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友利连忙一本正经的道:“回禀大人,如今是没有,可之前负责采购和做账目的都是吴掌柜,亏我如此信任他,将这些重要的事务都交由他处理。”
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可真正又会有几人相信?刘大人咬牙切齿的道:“一派胡言,那吴掌柜姓甚名谁,何许人也?”
于是,他冷笑道:“吴掌柜?好一个吴掌柜,是没有的无吧。”
刘大人随即便反应了过来,真有这么巧的事?
刘大人立即追问道:“那账目何在?”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做买卖的都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全权交给一个外人?连自家人都要防一手呢。
潘友利很聪明,在刘大人问出远洋贸易公司两次前往亚美利加洲的货物总价时,他便猜到,接下来肯定会询问自己账目的问题。
当然,他无法提供账目也是触犯律法,需要承担一定的罪责,可这比整个骗局被曝光出来要轻得多了。
甚至一度产生了怀疑,沈大人的判断有没有可能是错的?
“如今想来,必是欺瞒之语,只是当时小民愚钝,未加仔细思量,才被此贼蒙骗至今。”
也许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潘友利才有恃无恐。
这是在骂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牛秉天顿时气急不已,怒问道:“诋毁你?远洋贸易公司的商船在何处?”
听到潘友利如此干脆而确定的回答,沈浪眉目一挑,心中却充满疑问:“真有这么简单?肯定有猫腻。”
所以,在刘大人问出账目的问题时,他连忙回答道:“有账目,远洋贸易公司做过详细的账目。”
像潘友利这样,还花钱租了十几艘商船充门面,已经是很不错了,但是他绝对不可能花一百多万银元去采购货物。
一些对潘友利抱有期望的人还在心里幸灾乐祸,而像牛秉天这样的,却是咬牙切齿。
他是老一辈人物,也比较传统,所以对如今大明律法的一些变动,是不太赞同的,比如对潘友利这样不老实的家伙,不动刑是不行的。
冯元飏看到之后,立即抬手示意道:“牛老先生有话请讲。”
牛秉天算是见识到了潘友利的油猾,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到现在都搞不清楚潘友利的骗局是怎么玩的。
既然人都是凭空捏造出来的,那账目的下落估计也很难找到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
毕竟庞氏骗局最终的目的是骗钱,而不是用来投资的,所以想要从采购渠道抓住潘友利的尾巴,根本不可能。
“否则的话,就要毁掉所有账目,让我无法再联系上遍布全大明的农户和商户,更无法应付工商司的调查。”
“可是我潘友利虽一向诚信经营,和气生财,但又岂会受他人威胁?自然不会同意如此无理的要求。”
而牛秉天突然站出来揭露,虽然给潘友利造成了一些麻烦,但也给他争取了一些宝贵的思考时间,所以让他将上面那个棘手的问题成功的糊弄了过去。
“是的,大人。”潘友利忙不迭的道。
沈浪很清楚,玩庞氏骗局这一套的,就是通过鼓吹和欺骗,根本不会投入那么多资金去真实的采买货物。
同时,也让他不至于被账目的问题打个措手不及。
听众席上,不少人感觉官府的审问似乎进入了僵局,很难给潘友利定下重罪了。
正因为没有直接罪证,所以官府就要自己举证,这就比较麻烦,这也是潘友利有恃无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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