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陆明潼手掌按在她的腰间,虽是克制,却也有初现端倪的试探。
要么允了他的“绥靖政策”,要么就在此刻与他彻底断舍离。
得到许可之后,陆明潼打开了门。
换上了睡衣,沈渔又开始纠结。
她爬上床,拿出手机来,心不在焉地刷了会儿微博。
在这种状态下,人为了能够停止这种痛法,真是什么样的事都能干得出。
不然你我之间,就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
她不想承认她是享受的,虽然她一直被动,不给任何回应。
“你不是睡了吗?!”
他从来没有这样语调平和地跟她说这些话,那清冷悦耳的音色,配上这样循循善诱的口吻,简直称得上是蛊惑了。
刚将身上的毛衣脱下,听见楼梯里传来脚步声,她吓得赶紧将门反锁上。
陆明潼笑了声,干脆利落地放开了她。
他抓着她的两条手臂,环在自己腰上,往前挤一步,“我不催你答应我,你也别赶我离开。但你好好考虑,人不可能同时走上两条路。你选择走哪条?”
“行,你爱考虑多久就考虑多久。”他再度妥协。
沈渔陡然想到,他非得多此一举地要刷个牙,莫不是那时就已经算计……
冷风里捱着, 不晓得他们哪一个会先冻感冒。
沈渔后脑勺已经抵上了玻璃窗,退无可退,只能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沈渔摸自己衣服口袋,找出手机来看时间。
所谓“心痛”原来绝非一个夸张的形容,它真是能叫人从生理上感觉到心脏被人戳刺、搓拽、煎熬又冷冻,牵扯着理智也要跟着一起嗝屁。
“什么给你了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的错觉……”
“陆明潼,我告诉你我跟你有什么不同吧——假如换做是我考上了清北,我一定不会选择你,而是毫不犹豫奔着前程而去。”
陆明潼手臂收拢,手掌轻触到她毛衣之下,腰肢上薄薄的皮肉。他望着她的眼睛,也望她眼角泪痣,“……今晚就在这睡好不好?”
脚底发软,又不肯露怯,只好全身重量都靠在玻璃窗上。
门外再度响起脚步声,仍是停在门口,敲门,问她睡了没。
端着一杯热水,还拿着一个充电器。
他从外套口袋里找出烟和火机,燃了一支,远远地靠在了餐桌那儿。
酝酿了半天决心与他划清界限的话,结果就被他这样放低态度直接给打消掉了。
沈渔没有半点松口气的感觉,她实难承认自己吃软不吃硬。
“……”沈渔冲他翻了个白眼。
沈渔出声打断他,凉凉音色,“别把我说得那么惨,只要我愿意,分分钟可以找另外一个男人结婚。”
沈渔挑了间更宽敞的,关上门,从衣柜里取下一套女士睡衣。
“没有。从我十五岁起,就没有了。”
“你是我见过最口是心非的人。”
沈渔没有正面回答。
可能因为那两道影子吧。
陆明潼笑了一声。
不在乎他是那个爱得更多的人,因为哪怕付与十分,只要她还以一分,对他而言就是救赎了。
“你不懂吗,选择你,就是背叛……”
沈渔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手掌贴在他脸上,往后推,“……没完了是吗?”
他吸了一口烟,比她更镇定地开口,“如果你真有你说得这么凉薄,最初你就不会搭理我,怎么会仍由自己落到现在这个狼狈的局面?”
沈渔一把夺过来, 自己动手。冻僵的皮肤复苏, 让热烫的毛巾捂着, 复又微微泛红。擦过脸, 又将毛巾握在手里,擦了擦掌心,低头,叠整齐了。
看到她的底牌以后,这牌可就太好打了。
“找个不爱的人?”
还以更深的吻。
她很快地移开了视线,面无表情地说:“我睡觉去了。”
沈渔吹够了风,头脑也清醒了,刚想关上窗户,再次整肃原则与界限的时候,一阵脚步声靠近。
沈渔意识到自己没得选了。
陆明潼拿过毛巾,回到浴室,自己浇着凉水, 洗了一把脸才又出来。
他手臂自她背后环过来,搂在她腰上,紧跟着说:“你答应不答应都无所谓,我们各自坚守立场,看谁先服软。反正,跟你纠缠,好过跟你一刀两断。”
“想得美。”
他放了水杯在床边茶几上,插上充电器,将手机接口的那一段拉过去,叫她一伸手就能够着。
两个人同时没有动作,只盯着那两道影子。
没道理,上一回做得到,这一回却做不到了吧。
楼上两间房,都收拾得很干净。
至于理由,陆明潼比她更清楚。
“不用……”
……谁叫她是没出息的吃软不吃硬!
“……你的人生难道没有其他执著的事情?”沈渔无可奈何地叹声气。
她差点追到机场去,效仿三流电视剧的桥段。
他站在门外叹了声气。
沈渔略微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一贯是很懂尊重她的,断然不会冒失到直接开门。
多高兴,同时就有多痛苦,因为误解了你,还让你活得比我更加的找不到出口。
先出口的是道歉,为自己得了这个秘密,却像得了把柄一样的来欺负她。可是,转而他又说,你不知道俞霄告诉我这些话的时候,我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