献忠却没有丝毫怜悯的道:“此子已然不可救药,就算你想放过他,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你兄弟几人,而且为父的性命,他也丝毫不在乎了。”
李定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如果将此事上报朝廷,他很可能性命不保。”
“而且朝廷待孩儿不薄,沈大人对孩儿也是颇为信任,若此番背叛朝廷,岂非不忠?”
知之莫若父,虽然不是亲生儿子,但张献忠对这个最年长的养子还是比较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