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墨静了静,“‘陆岐然’的‘然’。”
林森就是林苒的未婚夫,因为名字构架的关系,天天被林苒嘲笑就是块无效合一的榆木疙瘩。
林苒惊讶:“他就是陆岐然?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邱宇笑笑,没接腔。
程如墨回家卸了妆,正打算拿冰箱里的两个西红柿凑合一顿,突然收到短信。
邱宇穿一件鸦青色细条纹polo衫,头发比起程如墨上次见他时略短了几寸,多了几分硬朗之感。
程如墨一笑,“谢谢你啊,虽然场面不好看,但是结果挺爽的。”
林苒看了她片刻,也就不追问了,只说:“但看长相,比邱宇好看了不只一点半点啊。”
程如墨胸中凭空生出了股怒火,烧得她脑袋嗡嗡作响,她想也没想,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就要往白苏身上泼去,陆岐然却迅速伸手架住了她的手臂。
过了会儿,她又问:“我听见白苏喊‘然哥’,哪个‘然’?”
“是替天行道。”
待服务员走了,程如墨说:“我尤其讨厌一些饭馆为自己包厢起个虚头巴脑的名字,直接201,202这样排序多好。”
“林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白苏皱眉看着林苒。
林苒却比她还按捺不住,也不理白苏听来几分殷勤的招呼,直接捏着程如墨的手腕走了进去,在陆岐然旁边的空位坐下,径直朝着邱宇开火:“刚刚在停车场看到辆丰田的凯美瑞,是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没认错啊。”
程如墨老家是以吃辣出名的瑜城,因此更加瞧不上这只差写上“人傻钱多速来”的破饭馆。
程如墨等林苒停好了车,挽着她一起进去。服务员领他们上二楼,“客人在‘云梦’,前面直走左拐就是。”
“白小姐这话说的,倒像砸场子的是我们一样。”
论身高长相,这人还算不错,程如墨也承认自己有些被外貌主义所累,不然当时也不至于这么潦草就答应。
林苒笑:“你矫情不矫情,人家取个名字都能碍到你。再说我觉得这名字取得还不错,云梦,西凉,螺山植莲,这里还有个青潭……都是湖名,挺好嘛,讨个千湖之城的彩头,也和‘荆楚人家’相衬。”
程如墨曾问她是哪“五效”,林苒说,“穷懒蠢丑怂嘛。不然还能是狂叼酷炫拽啊。”
“谁稀罕来这里,难吃得要命。”
她握住林苒的手往外拉,“走。”
白苏和邱宇没想到林苒一来就火力全开,一时尴尬得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场面足足冷了快十秒钟,白苏才勉强笑了笑来救场,“如墨,你还没介绍一下呢。”
程如墨掀了掀眼皮,“林苒,我朋友。”
最终程如墨目光落在邱宇身上,心里涌起几分难以形容的恶心感,下意识就像这么转身离开,但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这股冲动。仗没开打就丢盔弃甲,到底不是应有的作风。
“那行,”林苒挽着她往停车场走,“我开车送你回去,我回家吃,正好林森从他家里带了些土特产回来。”
林苒却稍稍挣开,突然抄起桌上水壶整个往邱宇身上泼去,尖叫声中,林苒拽着程如墨飞快地往包厢外跑去。
林苒瞥她一眼,“白小姐说得倒像是提前通知了一样。”
第一条是:有东西落在你那儿了。
白苏哪里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突然开口,语带几分讥诮,“如墨,你怎么好意思派人来指责我,难道你忘了当年的事情吗?”
“那茶壶里的水都凉了,泼出去也只起点吓唬的作用。”林苒笑说。
她仍在想着方才陆岐然制止她的动作。她想,这场交锋果真毫无大将之风,果然女人一旦吵起架来,如何克制最后都不免发展成撕衣服扯头发的泼妇架势。陆岐然拦着她是顾及都是同学的颜面,否则大家都不免丢脸。
程如墨受到掣肘,转头惊讶地望着陆岐然,后者静静望着她,弧度极小地摇了摇头,随即将她手里的茶杯拿下来,放回桌上。
白苏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她看向程如墨,“如墨,我诚心邀请你过来聚餐,你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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