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浩然也愣住了。
下一步脱|内|裤,她挣扎了半天,最后一咬牙,瞥下眼,一鼓作气。
林阅急忙在床沿上坐下,“我帮你捏一捏。”
“男护工女护工?”
“不玩,”陈麓川看也不看,“你陪我聊天。”
“不弯腰脱裤子,你做个示范?”
“……跟老鼠咬的一样。”
林阅瞅他一眼,忽笑起来,“你今年是不是命犯太岁,怎么总是遭受无妄之灾。”
陈麓川笑了一声,走出去。
陈麓川也不知如何安慰,沉默片刻,只得说:“回北京了好好开始。”
丁露晞一时没答,叹了声气,“就这样吧,我配不上他。犯了错,总是要付出代价。”
她头发束了起来,刚洗过脸,皮肤上还沾着水滴。陈麓川看着她,“过来。”
孙磊问:“听麓川说你在开店,怎么样了?”
“路上小心,明天出发的时候,给我发条短信。”
陈麓川有意逗她,“女的吧,女的心细。”
“躺久了,肩膀酸。”
总算消停下来,林阅问:“今天应该不会再有访客了吧?”
“那我出去。”
林阅不明所以,“怎么了?”
丁露晞点了点头,“总之,回头我还是跟她道个歉。”
“哦,我不过来你喝西北风去?”冯蓉白他一眼,拎上保温桶和提包,“我走了。”顿了顿,朝向林阅不咸不淡地说了声再见。
“帮我接吧,估计是问房间号的。”
林阅洗完澡出去,陈麓川正直挺挺地站在床边,她急忙丢下手里的东西,扶他在床上躺下。
林阅拿了干净衣服、毛巾和盆过来,将衣服挂在一旁的扶手杆上,兑了一盆温水,把毛巾投进去。待陈麓川刷完牙,她帮他解开衣服,拧干毛巾,细致地从脖子擦到腰上。
林阅又将门锁检查了一下,反锁得好好的。
林阅脸上烫得要命,不想再理他,将门打开,“……你快滚蛋吧。”
林阅瞪他,“我什么时候想多了?”
冯蓉削完了苹果,往陈麓川手里一递,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我回去了。”
林阅瞅他一眼,笑说:“可别有小姑娘来,否则我见一个拦一个。”
“你……你转过身去。”
这话极为受用,林阅也跟着笑了,将毛巾从袋子里翻出来,“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把脸。”
陈麓川笑了笑,“我这么受欢迎,不一定。”
林阅面上一热,顿了顿,倾身向前,在陈麓川唇上碰了一下,低声问:“好了么?”
挣扎了半晌,还是不忍心不管这么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号,只能硬着头皮上。
陈麓川摇头,“她家本来就在北京,回去也好,发展机会更多。”
林阅瞥他,“你手脚又没问题。”
三人不咸不淡地寒暄着,不一会儿便到了病房外。
“随便你拦,保证没有。”
陈麓川咬了口苹果,笑说:“没说什么,就跟她表了表决心。”
陈麓川看着她,“真要走?”
陈麓川语气分外无辜:“这我自己又控制不了,谁叫你在这儿。”
陈麓川闷笑一声。
“你说,以后你老了,我再这样照顾你好不好?”
林阅从纸袋里掏出特意带过来的PSP,“无不无聊?要不要玩会儿游戏?”
陈麓川点头,“家里要是有事,您就别急着过来。”
林阅关了大灯,在陪护床上睡下。她侧着身,看着对面床上平躺的陈麓川,“背还疼吗?”
“林阅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可我怎么觉得你只剩倒霉了。”
林阅笑了笑,在凳子上坐下。
“没事,住一周就能出院,只是要静养一两个月才能痊愈。”
她将一旁的花洒取下来,调好水温递到陈麓川手里,背过身去,“洗好了叫我。”
许久,林阅低声开口:“陈麓川。”
林阅脸上发热:“闭嘴。”
陈麓川神情冷淡:“朋友。”
陈麓川笑看着她,“能跟你重新遇上,还不够幸运?”
推门进去,恰好丁露晞正要走。她一站起身,转头看见耿浩然,顿时一愣。
林阅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麓川笑了一声,“运气是守恒的,一方面幸运了,另一方面就得倒霉。”
陈麓川刷着牙,含混应了一声。
丁露晞转头看他一眼,“川哥,那……那我就先走了。”
最后,待陈麓川冲了水,林阅站在他身后,替他把水擦干。
待冯蓉走了之后,林阅一边整理刚在超市新买的洗漱用品,一边问:“你跟冯阿姨说了什么?”
林阅点了点头,知道陈麓川仗义,更多细节的事,自是不便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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