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麓川笑说:“我爸前一阵还提到您,说有机会,再跟您切磋切磋棋艺。”
林阅笑了笑,也不知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其实情况比我想象中好很多了,我妈那张嘴,你也见识过,今天已经是给了十足的情面。”
陈麓川瞅了瞅那乌龟,总觉得陈祖实这称呼,怎么听怎么像在骂他,“我没时间天天回家。”
林阅泡了两杯热茶,到陈麓川对面坐下。厨房门紧闭,林立明和何珊不知在里面商量些什么。两人都有些惴惴,陈麓川尤其。林立明虽同他交了底,然而方才何珊的态度,摆明了不甚乐意。
“她媳妇儿这两天临盆,请假回去了。”
林阅哀求:“妈。”
林阅没说话,摇了摇头。
“做饭的阿姨呢?”
陈麓川煞有介事道:“那得找我爸拉点儿赞助。”
何珊没应。
一顿饭下来,只林立明在和陈麓川聊天,何珊全程默然不语,既不拆台,也不捧场。林阅每每打算帮着活跃活跃气氛,何珊一记眼刀便飞了过来,搞得林阅胆战心惊。
陈祖实把电话接过去,“对了,家里的龟儿子你帮忙照顾一下。”
陈麓川哭笑不得,“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结果回到家里一看,半个人影也没见着,只池子里有只王八,慢悠悠地爬。
“龟孙子。”陈麓川笑一声,把它放回池里。
他找了张纸,自己涂涂画画,规划一番,最后发现,房子还不能买太小了。首先卧室起码三间才够用,除了客厅餐厅厨房卫浴之外,还得有书房、健身房……算下来,一百五十平米堪堪足够,要想宽敞些,还得往上加。
林立明坐下喝了会儿茶,一时没开口。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麓川,我在阳台上种了盆栀子花,鼓苞了,你跟我过去瞧瞧。”
许久,林阅松了手,声音有点哑,“走吧。”
林阅笑不可遏,玩笑说:“去年跟柴薇看楼盘,沿湖有个独栋别墅特别好。”
上世纪修的老房子,从阳台望去,能瞧见厂房的大烟囱。老城区污染严重越发衰落,重工业渐渐都搬去了郊区,三三零工厂搬迁,也将是近两年的事。
陈麓川点头,“是。”
林阅无奈,低声让陈麓川稍等,捏着包走去卧室。何珊正拿着鸡毛掸子,左扫一下右扫一下。林阅从包里掏出被何珊还回的年卡,“妈,这个您还是收着吧,有空常去,我也放心。”
但既然已走到了这一步,这些担心都属多余,眼下一步一步,踏实走下去才是当务之急。
陈麓川苦笑,只得祝他们玩得尽兴。
陈麓川恭敬听着。
陈麓川正打算趁着周末回家跟冯蓉好好提一提林阅的事,不管她反应如何,打个前哨,方便今后长期作战。
林立明看他一眼,“我和你何阿姨不是古板的人,只要林阅真正喜欢,我们自然不会反对。但我们就林阅这么一个女儿,虽说给不了她最好的,但也是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但凡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日子过得和顺,不受一点儿委屈。林阅是女孩儿,我们更是看得娇惯一些。”
硕大的一个瓷花盆,一株栀子花亭亭玉立,从叶间冒了几个洁白的骨朵儿,隐隐已能闻到浅淡的香味。
林阅转头看了陈麓川一眼,也不好说什么,顺从地进了厨房。
林立明哈哈大笑,“你爸当年在厂里,技术水准没得说,但论别的,完全不行,下棋也差,整一个臭棋篓子。”
林阅点头,“我知道。”
到了停车的地方,林阅说:“车我来开吧。”
陈麓川微微一怔,“怎么突然想辞职?”
林阅沉吟,“还没想好,就自己喜欢的。”
林阅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跟林立明说了一声,又朝着卧室了喊道:“妈,我跟麓川回去了,您早点休息。”
“这不才下飞机,正打算给你打电话吗?”
林阅笑了,“养得起么?”
林阅笑说:“我去年买了房,装修完毕,存款一点没剩了。你找我吃软饭,肯定得饿死。”
漫长等待之后,厨房门终于打开,林阅立马起身,喏喏道:“爸……”
车行出一会儿,陈麓川转头看着林阅,“我家里你不用担心,等一切打点好了,你过去打声招呼,认个门就行。”
“就……做游戏挺累,想干点儿别的。”
“林阅,进去帮你妈洗碗。”
林阅看他一眼,却没往驾驶座去,忽然伸手,将他腰一搂。
“你不喜欢做游戏?”
陈麓川默了数秒,郑重说道:“叔叔,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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