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第十个瞬间

bsp;   闵嘉笙附议：“对，高中军训，请我们全班同学喝水。一言不合就赞助班服，一人一件阿迪达斯的T恤。”

    我们一路，从荒芜走向繁盛。

    “我俩的运动神经，谁追得上。”

    方萤也被这情绪感染，心里涌动着难以形容的情绪。

    方萤哈哈一笑，慢下脚步。

    “嗯……”闵嘉笙煞有介事地打量她，“和你不分伯仲吧。”

    你见证我的初潮；

    梁堰秋：“阿迪达斯很贵吗？”

    湖畔停着一艘小木船，两人坐上去，解开了缰绳。

    方萤：“第一个问题，什么时候第一次注意到对方。”

    两人当机立断，奔向门口，手拉着手，跑过走廊，跑过楼梯，跑过大厅……一直穿过了宽敞的花园。

    聂雪松抿唇而笑，“……以后我们结婚，会邀请你的。”

    方萤听他数完，笑说：“……只有九个？”

    家里一切如常，除了阮学文养的那只鹦鹉——它不知道是不是跟巷子里的小孩儿学的，张口闭口就是骂人，左一个“妈卖批”, 右一个“你妈蛋”，听得吴应蓉天天琢磨着要把它红烧了。

    到今年冬天, 丁雨莲缓刑五年的考察期就要结束了, 她也就终于能离开原籍地去别处。

    聂雪松与顾雨罗和梁堰秋并不是太熟，是以方才多数时候只在听她们聊天。她并觉得有什么，很乐意聆听。她长了她们几岁，又经历过一些事，心境上更成熟些，看着三个女孩子嬉笑打闹，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样。

    蒋西池看着她被月光照得闪闪发亮的眼睛，“那你说一下，最期待什么？”

    船载着他们，荡入湖心，皎洁月光揉碎在湖水之中。

    “你觉得呢？”

    他们之间很多人也是久未见面，放下行李就互相窜门去了。最后发现还是给新娘子顾雨罗准备的套房最大，便全都聚拢过去。

    梁堰秋哀嚎：“送巧克力是逗你的，不算追你！”

    方萤清一清嗓，“我们准备了十个问题，你们要是迟疑，或者有些应该答案一样的却不一样，就会受到残酷的惩罚。”

    “我俩穷，早着呢——你千万不要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我们是玩不起庄园古堡这一套的，飞机票也不包，你自己过来。”

    “他追的我。”

    方萤唉声叹气，“你可真难搞啊。”

    群里什么都聊，就是不肯好好跟梁堰秋聊婚礼筹备。

    十月末，大家从各地出发，前后两天陆续抵达，下榻庄园的酒店。

    男生凑堆聊足球，女生则兴奋地想要提前一睹顾雨罗婚纱的真容。闵嘉笙被顾雨罗邀请当伴娘，伴娘服她们倒是已经看过了，浅色纱裙，量体裁衣，很衬闵嘉笙。

    她抬头，同样看着蒋西池，“……也盼望就这样一天一天地和你一起变老。”

    你和我第一次接吻；

    “咦，乱凑数。”

    “比我好的人不多啊，那我真想见识见识。”

    “请啊，你可别先我一步结婚了。”

    蒋西池问：“跟罗学长不是很久没见了吗，怎么不跟他说会儿话。”

    手指被悄悄握住。

    方萤笑着：“好奇怪，居然一点也不会腻。”

    “还有此时此刻。”

    大家齐声：“开始吧。”

    梁堰秋和顾雨罗各自被押坐在沙发上，面对面地坐着，手臂被反捆在身后，鞋子被脱下了，脚搁在一个小板凳上。

    闵嘉笙：“哇，不是吧梁堰秋，你这么怂！”

    钢琴奏着进行曲，阳光从极高的彩绘玻璃窗漏进来，教堂里庄严肃穆。

    方萤倾身去打他，小船也跟着摇晃了一下，她急忙坐定，笑说：“你严肃点。”

    方萤轻笑一声，“努力赚钱，还能怎么办。”

    第二天空气清新，天色极好。

    最后，顾雨罗出来主持大局：“学姐能抽空过来，我们很荣幸，负责旅费是应该的。”

    “开学时校门口的时候。”

    梁堰秋不乐意了：“我包吃包住让你们来参加婚礼，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东道主的！那儿还有一对，怎么不抓起来也拷问一遍？”

    边瑜和闵嘉笙各蹲一边，手里捏着一根羽毛。

    你见证我，从被人伤害的人，变成了给被伤害的人以保护的人。

    方萤笑着，“期待很多啊。比如，办婚礼；比如，等你毕业成为科学家；比如，生几个小孩子——我们要给他们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陪伴你，彻底告别过去的阴影；

    聂雪松在英国留学，听闻梁堰秋如此大手笔，十分惊讶：“梁同学真的好有钱啊……”

    方萤和顾雨罗都忍不住“哇”地赞叹了一声。

    话题没什么主题，全是瞎聊。

    顾雨罗：“送巧克力。”

    大家集体沉默了。

    “不会腻吗？”

    方萤：“第二个问题，谁追的谁。”

    顾雨罗在他凝着泪花的注视之中，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被点名的方萤和蒋西池对视一眼。

    顾雨罗平常是喜怒不幸于色的人，今天也被大家欢聚一堂的气氛感染了，笑意有几分腼腆，“……我还是想明天婚礼上再给你们看。”

    “不会的，”闵嘉笙转头，微笑着看着她，“一定等到你穿上婚纱那一天再说。”

    你不是我的骑士，我也不是你的公主。

    还有此时此刻，和每时每刻。

    夜如此静，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边瑜和闵嘉笙痛下杀手，梁堰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只得招供：“……今年三月，在家，小顾……”

    方萤和蒋西池开始搬家的时候，梁堰秋那边，婚礼也筹备起来了。

    不看来路，不问归途。

    “没呢，关系挺好就是了，周末经常一块儿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