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潜流（02）

Q。”

    周险笑了笑，正要说话，一旁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接了个电话，简单应了几声，又播出一个电话。不过片刻之前接许棠来鹿山县的那人走了进来，周险吩咐：“小伍，帮忙在四楼收拾一间房。”

    方举将门打开，跟骁哥一道进去。

    周险眸光微微一沉，却是不动声色，绕过这话题，平静开口：“伐木场派人盯着了？”

    小伍又将电脑打开，“骁哥快四十了，有个女儿，在县里读初中。”

    方举看他一眼，“许棠算是完全牵扯进来了。”

    周险挑眉一笑，从一手牌的最左侧抽了一张出来，“大王。”许棠自然没有更大的牌。

    许棠立即抽了张“J”，周险一笑，紧接着出了张“Q”。如此，周险用间隔出牌的方法，完全主导了形势，到最后许棠手里也积累了一把牌，正要反击之时，所有的牌已经摸完了。

    许棠道了声谢，看着小伍出去了，立即将门反锁上，打开房间窗户。这房间窗户朝向看不见楼下大门，许棠关了窗户，思索片刻，走进洗手间。洗手间窗户很小，开得又高，许棠搭了个凳子，仍是够不着，只好作罢。

    方举说了声“是。”

    周险笑，“行。”

    周险沉默，半晌淡淡开口，“牵扯进来了才安全。”

    洗牌切牌，第一局很快开始。许棠摸了张“4”，比周险牌小，开了个好头，运气一直持续至此局终了。

    “天罗地网，除非东西不在那儿，否则……”骁哥嘴角一勾。

    两人各摸五张，这次周险牌小，他手指停在最右侧的牌上，抬眼看了看许棠紧张的表情，低声一笑，手指缓缓移到最左，抽出五张里面最大的牌，“10。”

    小伍笑了笑，“嫂子，这事儿我们不能随便乱说，你要是想知道，直接去问险哥吧。”

    周险挑眉，“开始之前你可没说一定要出牌。”

    周险没说话。

    一胜一负，终局至关重要。许棠边洗牌边琢磨方才这局，她洗完牌伸到周险面前，周险刚伸出手准备切牌，她又忽然抽回手。

    周险笑，“这么简单的玩法，有必要出千？”

    “不要。”

    “听说周险跟了骁哥七年了？”

    “是的，”小伍等着屋内的潮气散了些，将窗户关上，打开空调，“险哥十五岁就跟着骁哥了。”

    “我二十，方子二十一。”

    骁哥在椅子上坐下，盯着周险看了半晌，似是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方才开口，“周险，你太鲁莽了。”

    许棠看了小伍一眼，“是不是有什么人要来？”

    许棠手里没有“11”，只好摸牌。

    许棠咬牙摸牌，目光紧盯着他手指，这回周险却从牌幅中间抽了一张出来，“8。”

    “方子是鹿山县人，三年前跟险哥认识的。方子很会打架，他力量和经验虽然不及险哥，但是很有技巧，据说以前学过几年格斗。”

    骁哥又坐了一会儿，叮嘱了几句，让他们安心养伤，便起身打算离开。方举要送，他摆手拒绝，“你跟着周险好好学，办事稳妥点。”

    骁哥笑了笑，“当然留着，捏着老郑的七寸，让他寝食难安。”他语调极为平淡，字句之间却透出股森然的寒意。

    方举骂了一句，“老郑的人忒不上道，绑一个无辜的小姑娘过来挑衅。上回也是，十几个人追险哥一个人，真他妈不要脸。”

    许棠将信将疑，但确实全程没有抓住周险的任何把柄，虽是不服，到底仍是认输：“你想让我做什么？”

    “从这局开始，管得起就必须出牌。”

    四楼房间似是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屋里一股潮湿的霉味。小伍飞快帮忙打开窗户通风换气，笑说：“这房间以前方子住过，他嫌采光不好，搬到楼上去了。”

    “7。”

    “2。”

    “骁哥，截了东西之后，你是打算跟郑叔一样，还是……”

    动作虽然细微，却没逃脱骁哥的眼睛，他目光瞥过来，“方举，你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